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对此物如此忌惮。昆吾老祖语气平静。
仅凭一臂之力,便让这滴精血孕育的邪魔突破准圣。
若任其回归本体,恐怕很快就会孕育出与祖龙比肩的恐怖存在。
只见昆吾老祖袍袖翻卷,烈焰瞬息吞没龙魔占据的断臂。
以他准圣后期的修为, ** 这初入准圣的邪物易如反掌。
彻底灭杀龙魔后,昆吾老祖深深凝视祖龙。
看来祖龙精血中仍潜藏龙魔痕迹,这孽障在其体内布局已久。
这应是最后一丝龙魔气息,吾已感知不到那邪物存在。祖龙沉声解释。
他知晓昆吾老祖的疑虑,说明往常皆能感应龙魔,先前被主人陈贤抽离时仍有异样,原以为是后患。
今日得见真龙精血,方知那并非残余影响。
但愿如你所言。昆吾老祖说话间已按住祖龙肩头,将一缕气息渡入其经脉。
虽表面应和,实则仍未尽信。
毕竟龙魔非比寻常。
在洪荒岁月里,他将祖龙视为挚友。
作为混沌魔神,自盘古开天以来,同族或陨或隐,已难寻觅。
昆吾老祖确将祖龙当作至交,如今老友体内暗藏隐患,他虽不及人皇陈贤那般惊才绝艳,却自信能洞察异常。
“老夫先前便说并无大碍,许是一时错觉,才留下这般破绽。祖龙沉声答道。
他任由昆吾老祖探查周身,毫不设防——既知挚友一片赤诚,祖龙自然坦然受之。
二人素来坦诚相见,此刻见昆吾老祖面露忧色,祖龙岂会辜负这番心意。
昆吾老祖细细查验血脉精元,又以神识勾连精血感应,终是微微点头。
他惊觉祖龙道行愈发深邃,那精血中涌动的力量竟如浩瀚星海。
透过精血损耗,昆吾老祖已推演出祖龙近年征战轨迹:招式变化、灵力流转尽在掌握。
虽未触及祖龙真正底蕴,但这具龙躯奥秘已悉数洞明。
至于龙骨秘纹,因祖龙未曾主动显现,昆吾老祖自然无从得见。
然二人既已交心至此——祖龙展露血气本源,昆吾老祖亦敞开修为境界——倒也称得上一段刎颈之交的佳话。
虽各自仍留三分余地,但能臻至此境者,放眼洪荒亦屈指可数。
“未见异样。昆吾老祖收功低语。
详查之下,祖龙体内仅余几处修炼旧伤,待功力恢复自会痊愈。
于准圣而言,这等细微隐疾不过蚊虻之疾,倒是祖龙修为尚未重返巅峰,反令他更生几分关注。
此刻二人已助大巫后羿诛灭龙魔,大巫后羿顿觉压力大减。
昆吾老祖广袖轻扬,将自身法力渡入其体。
只见大巫后羿残破肉身转瞬愈合,魂魄亦重新归位。
大巫后羿的力量犹如百川汇海,尽数回归。
此时小祖龙再度袭来,而重铸肉身的大巫后羿较之先前强横数倍。
挣脱龙魔桎梏后,他再无后顾之忧。
更难得的是,周身伤痕尽消,血毒也已涤荡一空。
昆吾老祖所赐完美肉身令他再无血毒与龙魔侵扰之患,可全力迎战小祖龙。
“多谢二位师尊,弟子必不负重托!”大巫后羿长笑冲天,直扑小祖龙而去。
祖龙瞥向昆吾老祖,暗生恼意——这老道明言不插手,却暗中相助,重塑的肉身完美无瑕,与先前判若云泥。
转念又想,龙魔确实耗去大巫后羿太多心力,若无此阻碍,应对小祖龙本该从容不迫。
如今魂魄与肉身完美相融,大巫后羿修为已重归大罗金仙之境。
虽魂魄略有折损,却无伤大雅。
面对小祖龙攻势,大巫后羿眸光如电。
此刻他不仅修为尽复,更因彻底参透剑阵而威能倍增。
剑芒闪烁间,万千剑阵重重叠现,顷刻将小祖龙困于其中。
昆吾老祖与祖龙各退半步,静观这场龙争虎斗。
实则龙魔试炼大巫后羿早已通过——既已破开龙魔结界,便算功成。
纵使昆吾老祖不出手,祖龙亦会施援,毕竟龙魔之劫本就源自己身,与大巫后羿无关。
“经此肉身淬炼,后羿这孩子当可大成!”
昆吾老祖淡然一笑:“此番大巫后羿胜券在握,收服小祖龙易如反掌。
“老龙,这次怕是要看你认栽了!”昆吾老祖调侃道。
二者皆在辅佐大巫后羿,后羿本就占尽优势,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机缘。
祖龙斜睨对方,暗道这老东西下手如此果决,莫非真不担心大巫后羿遭遇不测?
不过见得徒儿修为精进,祖龙心中甚是宽慰。
经此一战,大巫后羿或许不日便可跻身准圣行列,再得这滴真龙精血相助,突破更是顺理成章。
祖龙袖袍轻扬,一道赤芒掠向昆吾老祖。
对方目光灼灼,未料祖龙这般爽快,即刻便献出真龙精血。
此精血蕴含的威能,丝毫不亚于大巫后羿所得。
若炼化此物,昆吾老祖必将修为暴涨,顿时喜形于色。
祖龙虽舍去一滴精血,却浑不在意,于他而言不过沧海一粟。
昆吾老祖亦不吝啬,毕竟与祖龙交情匪浅。
这段时日祖龙调养复原,他未曾出力相帮,眼下这些珍藏的灵药闲置也是徒然,不如赠予祖龙。
相较之下,真龙精血珍贵远超这些药材,他自然甘愿做个顺水人情。
祖龙接过灵药时,眸中精芒乍现:“不曾想昆吾老儿竟能寻得修补神魂的稀世珍品!”他连连称奇,这些温养肉身、滋补魂魄的药材皆为上品。
得此助力,复原进程必将突飞猛进。
原先在人族相助下,他状况已好转许多,如今再得昆吾老祖馈赠,康复指日可待。
祖龙信心大增,对重归巅峰满怀期待。
不过收取灵药后,他又惦记起剑谱——若能传予龙族子弟修习剑道,倒也别具趣味。
眼中顿时流露出渴望之色。
昆吾老祖见状不由退后小半步,这老龙的目光,显然没安好心。
“老匹夫……啊不,昆吾道友,你懂的。祖龙堆着笑脸道。
祖龙搓着双手,嘿嘿笑着凑近昆吾老祖。
对方连连后退,满脸抗拒,终究架不住祖龙软磨硬泡。
纠缠多时后,祖龙总算哄得昆吾老祖交出了剑谱。
作为交换,祖龙取出数滴普通龙血。
虽非珍稀之物,但对昆吾老祖而言却比真龙精血更为实用,若能善加利用,效果必然更胜一筹。
“虽被这老龙诓去剑谱,倒也不亏!”昆吾老祖心下暗喜。
得此龙血相助,修炼定能突飞猛进,若真能觉醒真龙血脉,实力必将更上层楼。
而祖龙同样心满意足,捧着剑谱如获至宝。
参悟剑谱后,祖龙顿感新奇——这与锤炼肉身的体验迥然不同。
那玄奥莫测的韵味,与肉身修炼时感知的天地能量差异甚大。
万千剑影随心意浮现,如星河倾泻般铺天盖地,杀阵既成,光幕垂落似末日降临。
洪荒异象骤起,引得各族大能纷纷驻足观望。
人族疆域上空再现奇异天象,万千目光不约而同聚焦于此。
近来妖族与人族之间暗流涌动。
仿佛在隔空交锋,倒是有趣得紧。
也不知这两族后续还有何等较量?
想必都不会善罢甘休。
洪荒修士们对人族此番作为兴致盎然。
那直指九霄的杀伐大阵分明就是 ** * 的挑衅,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南天门守将目睹此景,无不怒火中烧,暗道人族实在狂妄。
可转念想到那两只金乌的下场,又不禁哑然。
说来那金乌太子也确实傲慢无礼。
接连两只金乌踏入大罗之境后,姿态比人族还要嚣张几分。
如此看来,人族的举动倒也算事出有因。
天兵天将思及此处,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评判。
此刻的祖龙对此全然不以为意。
即便是刻意挑衅又能如何?他向来无所顾忌。
作为天生的战狂,与妖族大战三百回合正合他意。
毕竟双方积怨由来已久。
收起剑阵后,祖龙颇为自得。
方才那一击,想必又让妖族折损不少。
昆吾老祖的这套剑谱确实精妙,远比自己亲自动手来得痛快。
得此剑阵相助,更是如虎添翼。
念及此处,他不由得暗自欣喜。
闹出这般动静,怕是要惊动整个妖族了。
昆吾老祖语气淡然。
这老龙随手布下的剑阵,竟能引得天 ** 荡。
好一座绝世杀阵,排场倒是惊天动地。
祖龙不以为然地挠头,他不过是随心而为,并未考虑太多。
妖族之事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大不了痛痛快快战上一场。
见祖龙这般模样,昆吾老祖早知他会有如此态度。
不过也无妨,兵来将挡便是。
若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就让这老龙亲自出马。
毕竟这场 ** 本就是由他而起。
待祖龙收回剑阵后,突然凌空刺出一道剑光。
刹那间,恐怖剑气直冲九霄,竟是直奔南天门而去。
镇守天庭的天兵天将何曾见过这等威势?这道剑气锋芒毕露,昆吾老祖仔细观摩,发现其威力已达准圣层次。
没料到祖龙领悟得如此之快。
果然准圣的悟性远超大罗金仙。
想当年他参悟这套剑谱可耗费了不少光阴。
祖龙得意洋洋地望向昆吾老祖:
如何?昆吾老儿,本座这式剑招可还看得过去?吾为其取名飞龙逐日
祖龙纵声长笑,对这一剑颇为满意。
若是猝不及防施展,纵使准圣强者也难以全身而退。
昆吾老祖投来不屑的眼神——这老龙最爱自夸,什么飞龙逐日,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虽然尚不清楚这一剑究竟蕴含何等威力,但昆吾老祖敏锐地注意到一个关键细节——恐怕连祖龙本人都未曾察觉。
自从获得那部剑谱后,祖龙便愈发目中无人,与往昔简直判若两龙。
老夫不得不提醒阁下,你这剑气威力暂且不论,但劈砍南天门的本事倒是一绝!
昆吾老祖放声长笑。
只见那道剑气直冲云霄,竟硬生生将南天门的檐角削落。
当碎石从天而降之际,昆吾老祖已然心领神会——这一剑分明是在洪荒众生的注视下,狠狠抽了妖族一记响亮的耳光。
祖龙凝望天庭方向,果然看见南天门外有巨石轰然坠落。
这一剑之威,已然堪比准圣全力出手。
须知南天门乃洪荒至宝所铸,能在准圣一击下仅损毁一角,已属难得。
此刻天庭内的天兵天将早已面如土色,这哪是寻常挑衅?分明是 ** * 的宣战!
自洪荒开辟至今,何曾有人胆敢如此践踏妖族威严?偏又是人族所为!众妖神闻风而至。
白泽自十万大山飞奔而来,远远便望见坠落的巨石。
当他闯入天庭时,只见众仙聚集,再定睛细看南天门——好个祖龙,竟真将整块檐角斩落!
何方狂徒!竟敢藐视我妖族威严?
白泽冷声喝问,周身大罗金仙的威压令天兵们瑟瑟发抖。
亘古以来,从未有人胆敢公然损毁南天门。
陆续赶到的妖神们见到白泽手中碎石,再抬头望向残缺的天门,无不怒发冲冠。
究竟是谁所为?
众妖神又惊又怒。
南天门受损非同小可,这不仅是对妖族的羞辱,更震动了整个洪荒——此刻各方大能都已感应到天地异变,纷纷将目光投向那方坠落的巨石。
洪荒诸多强者目睹南天门被削去一角的场景,无不为那人的胆大包天而咋舌。
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妖族,公然损毁天庭象征,这番胆识确实令人叹服。
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对天庭出手?
妖族此番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知谁能承受他们的怒火?
人族近来方才安分,莫非又出了什么变故?
洪荒之中与妖族结怨的势力寥寥无几,巫族想必不会如此行事。
一众强者兴致盎然地观望此事,毕竟这般惊天动地的大事实属罕见。
妖族断然不会容忍这等挑衅,此举无异于公然宣战。
镇元子自然也察觉到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