秋午后的阳光斜斜洒在灵脉穗田,把穗株晒得暖融融的 —— 半尺高的穗苗已进入灌浆期,穗子沉得往下垂,淡金里泛着浅橙的穗粒鼓胀饱满,像裹了层蜜蜡,指尖碰上去能触到微微的弹性,风一吹,穗粒摩擦发出 “簌簌” 的轻响,混着灌浆期特有的清甜气息。可凑近看,几株穗苗的穗粒间爬着细小的灰黑蚜虫,像撒了把碎煤渣,蚜虫正扎进穗粒吸汁液,被啃过的穗粒顶端泛着干瘪的白痕,连穗轴上的灵脉气都淡了几分。
田垄边摆着两竹筐灵脉麦麸,金黄的麦麸混着细碎的驱虫草药末,泛着暖光,凑近能闻见麦香里裹着的苦艾气;旁边码着十几个麦麸团,是用麦麸混着灵脉胶捏成的,表面撒了层白芝麻,远看像极了市集上卖的芝麻麦脆,竹筐旁还放着王大爷刚烤好的灵脉麦脆,焦香混着麦麸的香气漫在空气里,勾得人鼻尖发痒。
“九斤哥,得把麦麸撒在穗粒间裹住蚜虫,再把麦麸团绑在穗轴上,能防蚜虫爬过来!” 小雅蹲在有蚜虫的穗苗旁,指尖捏着把麦麸,刚要往穗粒上撒,黄小跑就从于九斤衣兜窜了出来,爪子扒着竹筐边直嗅 —— 他盯着麦麸团上的白芝麻,圆眼睛亮得像沾了光:“这‘芝麻麦脆’咋裹着草香?肯定是王大爷新烤的!”
没等小雅伸手拦,他已经叼起个麦麸团,张嘴就咬 ——“咔嚓” 一声,麦麸碎渣混着草药末灌了满嘴,他皱着眉吐出来,金黄的渣子沾得满脸都是,连胡须上都挂着白芝麻:“啥呀!苦叽叽的,比艾草粉团还难吃!” 灰仙跳过来,爪子拍掉他脸上的麦麸渣,笑骂:“你这吃货不长记性?这是驱虫的麦麸团,不是给你当零嘴的芝麻脆!”
话音刚落,沈青芽举着检测仪走过来,屏幕上的灰点正顺着穗粒往周围穗苗爬:“混沌蚜虫在繁殖!再不管,灌浆的穗粒会瘪掉!” 于九斤抓起把麦麸,往有蚜虫的穗粒上轻撒 —— 麦麸裹住蚜虫的瞬间,泛出淡白的灵脉光,蚜虫像被粘住似的动弹不得,没一会儿就蜷成了小团。
黄小跑见状,也抓着把麦麸凑过来,学着于九斤的样子往穗粒上撒,可他爪子没准头,麦麸撒得漫天飞,不仅落满了眼前的穗苗,连旁边几株没蚜虫的穗苗也裹了层金粉。可没想到,沾了麦麸的穗粒,灌浆的速度竟快了些,穗粒的橙光又亮了半分,沈青芽笑着说:“你这‘乱撒麦麸’,倒给穗粒加了层保浆膜!”
众人正忙着撒麦麸、绑麦麸团,东边的穗田突然传来 “沙沙” 的急响 —— 株最壮的穗苗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蚜虫,麦麸撒上去竟盖不住,蚜虫还在往穗轴里钻。黄小跑看得急了,抓起个麦麸团就往蚜虫堆里扔,嘴里喊着:“看咱的‘驱虫弹’!”
麦麸团砸在穗粒上,炸开的麦麸像金雾似的裹住整个穗子,连藏在穗轴缝里的蚜虫都被粘了出来。王大爷推着车送新的麦麸来,看到这场景忍不住拍手:“麦麸团砸着用,散得更匀!比撒麦麸快多了!”
黄小跑得意地叉着腰,刚想炫耀,却脚滑踩在麦麸筐边,整个人摔进筐里,浑身沾满金黄的麦麸,像只圆滚滚的金刺猬,连耳朵尖都沾着白芝麻,逗得众人直笑,手里的麦麸都撒了半把。
灰仙凑过来,用爪子戳了戳他的肚皮:“你这闯祸精,倒又帮了大忙!” 黄小跑挠着头傻笑,抖了抖身上的麦麸,金渣落在穗苗上,沾着阳光泛着亮:“只要蚜虫不啃穗,咱摔一跤也没事!”
太阳渐渐西斜,穗田的蚜虫已全被清除,麦麸团都绑在了穗轴上,金黄的麦麸撒在穗粒间,像给穗子披了层薄金纱。微风掠过,麦香混着穗粒的清甜漫在田垄间,所有穗苗都挺着鼓胀的穗子,灵脉气泛着温润的橙光,连之前干瘪的穗粒都慢慢鼓了起来。
王大爷从车上拿出竹篮里的灵脉麦脆,递到众人手里:“刚烤好的,脆甜口,补偿你刚才吃的麦麸团!” 黄小跑一把抓过两块,迫不及待地咬下去,麦脆的焦香混着芝麻的咸香漫在嘴里,他眯着眼睛直点头,嘴角沾着麦脆渣也不管。
于九斤摸了摸怀里的铜铃,铃身泛着淡淡的微光。黄小跑蹲在穗苗旁,舔着爪子上的麦脆渣,对着穗苗小声念叨:“下次蚜虫再来,咱还帮你们赶!” 风掠过穗田,麦麸的暖香与穗粒的清甜相融,漫在西斜的秋阳里,那些裹着麦麸的穗苗,此刻都泛着鲜活的灵脉光,像在回应他的话 —— 护穗的午后,蚜虫消散,笑声与麦香交织,暖得让人心里发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