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涵毅紧随其后, 阶梯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合金门,门上没有任何锁孔或控制面板。林正峰将手掌按在门面上,门体发出扫妙的微光。
“身份确认,李振华林正峰。”
机械音响起,“检测到未授权异能者,启动防御程序。”
门顶突然伸出数支枪管,同时对准三人。
程涵毅展开冰盾,子弹撞击在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
锦嫣指尖金芒大盛,金丝如活物般缠上枪管,金属在金光中迅速融化滴落。
她向前一步,将掌心按在门上。
门体突然剧烈震动,机械音变得断断续续:“检测到…最高权限…识别码…” 合金门无声滑开,露出后面的巨大空间。
数以千计的服务器机组在幽光下运转,中央的全息投影,显示着大楼各处的实时监控。
林正峰震惊地看着锦嫣:“你怎么会有最高权限?” 锦嫣没有回答,她的视线落在全息投影的一角。
画面上显示着地下车库,几名穿着异调局制服的人,正在他们的越野车旁安装什么装置。
程涵毅立刻通过通讯器,联系外面的手下:“检查车辆,有可疑装置。”
锦嫣走到主控制台前,将录音机接入数据接口。
“让我们看看是谁在背后玩这场游戏。”
数据流在全息屏上飞速滚动,最终停在一个加密文件上。
文件名是“血清计划-涅盘”。
林正峰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林至明被叫停的那个项目!但档案显示所有数据都已销毁。”
锦嫣指尖快速操作,破解加密层。文件打开,显示出的却不是血清研究数据,而是一个监控日志。
日志记录着锦嫣过去三年间的行踪,详细到每一天的位置和活动。
最后一条记录是昨天:目标返回锦家宗祠,解除族谱,建议启动清除程序。
程涵毅的手猛地握紧。
“你们监视她三年?” 林正峰摇头:“这不是异调局的监控系统,这是…私人日志的格式。”
锦嫣调出另一个文件,那是大楼安全系统的访问记录。
记录显示,在今天之前,已经有三次未授权访问,每次使用的都是林正峰的权限代码,但登录地点却在锦家宗祠。
“你的权限被复制了。”
锦嫣看向林正峰,“有人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使用了你的身份。”
全息屏突然闪烁,所有数据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字:游戏才刚刚开始,亲爱的锦嫣。
程涵毅猛地转身看向门口,防御系统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启动,合金门正在缓缓关闭。
林正峰试图操作控制台,却发现所有系统都已锁定。 锦嫣指尖金芒再次亮起,但这次金芒却变得微弱不定。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那里的皮肤正在变得透明,隐约可见底下的血管和骨骼。
“他们启动了血狱封印的反制程序。”
她的声音依然平静,“佛珠的能量正在被吸收。”
程涵毅扶住她摇晃的身体,发现她的体温正在迅速下降。
他看向林正峰,眼神冰冷:“怎么停止这个程序?”
林正峰快速操作控制台,但系统毫无反应。
“反制程序一旦启动,只有两个办法停止:要么彻底破坏数据核心,要么找到启动程序的人。”
锦嫣推开程涵毅的手,站直身体。她将手伸进口袋,取出那十八颗血玉珠子。珠子在她掌心旋转,映出大楼各处的实时画面。
在一幅画面中,他们看到陆兰馨,在异调局楼顶的直升机坪上,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交谈。那个男人转身时,林正峰一下认出了那张脸。
“林至明…”林正峰喃喃道,“他真的还活着。”
锦嫣收起珠子,向控制台走去。她的脚步有些踉跄,但眼神依然锐利。她将手按在主服务器上,金芒顺着她的手臂流入机器。
“你在做什么?”林正峰惊呼,“这样会彻底破坏数据核心!”
全息屏上的字突然变化:住手,否则我引爆整栋大楼。
锦嫣轻笑一声,金芒大盛。
“你不敢。”她的声音很轻:“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金芒突然熄灭,锦嫣的身体软软倒下。
程涵毅及时接住她,发现她已经失去意识。
控制台的所有屏幕在同一时刻黑屏,连幽蓝的灯光都熄灭了。
绝对的黑暗中,只有服务器机组运转的微弱嗡鸣声。
然后,一束光从天花板落下,照亮了控制台中央的一个隐藏隔间。
隔间里放着一个古老的木盒,盒盖上刻着与佛珠相同的符文。
林正峰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那是…林至明失踪前最后的研究成果…” 程涵毅抱起锦嫣,向那个木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