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蝎虎和邪龙推门进来时,林超成正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着手机屏幕,里是杨漪和他的照片。
“成哥,咱们下批‘货’什么时候能到?咱们的库存可不多了。”蝎虎一进来就急着开口。
林超成抬眼瞥了他一眼,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停顿:“告诉兄弟们最近不出‘货’。”
“为什么呀,咱们都快断‘货’了。”蝎虎的声音拔高了些,“再不出货,底下的人都快没饭吃了!”连一旁沉默的邪龙都皱起了眉。
林超成将手机扔在沙发上,眼神冷了下来:“10个场子被封6个,港口交易次次有警察埋伏,我们一直被警察盯着,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这警察的鼻子可太灵了吧。照这样下去,咱们的买卖可不得完蛋呀。”蝎虎挠了挠头,语气里满是焦虑。
一旁的邪龙却忽然开口,语气带着提醒:“成哥,你还记得‘黄老大’临死前说过的话吗?”
林超成眼底闪过一丝阴鸷,沉默了几秒后,他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把妮子和杨雪带到城郊的废弃工厂,再备辆车,我带阿漪过去。”
半小时后,杨漪被林超成牵着手往门外走,车子驶往工厂的路上,杨漪和林超成坐在后面,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树木,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林超成从上车起就没说话,腰间那里藏着一把枪。她知道,今天是要清卧底了,而毒贩的原则,从来都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废弃工厂里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杨漪被林超成牵着手走进来,四周站满了他的手下,枪口隐隐对着中央的几人。妮子和杨雪已经被带到,两人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林超成松开杨漪的手,绕着三人慢慢走了一圈。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工厂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几人的心上。
最后,他停在杨漪身边,俯身凑到她耳边,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我不能像我弟弟超华一样,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哪怕这个人是我的妻子。”
杨漪的身体瞬间僵住,她能感受到林超成站在她身后,抬手举起了枪——枪口对准她的后背,她甚至能感觉到林超成眼底的犹豫与不舍,他的手也在轻微的发抖,但更多的,是毒贩刻在骨子里的狠戾。
就在这时,站在杨漪旁边的妮子突然赵队和他说过的话:“已经有了,比你更适合潜伏在林超成身边的卧底同志已经就位了,你可以退出这一次的卧底行动,如果你非要参与这项任务,那就配合掩护那位同志。”
就在林超成深吸一口气,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站在杨漪身旁的妮子突然猛地掏出藏在腰后的枪,一把将杨漪拽到身前,枪口抵住她的太阳穴:“都不许动!”
林超成的动作瞬间僵住,眼神里满是震惊:“原来是你。”
“我要活着离开,不然我就杀了她。”妮子拽着杨漪,一步步往后退,目光紧紧盯着林超成,“让你的人让开!”
林超成盯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是警察?你不敢杀人的。”
“你可以试试。”妮子将枪口又往杨漪太阳穴压了压,“林超成,让我安安全全的离开,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妻子的祭日。”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邪龙突然动了。他趁着妮子注意力全在林超成身上,猛地冲上前,手里的钢管狠狠砸向妮子的手腕。妮子吃痛,枪瞬间掉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周围的手下按在了地上。
林超成立刻冲上前,一把将杨漪抱在怀里,语气里满是后怕:“阿漪,你没事吧?”
杨漪却用力挣开他的怀抱,后退一步,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恐惧”和“陌生”,一字一句地说:“我要和你离婚。你太可怕了,我到现在都不清楚你是什么人。”
工厂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妮子被按在地上的挣扎声。
林超成脸上的后怕瞬间凝固,他上前一步想拉杨漪的手,却被她猛地躲开。他看着她眼底的“恐惧”,语气竟带了几分慌乱:“阿漪,我只是……在查内鬼,我不想你出事。”
“查内鬼就要用枪对着我吗?”杨漪的声音带着刻意放大的颤抖,“我不知道你做的是什么生意,也不知道妮子为什么要抓我,但我现在只想走,我不想再待在你身边了。”她说着就要往工厂外跑,手腕却被林超成死死攥住。
“不许走!”林超成的语气骤然变冷,可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你是我的妻子,我在哪,你就在哪。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放开你。阿漪,我不会伤害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我就带你离开这里,过你想要的生活。”
一旁的蝎虎看不过去,刚想开口劝,就被邪龙用眼神制止了。邪龙盯着杨漪,眉头皱得很紧,像是在怀疑她的反应是不是太夸张,可看她通红的眼眶,又不像装的。
一旁的邪龙看了看两人,上前低声提醒:“成哥,妮子还没审,警察那边也还盯着,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林超成深吸一口气,松开杨漪的手,却让两个手下守在工厂门口:“先把妮子带下去,好好审,问出她的上线是谁,还有没有其他同伙。邪龙,再把杨雪送回去。”
他缓了缓自己的语气,转头看向杨漪:“阿漪,你先跟我回家,我知道你害怕,但现在外面不安全,等我处理好,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杨漪被林超成半拉半拽地带上了车。回到家后,林超成把杨漪锁在了卧室里,门口守着两个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