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谢道韫提议带领众学子前往城郊演武场练习射艺与剑术,一来强健体魄,二来让学子们体会“文武双全”的道理。消息传出,学子们个个兴奋不已,尤其是平日里喜好舞刀弄枪的马文才,更是早早便带着弓箭前往演武场等候。
谢璃也换上了便于活动的劲装,背着谢道韫特意为她准备的弓,与祝英台、梁山伯一同前往。演武场开阔平坦,四周绿树环绕,谢道韫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下方列队的学子们。
谢道韫:“今日演武,不求你们箭术精湛、剑术超群,但求你们明白,文人不仅要有笔下乾坤,更要有护己护人的能力。接下来,先从射艺开始,谁愿先来一试?”
马文才率先走出队列,拿起一旁的弓箭,搭箭拉弦,动作一气呵成。箭矢如流星般射出,正中靶心。学子们纷纷喝彩,马文才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靶心,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谢璃,似乎在等待她的反应。
谢璃却没注意到他的目光,正与祝英台讨论着射箭的技巧。梁山伯也上前尝试,虽未中靶心,却也射在了靶上,谢道韫笑着点头鼓励。
轮到王蓝田时,他拿起弓箭,却故意将箭头对准了不远处正在整理箭矢的谢璃。他对那日经堂之上谢璃的顶撞怀恨在心,一直想找机会报复,今日郊野演武,正是绝佳的时机。他偷偷调整角度,手指微微用力,箭矢便朝着谢璃的后背射去。
谢璃耳力敏锐,听到身后有破空之声,心中一惊,猛地侧身躲开。箭矢擦着她的衣角飞过,钉在了旁边的树干上。她回过头,正好看到王蓝田脸上一闪而过的阴狠。
谢璃:“王蓝田!你好大的胆子!”谢璃眼中满是杀意。她没想到王蓝田竟如此歹毒,竟敢在演武场上暗下杀手。
王蓝田见阴谋败露,索性破罐子破摔,道:“谢璃,那日你在经堂让我颜面尽失,今日我便要让你付出代价!”说着,他又拿起一支箭,再次瞄准谢璃。
谢璃见状,不再犹豫。她迅速拿起自己的弓,搭箭拉弦,动作比马文才还要快几分。只见她目光如炬,手指一松,箭矢带着凌厉的风声射出,正好命中王蓝田手中的弓。
王蓝田只觉得手腕一麻,弓便掉在了地上。他还没反应过来,谢璃的第二支箭已经射出,这一次,箭矢直接射在了他的衣袖上,将他的手臂钉在了身后的大树上。
“啊!”王蓝田痛呼一声,想要挣扎,却发现手臂被钉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他脸色惨白,看着谢璃眼中的杀意,吓得浑身发抖。“你别过了,我……我告诉你,我是……”
谢璃:“王蓝田,你这是在练箭,还是在害人?”
周围的学子们也纷纷围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都明白了过来。
梁山伯:“蓝田兄,射艺贵在切磋,你怎能暗箭伤人?”
王蓝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辩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手滑了!”
谢璃:“手滑?你的箭明明对准了我的后背,若不是我反应快,此刻恐怕已经中箭了。你这般心肠歹毒,也配来书院求学?”
谢道韫也走了过来,目光严肃地看着王蓝田:“王公子,演武场乃切磋之地,绝非害人之所。你今日的行为,已然违背了书院的规矩。若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气。”
王蓝田见谢道韫也动了怒,不敢再狡辩,只得低头认错:“我……我知道错了,谢先生饶命。”
谢道韫:“罢了,今日之事,暂且记下。你回去好好反省,若再犯,必严惩不贷。”
王蓝田如蒙大赦,狼狈地逃离了演武场。
马文才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手中的弓:“没想到,你的箭术倒是不错。”
“多谢夸奖。”谢璃收起弓,“比起文才兄,还差得远呢。”
“以后小心些。”马文才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谢道韫:“虞之,你没事吧?刚才真是惊险。”
谢璃:“我没事,堂姐。只是没想到王蓝田竟如此记仇,不过是在经堂顶撞了他几句,他便想置我于死地。”
谢道韫:“人心叵测,以后多加防备便是。好了,此事已了,我们继续演武吧。”
而谢璃练习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疲惫,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休息。祝英台跑过来,递给她一壶水:“谢璃,你刚才真是太厉害了!幸好你反应快,不然就危险了。”
谢璃接过水,喝了一口,笑着说:“没事,只是一点小意外罢了。”
梁山伯:“王蓝田心胸狭隘,此次被你当众揭穿,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你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谢璃:“我知道,多谢梁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