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很不好惹（表情努力绷出高冷）的行头，我揣着巨款银票，再次踏入了那条脂粉香腻的街道。
白天的南风馆，少了夜晚的靡靡之音，却另有一番忙碌景象。
伙计们正在打扫庭苑，更换灯笼里的蜡烛，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熏香。
我的到来，立刻引起了注意。昨晚那个老鸨（后来知道她叫金妈妈）闻讯赶来，脸上堆满了比昨天更热情（也更警惕）的笑容：
“哎呦！姑娘您真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她把我引到二楼一个视野极佳的雅间，正对着楼下大厅中央那个铺着红毯的舞台。雅间里已经备好了香茶点心。
“苏大家正在梳妆准备，竞拍午时正式开始。”金妈妈一边给我倒茶，一边眼神滴溜溜地在我身上打转，试探着问，
“姑娘昨晚说……要帮苏大家？不知是打算……”
“看看再说。”我故作高深地抿了口茶，目光投向楼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厅里渐渐热闹起来。一个个衣着华贵、环佩叮当的女客们，在侍者的引导下步入大厅，各自落座。
莺声燕语，香风阵阵。有矜持的贵妇，有活泼的富家小姐，甚至还有几个戴着帷帽、身份不明的女子。
她们的目光大多热切地望向后台方向，显然都是冲着那位苏大家来的。
看来这苏砚的名气，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竞拍开始前，先是几个清秀少年上台暖场，或弹琴，或唱曲，或跳一支柔美的舞蹈。
个个都是唇红齿白，眉目含情，引得台下诸位女客不时发出轻笑和打赏。
我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职业病发作，打量着这南风馆的装修和运营模式。
装修是挺华丽，金碧辉煌，但总觉得有点俗气，暴发户气质。服务嘛，也就那样，小二们还算机灵，但不够专业。
点心茶水也普通。最重要的是，营销手段太单一！就知道靠头牌拉客，周边产品开发等于零！
什么签名手帕、限定香囊、偶像见面会……统统没有！浪费资源啊！
这要是让我来经营……
正胡思乱想着，楼下忽然灯光一暗！所有暖场表演结束。
一阵悠扬空灵的丝竹声缓缓响起，带着莫名的吸引力，让原本有些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来了！
我精神一振，坐直了身体。
只见舞台顶上忽然洒下无数粉白的花瓣，如同下了一场花雨。淡淡的冷冽又勾人的异香弥漫开来。
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九天仙子……啊不，仙男坠凡，拉着一条柔软的白色绸带，自高高的穹顶缓缓飘落而下！
他依旧穿着一身月白，却换成了更显飘逸出尘的广袖流仙裙制式，墨发半束，别着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其余青丝如瀑垂落。
脸上略施薄粉，更衬得眉眼精致如玉雕唇色嫣红。
他微微垂着眼帘，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神情带着一丝疏离和淡淡的忧郁，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却又因那眼角眉梢不经意流露出的脆弱而惹人疯狂。
bGm （背景音乐）恰到好处地变得缠绵悱恻起来。
整个大厅，落针可闻。
所有女客，无论年纪大小，身份高低，此刻都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痴痴地望着台上那光芒四射、美得令人窒息的身影。
我也看呆了。
我知道他好看，但没想到稍微一打扮，在特定氛围烘托下，能好看到这种惊心动魄的地步！
这颜值，这气质，放天庭也能横扫一片啊！
下一秒——
“啊——!！苏大家！！！”
“砚郎！看这里！”
“太美了！我要晕过去了！”
短暂的寂静后，是火山爆发般的尖叫和欢呼！整个大厅瞬间被点燃！女客们激动得脸色通红，有的甚至不顾形象地站了起来！
【叮！检测到来自［贵妇 A ］［极致惊艳与狂热］情绪，信仰值＋500】
【叮！检测到来自［小姐 b ］［激动与爱慕］情绪，信仰值＋300】
【叮！检测到来自［匿名女客 c ］［强烈占有欲］情绪，信仰值＋800】
……
【叮！检测到来自［全场集体］［疯狂与痴迷］情绪（持续），+100／秒！+100／秒！+100／秒！……】
卧槽！发了！这下真的发了！
信仰值提示音像爆豆子一样在我脑海里疯狂响起，余额数字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上飙升！
我努力维持着高冷的表情，嘴角却控制不住地想往上咧，赶紧端起茶杯假装喝水掩饰。
台上的苏砚似乎被这热烈的场面惊到了，他微微抬起眼帘，那双氤氲着水光的眸子，带着一丝茫然和无措，缓缓扫过台下。
当他的目光掠过二楼雅间，与我的视线对上时，他明显地顿了一下。
随即，那原本疏离忧郁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唯一的依靠，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极浅极淡、却足以让日月失色的笑意，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叮！检测到来自［花魁苏砚］［芳心暗许与欣喜］情绪，信仰值＋】
噗——！
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等等！大兄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个想赚信仰值的路人啊！你这眼神怎么回事？!
“看来恩人……也是心悦于我的……”他仿佛用眼神无声地说道。
我：“……”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然而，台下那些眼尖的女客们显然也捕捉到了苏砚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和目光投向……
瞬间，无数道或好奇、或嫉妒、或探究的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到了我所在的雅间！
【叮！检测到来自［众女客］［集体嫉妒与敌意］情绪（强烈），信仰值＋5000】
我：“……”这信仰值赚得……有点烫手啊！
金妈妈适时地站上了台，笑容满面地压了压手：
“诸位贵客静一静！静一静！感谢各位大家今日赏光！我们苏大家的才貌，老身就不多赘述了！今日竞拍，规矩照旧！价高者得！起拍价——五百两！”
“六百两！”
话音未落，台下一位珠光宝气的胖夫人就迫不及待地喊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