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进公寓地下车库时,林超成熄了火,却没有立刻推门下车,而是侧过身,迫使杨漪看着自己的眼睛。
“刚才在宠物店,你和杨雪对视了三次。你跟她,真的只是第一次见?”
杨漪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挤出一个委屈的笑容:“你怎么连这种醋都吃?我看她长得那么像你心里的人,我多看两眼,是想学学她怎么讨你喜欢呀。”
林超成的眼神松动了一瞬。他松开手,靠回座椅上,英子去世后,他再也没对谁动过心,直到遇见杨漪——她低头画画时的侧脸,紧张时攥着画笔的小动作,都像极了记忆里的英子。而刚才的杨雪,更是像从他的回忆里走出来的镜像,让他忍不住想要探究。
“以后少跟她接触。”林超成突然开口,“她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欢。”
“好,都听你的。”她知道,林超成对杨雪的“兴趣”,既是危机,也是突破口。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两道身影,林超成的手掌始终扣在杨漪腰后,力道重得像要嵌进骨血里。杨漪垂着眼,看着自己泛白的指尖——方才在车库,他掌心的温度还残留在皮肤表层,可那温度烫得她几乎要发抖。
玄关的灯光骤然亮起时,林超成忽然将她抵在冰凉的鞋柜上。“刚才在电梯里,你一直在掐自己的手心。”他的拇指抚过她手背上的红痕,“在怕什么?”
“看着我。从车库到这里,你总共走神了四次。杨漪,你藏了什么事?”
她被迫仰着头,撞进他探究的视线里。那些刻意模仿的小动作、精心练习的笑容,在此刻仿佛都被拆穿。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声音带着刻意的哽咽:我没有……我只是害怕,你刚才看杨雪的眼神,和看我的时候不一样。”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恰到好处地滚落在他的手背上,“我是不是,是你心里面的那个替身?”
这话像是戳中了林超成心底的软处,可眼神里的审视并未褪去。“没用的东西,才需要害怕。”他松开手,转身走向客厅,“去把醒酒汤热了。”
杨漪站在原地,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直到尖锐的痛感传来,才勉强稳住颤抖的身体。她知道,刚才的搪塞只能换来片刻的安宁。走进厨房时,她故意放慢了动作,眼角的余光飞快扫过墙上的电子钟——晚上十点十五分,距离他每晚喝醒酒汤的时间,分秒不差。
当她端着醒酒汤走出厨房时,林超成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杨漪走出厨房,“放在桌上。”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杨漪刚把碗放下,手腕就被他猛地拽住。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按在了沙发上。林超成的膝盖抵在她的腿间,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你刚才看钟的次数,比看我还多。”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强装镇定地挣扎:“我只是怕汤凉了……”
“怕汤凉,还是怕时间不够?”林超成扯掉她头发上的发绳,黑发散落在她的脸颊两侧,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杨漪,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夫妻。”
他的手指粗暴地扯开她的衣领,冰凉的空气裹着他身上的气息涌来,杨漪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他的手背上。
“哭什么?”林超成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你不是一直想讨我喜欢?”
“别……”她的声音微弱得像蚊蚋,带着绝望的祈求,“我是第一次,我怕……”
林超成的动作停在半空,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颤抖的身体,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这份犹豫只持续了几秒,便被强烈的欲望吞噬。
撕裂感传来的瞬间,杨漪闭上了眼睛。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身体的疼痛,而是死死记住林超成脖颈处那颗淡褐色的痣,记住他呼吸急促时会下意识抓住自己的手的动作,更记住他在情动时,无意识喊出的“英子”这个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林超成终于停下动作。
她忍着身体的疼痛,挣扎着坐起来,将散落的衣服拢在身上。林超成忽然开口:“明天在家好好休息,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