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关下的山道上，硝烟尚未散尽，血腥味与尘土混杂在一起，被晨风吹得弥漫四野。临城部队的士兵们蜷缩在临时掩体后，脸上满是惊魂未定的惧色，沈若雁连斩三名校官的悍勇身影，如同一道阴影压在每个人心头。而石门之前，沈若雁骑着战马，手持苗刀，暗红色劲装被鲜血染得愈发浓烈，五百雁翎卫队列成整齐方阵，气势如虹，目光中满是挑衅与轻蔑。
“马小丑！敢不敢出来与我一战？”沈若雁的声音清亮，穿透战场的沉寂，回荡在山道之间，“躲在后面让士兵送死，算什么英雄好汉！”
她的话语如针，刺中了临城士兵的痛处，也让指挥部内的气氛愈发凝重。赵武攥紧拳头，怒声道：“司令，让我去会会这个女匪首！我不信打不过她！”
马小丑抬手拦住他，眼神沉静：“赵师长，不必。沈若雁刀法精湛，近战强悍，你去了未必是对手，反而会再折损一员大将。这一战，我亲自来。”
“司令！万万不可！”陈明连忙劝阻，“您是全军主帅，岂能轻易涉险？万一有个闪失，我军就群龙无首了！”
马小丑摇了摇头，目光扫过阵前士气低落的士兵，沉声道：“如今士气低迷，若不能挫败沈若雁的锐气，攻克鹰嘴关更是无从谈起。我亲自上阵，不仅是为了击败她，更是为了提振全军士气。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罢，马小丑解下腰间的手枪，交给身边的卫士，只提着一把从兵工厂特制的短柄合金钢刀——刀身仅长六十公分，轻便灵活，更适合施展现代格斗术。他整了整军装，迈着沉稳的步伐，独自一人走出了临城部队的阵列，向着山道中央走去。
“司令！”士兵们见状，纷纷惊呼出声，眼中满是担忧与敬佩。他们没想到，马小丑作为全军主帅，竟然会亲自上阵与敌将单挑。
沈若雁见走出阵来的是一个身着军装、面容年轻却眼神深邃的男子，心中已然猜到他便是马小丑。她勒住战马，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就是马小丑？果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来觊觎南疆？”
马小丑站在距离她十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看着她，语气平和：“沈将军，久仰大名。你的刀法确实厉害，但周老虎残暴嗜杀，苛政虐民，你追随他，不过是助纣为虐，埋没了自己的才能，也让麾下士兵与百姓受苦。”
“少废话！”沈若雁眼神一冷，“今日要么你死，要么我亡！我沈若雁只认强者，废话少说，亮剑吧！”
马小丑微微颔首，手中短刀横在胸前，姿态放松却暗藏锋芒：“我不想伤你。如果你愿意归降，我可以保证，夏津县百姓安居乐业，你的雁翎卫队全员保留编制，待遇翻倍，你依旧是他们的指挥官。”
“痴心妄想！”沈若雁怒喝一声，双腿夹紧马腹，胯下战马嘶鸣着冲向马小丑，手中苗刀高高举起，带着千钧之力，劈向他的头顶。
刀光剑影：传统刀法遇现代格斗
这一刀势大力沉，带着破空之声，仿佛要将马小丑劈成两半。临城部队的士兵们纷纷惊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陈明与赵武更是握紧拳头，紧张地盯着战场中央。
马小丑却面不改色，脚下步伐灵动，如同闲庭信步般向左侧滑出半步，恰好避开了苗刀的锋芒。苗刀劈在地上，“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碎石飞溅，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沈若雁心中一惊，没想到马小丑的反应如此之快。她不等刀势收回，顺势拧身，苗刀横扫，带着呼啸的风声，攻向马小丑的腰间。这一招快如闪电，衔接流畅，显然是她多年实战练就的绝技。
马小丑依旧不慌不忙，身体猛地下沉，几乎与地面平行，苗刀擦着他的头顶掠过，斩断了几根发丝。与此同时，他右手短刀闪电般刺出，直指沈若雁的战马前腿。这一招攻敌所必救，沈若雁不得不收刀回防，用苗刀挡住了短刀的攻击。
“铛！”两刀相撞，火花四溅。马小丑只觉得手臂发麻，沈若雁的力气远超他的预期，不愧是常年挥舞重刀的悍将。但他早有准备，借力向后一跃，拉开了距离，避免与她硬拼力气。
“只会躲吗？”沈若雁冷笑一声，策马再次发起猛攻。苗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大开大合，招招致命，时而劈砍，时而突刺，时而横扫，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刀网，将马小丑笼罩其中。她的刀法源自传统武术，注重气势与力量，每一刀都势如破竹，想要凭借绝对的力量与速度压制马小丑。
但马小丑的现代格斗术，恰好克制这种传统刀法。他不与沈若雁硬拼，而是凭借灵活的走位，在刀网中穿梭自如。他的步法融合了拳击的滑步、跆拳道的侧移与摔跤的垫步，看似杂乱无章，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致命攻击。
两人激战十余回合，沈若雁的苗刀始终无法碰到马小丑的身体，反而因为连续猛攻，气息微微有些紊乱。她心中愈发震惊，以往她与人交手，凭借刀法的凌厉与力量，往往三五回合便能取胜，从未遇到过像马小丑这样擅长躲避的对手。
“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沈若雁怒吼一声，攻势愈发猛烈，苗刀如狂风暴雨般落下，恨不得将马小丑碎尸万段。
马小丑依旧沉着应对，一边躲避，一边仔细观察着沈若雁的刀法破绽。他发现，沈若雁的刀法虽然凌厉，但每次挥刀都需要蓄力，回收刀势时会有短暂的停顿，而且她的下盘因为骑马的缘故，灵活性稍差，这正是他可以利用的弱点。
激战至第二十回合，沈若雁再次挥刀劈向马小丑的头顶，马小丑没有躲避，而是突然矮身，右手短刀抵住苗刀的刀身，左手闪电般探出，抓住了沈若雁的手腕。沈若雁心中一喜，以为马小丑要与她硬拼，当即发力，想要将马小丑的短刀震飞。
但她没想到，马小丑的目的并非硬拼。他抓住沈若雁手腕的瞬间，手指发力，精准地按住了她手腕上的穴位，同时身体顺势向前一靠，用肩膀顶住她的手臂，借力一拧。沈若雁只觉得手腕一阵酸麻，力气瞬间消失，苗刀险些脱手。
“不好！”沈若雁心中大惊，连忙想要抽回手臂，却被马小丑死死按住。马小丑手腕一翻，短刀顶住了她的咽喉，却并未用力，只是平静地说道：“沈将军，你输了。”
沈若雁又惊又怒，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马小丑控制得死死的，手臂酸麻无力，根本无法动弹。她没想到，自己苦练多年的刀法，竟然被马小丑用这种看似“无赖”的招式破解。
“放开我！这不算赢！你敢与我公平一战吗？”沈若雁怒吼道，眼中满是不甘。
马小丑缓缓松开手，后退两步，短刀依旧横在胸前：“我不想伤你。沈将军，你的刀法很好，但时代变了，一味地依赖力量与传统招式，已经不足以应对所有对手。”
沈若雁翻身下马，手持苗刀，再次冲向马小丑：“我不服！再来！”
这一次，她不再急于猛攻，而是调整气息，步法沉稳，苗刀挥舞得更加谨慎，试图寻找马小丑的破绽。马小丑也不再一味躲避，开始主动反击，短刀招招指向沈若雁的关节与穴位，牵制她的动作。
两人从马战转为步战，激战愈发激烈。沈若雁的苗刀大开大合，气势磅礴；马小丑的短刀灵活刁钻，招招制敌。刀光剑影之间，两人的身影在山道中央快速穿梭，碰撞声、金属摩擦声不绝于耳。
临城部队的士兵们看得目瞪口呆，原本低落的士气渐渐被点燃，纷纷为马小丑呐喊助威：“司令加油！打败她！”“司令威武！”
雁翎卫队的士兵们也紧张地注视着战场，他们没想到，沈若雁竟然会被马小丑逼到这种地步。在他们心中，沈若雁是不可战胜的战神，如今却与马小丑打得难分难解，这让他们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安。
百余回合：关节技破局，制敌不伤
激战持续了近一个时辰，两人已经交手百余回合，依旧难分胜负。沈若雁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呼吸愈发急促，手臂也因为长时间挥舞苗刀而感到酸痛。她的刀法渐渐慢了下来，破绽也越来越多。
马小丑虽然也有些疲惫，但他的呼吸依旧平稳，步法依旧灵活。他知道，沈若雁的体力已经快要耗尽，现在正是破局的最佳时机。
又一次交锋，沈若雁挥刀横扫，马小丑侧身避开，同时右脚闪电般踢出，踢向沈若雁的膝盖。沈若雁连忙后退，却因为体力不支，动作慢了半拍，膝盖被马小丑踢中，一阵剧痛传来，身体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马小丑抓住机会，顺势上前，右手短刀虚晃一招，吸引沈若雁的注意力，左手则再次探出，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腕。这一次，他没有按穴位，而是采用了现代格斗术中的关节技，手腕一翻，将沈若雁的手臂拧到了背后，同时脚下一扫，绊倒了她的双腿。
沈若雁重心不稳，向前扑倒，马小丑顺势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在地上，短刀顶住了她的后颈，却依旧没有用力，只是沉声说道：“沈将军，你已经输了。我不想伤你，也不想让你的士兵白白牺牲。”
沈若雁趴在地上，浑身酸痛，却依旧挣扎着想要起身，怒吼道：“放开我！我就是死，也不会投降！”
“你死了，你的雁翎卫队怎么办？夏津县的百姓怎么办？”马小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力，“周老虎粮库被毁，粮草弹药断绝，鹰嘴关迟早会被攻克。你若战死，你的卫队要么被周老虎灭口，要么被我们歼灭；夏津县的百姓，也会继续遭受周老虎的苛政，或者在战火中流离失所。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沈若雁的挣扎突然停了下来，马小丑的话如同一记重锤，击中了她的内心。她想起了麾下士兵们的一张张面孔，想起了夏津县百姓们的期盼，心中充满了挣扎与迷茫。她之所以追随周老虎，并非真心归顺，而是为了保护麾下的士兵与夏津县的百姓。若是她死了，这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马小丑感受到她的挣扎停止，缓缓松开了手，收起了短刀，后退两步，给了她起身的空间：“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归降于我，我保证，你的雁翎卫队全员保留编制，待遇翻倍；夏津县推行临城的惠民政策，轻徭薄赋，兴办学堂，让百姓安居乐业。你依旧是雁翎卫队的指挥官，我还会让你训练一支特种部队，发挥你的才能。”
沈若雁缓缓站起身，转过身，脸上满是汗水与尘土，眼神复杂地看着马小丑。她的苗刀依旧握在手中，却没有再发起攻击。她看着马小丑平静而坚定的眼神，心中的傲气渐渐被震撼取代。她征战多年，见过无数军阀，个个都是残暴嗜杀、野心勃勃之辈，从未有人像马小丑这样，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心怀百姓，还能如此礼遇战败的对手。
“你说的是真的？”沈若雁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充满了不确定。
“我马小丑向来言出必行。”马小丑点头道，“你可以派人去临城考察，看看我是否真的如我说的那样，保境安民，推行惠民政策。如果你觉得我说的是假的，你可以随时离开，我绝不阻拦。”
就在这时，鹰嘴关的石门突然打开，周老虎的亲信带着一队士兵冲了出来，高声喊道：“沈若雁！你竟敢勾结马小丑！司令有令，将你就地正法！”
沈若雁心中一寒，她没想到，周老虎竟然真的如此猜忌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派人来杀她。她回头看了一眼冲出来的士兵，又看了一眼马小丑，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马小丑，我可以归降你，但我有一个条件。”沈若雁说道。
“你说。”马小丑点头。
“我要亲手杀了周老虎，为那些被他残害的百姓报仇！”沈若雁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可以。”马小丑毫不犹豫地答应，“周老虎残暴嗜杀，罪该万死，杀他也是为民除害。”
得到马小丑的承诺，沈若雁不再犹豫。她转过身，手持苗刀，对着冲出来的周老虎亲信怒吼道：“周老虎狼子野心，猜忌忠良，今日我沈若雁与他恩断义绝！谁敢过来，休怪我刀下无情！”
周老虎的亲信没想到沈若雁竟然真的归顺了马小丑，心中一惊，随即冷笑道：“沈若雁，你勾结外敌，背叛司令，今日必死无疑！兄弟们，上！杀了她！”
士兵们纷纷举枪对准沈若雁，想要射击。马小丑见状，当即下令：“临城部队，开火！掩护沈将军！”
隐藏在掩体后的临城士兵们早已按捺不住，听到马小丑的命令，立即开火。机枪、步枪同时响起，子弹如雨点般射向周老虎的亲信部队。周老虎的亲信部队猝不及防，纷纷倒地，剩下的人见状，连忙逃回了鹰嘴关，关闭了石门。
阵前归心：士气大振，破局有望
沈若雁看着逃回关隘的敌军，又看了一眼身边的马小丑，心中百感交集。她收起苗刀，走到马小丑面前，单膝跪地，高声说道：“属下沈若雁，愿率雁翎卫队归降马司令！从今往后，唯司令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将军，请起！”马小丑连忙上前，扶起沈若雁，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欢迎你加入临城国民军！有你相助，我们如虎添翼，攻克鹰嘴关，解放南部三县指日可待！”
沈若雁起身，对着身后的雁翎卫队高声喊道：“兄弟们，周老虎猜忌忠良，残暴嗜杀，我们不要再为他卖命！从今日起，我们归顺马司令，跟着马司令保境安民，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愿意跟我走的，随我来！”
五百雁翎卫队的士兵们早已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他们对周老虎本就不满，如今看到沈若雁归降马小丑，又看到马小丑的实力与仁义，纷纷放下武器，高声喊道：“我们愿意跟随沈将军！归顺马司令！”
临城部队的士兵们见状，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士气瞬间高涨到了顶峰。之前的恐惧与沮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胜利的喜悦与对未来的信心。
“太好了！沈将军归降了！”
“司令太厉害了！不仅打败了沈将军，还收服了她和她的卫队！”
“这下我们一定能攻克鹰嘴关，打败周老虎！”
陈明与赵武也走上前来，脸上满是敬佩与喜悦。“司令，您真是神勇过人！不仅破了沈若雁的锐气，还收服了一员猛将与一支精锐部队，这真是意外之喜！”陈明说道。
赵武也点头道：“有沈将军的雁翎卫队相助，再加上我们的部队，攻克鹰嘴关易如反掌！”
马小丑笑着说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要多谢沈将军深明大义，弃暗投明。现在，我们有了雁翎卫队的相助，又摸清了鹰嘴关的防御，攻克关隘的时机已经成熟。沈将军，你熟悉鹰嘴关的防御布局，不知有何破敌之策？”
沈若雁说道：“鹰嘴关的暗堡虽然密集，但大多有射击死角，而且石门后方的三道战壕，看似坚固，实则缺乏协同防御。如今周老虎猜忌成性，关隘内的士兵们人心惶惶，只要我们内外夹击，必然能一举攻克关隘。”
“好！”马小丑点了点头，当即下令，“沈将军，你率领雁翎卫队，从后山小道潜入关隘，直插周老虎的指挥部；我率领第一师、第二师，从正面发起总攻，吸引敌军主力；陈明率领第三师，从侧翼寻找薄弱点攀爬，迂回至关隘后方，与雁翎卫队汇合，前后夹击敌军！”
“遵令！”众人齐声应道。
沈若雁率领雁翎卫队，沿着后山小道，向着鹰嘴关潜行而去。她熟悉小道的地形与暗哨位置，很快便带着卫队避开了剩余的暗哨，潜入了关隘内部。
马小丑则回到阵前，举起手中的短刀，高声喊道：“将士们！沈将军已经归降，鹰嘴关的防御已是强弩之末！今日，我们发起总攻，攻克鹰嘴关，活捉周老虎，解放宁河县的百姓！随我冲锋！”
“冲锋！冲锋！冲锋！”临城部队的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他们手持武器，沿着山道，向着鹰嘴关发起了猛烈的冲锋。炮兵团的五十门山炮再次轰鸣，炮弹如冰雹般砸向石门与暗堡，为步兵冲锋开辟道路。
鹰嘴关的石门内，周老虎得知沈若雁归降，又看到临城部队发起总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想要组织防御，却发现士兵们人心惶惶，根本不听指挥，不少人甚至已经放下武器，准备投降。
就在此时，关隘内部传来了激烈的枪声与呐喊声。沈若雁率领雁翎卫队，已经攻占了周老虎的指挥部，正在清剿残余的亲信部队。周老虎见状，知道大势已去，想要从后门逃跑，却被沈若雁堵住了去路。
“周老虎，你的末日到了！”沈若雁手持苗刀，眼神冰冷地看着周老虎。
周老虎吓得双腿发软，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沈将军，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你残害百姓，作恶多端，今日我就要为那些死去的百姓报仇！”沈若雁怒喝一声，苗刀落下，周老虎的人头应声落地。
解决了周老虎，沈若雁下令打开石门。石门缓缓打开，临城部队的士兵们涌入关隘，与雁翎卫队汇合，清剿残余的敌军。鹰嘴关，这座号称坚不可摧的天险，终于被攻克。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鹰嘴关的城墙上，映照着满地的硝烟与鲜血。马小丑站在关墙上，望着远处的群山，心中充满了感慨。这场阵前单挑，不仅击败了沈若雁，收服了一支精锐部队，更打破了鹰嘴关的僵局，为南下之战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而沈若雁的归降，也让他的势力得到了极大的增强，逐鹿天下的道路，又向前迈进了坚实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