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老丈人发了新装备，隔壁山头又来了新大王？
迈巴赫的车厢里，一片死寂。
只有秦有容紊乱的呼吸声。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的皮肤绷紧，透出下面的骨骼轮廓。
车窗外的霓虹灯，一排排向后倒去。
光影掠过她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却在她通红的耳根上，留下一抹艳色。
“老婆。”
许诚的声音，懒洋洋的，打破了沉默。
“你这开车的技术，可以啊。”
“刚才那几个急转弯，我都以为你要带我殉情了。”
吱——！
轮胎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尖锐的痕迹。
车，停在了路边。
秦有容猛地转过头。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水汽很重。
“许诚！”
“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很有趣？”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许诚解开安全带，凑了过去。
那股熟悉的，带着烟草味的气息，再次将她包裹。
“不。”
他的目光，落在她那张因为呼吸急促而微微开合的嘴唇上。
“我只觉得，我老婆为了我，在警局跟人吵架的样子。”
“特别带劲。”
秦有容的呼吸，停了。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靠去。
后背，紧紧贴住了冰凉的座椅。
脸颊的皮肤，温度在快速升高。
许诚笑了笑，坐回自己的位置。
“开车吧，老婆。”
“你爸，还在家等着我们回去，汇报工作呢。”
……
秦家庄园，书房。
秦振雄没有坐在书桌后。
他站在那面挂着古剑的墙壁前，背着手，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萧索。
福伯推开门，躬身退下。
许诚走了进去。
“伯父，这么晚叫我过来。”
“不是又要给我上课吧？”
秦振雄缓缓转过身。
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审视和压迫。
反而，带着一丝复杂的赞许。
“你今天在云霄会所，砸得很漂亮。”
他走到书桌前，从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紫檀木盒。
“比我当年，砸得还狠。”
许诚挑了挑眉。
他走到秦振雄对面，坐下。
“听您这意思，您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干这种事？”
“年轻人，总要有点火气。”
秦振雄打开木盒，推到许诚面前。
“没火气，烧不死那些老东西。”
木盒里，静静躺着一枚通体漆黑的令牌。
非金非玉，入手冰凉。
正面，是一个龙飞凤舞的“秦”字。
背面，则是一片空白。
“这是秦家的家主令。”
秦振雄的声音，沉了下去。
“见此令，如见我。”
“秦家所有摆在明面上的，或是藏在暗地里的资源。”
“你，都可以调动。”
许诚拿起那枚令牌，在手里掂了掂。
分量不重。
但它代表的东西，却足以压垮东海市的任何一个人。
“陈北玄这个人，不简单。”
秦振雄的目光，投向窗外。
“他背后，牵扯着一个庞大的海外利益集团。”
“那个集团，像一只章鱼，触手遍布全球。”
“当年我把他赶出东海，只是斩断了他一条触手。”
“现在，他带着整只章鱼，回来了。”
许诚的指尖，在冰凉的令牌上轻轻摩挲。
【叮！】
【检测到宿主核心人际关系发生质变！】
【获得‘秦振雄’的最高授权，解锁秦家势力地图（隐藏部分）！】
许诚的眼前，那张星海集团的势力地图，瞬间向外扩张了十倍。
无数新的光点和线条，凭空出现。
交织成一张覆盖了整个东海市，甚至延伸到海外的，巨大的网络。
这张网的中心，不是星海集团。
而是，秦家。
“你砸了他的场子，打了他的脸。”
秦振雄的声音，拉回了许诚的思绪。
“他不会善罢甘休。”
“接下来，他会用尽一切手段，毁了你，毁了有容，毁了整个星海。”
秦振雄走过来，伸手，重重地按在许诚的肩膀上。
“我要你做的，不是挡住他。”
他俯下身，那双苍老的眼睛里，燃烧着压抑了十年的火焰。
“我要你，让他。”
“永无翻身之日。”
……
从秦家庄园出来，已经是深夜。
许诚坐在出租车上，把玩着那枚黑色的家主令。
老丈人这波操作，等于是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掏出来了。
这哪是递刀。
这他妈是直接把意大利炮，都给他架好了。
就在这时。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没有来电显示的号码。
许诚划开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的，带着一丝轻佻笑意的声音。
“许哥？”
“东海市这几年，很久没出过许哥这么有趣的人了。”
许诚的眼皮，跳了一下。
他没说话。
“我叫阿坤，道上的朋友，给面子，叫我一声太子。”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紧不慢。
“我们老板，东兴社的龙头，想跟许哥交个朋友。”
东兴社？
许诚的眼前，势力地图上，一个盘踞在城市灰色地带的巨大红色区域，闪烁了一下。
这个区域，和陈北玄的势力范围，犬牙交错，布满了代表仇怨的黑色线条。
“交朋友？”
许诚笑了。
“你们老板的面子，很大吗？”
“许哥，你这就说笑了。”
太子的声音，压低了些。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陈北玄那条老狗，当年抢了我们不少地盘。”
“我们老板，做梦都想把他按进黄浦江里喂鱼。”
“刚好，许哥你也有这个意思。”
“我们一拍即合。”
许诚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说重点。”
“爽快！”
太子那边笑了一声。
“我送许哥一份见面礼。”
“陈北玄在城西码头，有个秘密仓库。”
“里面，藏着他这些年，从海外走私进来的脏东西。”
“每个月十五号，会有一批新货到港。”
“今天，刚好是十三号。”
许诚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就这些？”
“当然不止。”
太子的声音，带上了几分蛊惑。
“我们还可以帮许哥，把这批货，‘不小心’地，送到警察局门口。”
“到时候，人赃并获。”
“陈北玄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身。”
许诚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买卖。”
“那你们想要什么？”
“许哥，你看你又见外了。”
太子笑道。
“我们就是单纯地，想跟许哥，跟星海集团，交个朋友。”
“以后，星海集团在东海市的生意，我们东兴社，罩着。”
“保证没人敢找麻烦。”
许诚嘴角的弧度，慢慢咧开。
这哪是来交朋友。
这是来收保护费了。
顺便，还想借他的手，把陈北玄这块最难啃的骨头给啃了。
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好算计。
“行啊。”
许诚的语气，听起来很感兴趣。
“这朋友，我交了。”
“那后天晚上，就麻烦太子你，把礼物送到位了。”
“没问题！”
太子那边，声音里透着一股得偿所愿的兴奋。
“合作愉快，许哥！”
电话，被挂断了。
许诚把手机扔在一边。
他闭上眼睛。
【情绪模拟功能已启动！】
【模拟目标：太子。】
【推演情景：合作成功，扳倒陈北玄。】
无数的数据流，在他脑海中闪过。
最终，定格成一个画面。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人，正把腿翘在桌子上。
他面前，跪着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正是陈北玄。
“玄爷，时代变了。”
太子用雪茄，点燃了一张美钞。
“东海市这块蛋糕，你吃得太久了。”
“现在，该换我们东兴社，还有……”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还有星海集团那个傻女婿，一起尝尝味了。”
画面，到此为止。
许诚睁开眼睛。
眼底，一片冰冷。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秦有容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
那头传来她带着睡意的，清冷的声音。
“又怎么了？”
“老婆。”
许诚的声音，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腔调。
“睡了没？”
“想不想，看一出现场版的，三国演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