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梁绯月刚收拾完客厅,门铃就响了。她打开门,看到李心儿提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站在门外,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绯月,我来给你送好吃的!”
两人走进客厅,李心儿把蛋糕盒放在茶几上,打量着四周,压低声音问:“怎么样?昨晚杨锦荣回来了吗?你们没吵架吧?”
梁绯月想起昨晚的对峙,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故意叹了口气:“回来了,喝了酒,心情好像不太好,还跟我发脾气。”
李心儿皱了皱眉,打开蛋糕盒,拿出一块草莓蛋糕递给她:“他就是那样,工作压力大,把情绪撒在你身上。别跟他一般见识,来,尝尝我特意给你买的蛋糕。”
梁绯月接过蛋糕,刚咬了一口,玄关处就传来开门的声音。两人同时抬头,看到杨锦荣穿着一身干净的黑西装走进来,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白色边框眼镜后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冰冷,仿佛昨晚的失控从未发生过。
他看到客厅里的李心儿,脚步顿了一下,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李医生?”
李心儿笑着站起身打招呼:“杨sir,真巧,我过来看看绯月。”
杨锦荣没说话,只是走到沙发旁坐下,拿起茶几上的文件翻看,刻意忽略了身边的两人。梁绯月看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故意找话题跟李心儿聊天,提到她心理诊所的近况。
“最近诊所忙不忙?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病人?”梁绯月咬着勺子,状似随意地问。
李心儿喝了口咖啡,想了想:“还行,就是前两天来了个特殊病人,总是情绪不太稳定,问他什么都含糊其辞,我还在慢慢疏导。”
她的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的杨锦荣突然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看向李心儿:“特殊病人?记不清过去?”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他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来的?”
李心儿被他突然的追问弄得一愣,下意识看向梁绯月。“怎么了?这个病人有问题吗?”
李心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抱歉,杨sir,病人的隐私我不能随便透露。而且他只是情绪有点问题,没什么异常。”
又聊了一会儿,李心儿起身告辞。杨锦荣送她到门口,关上门的瞬间,脸上的平静瞬间消失,转头看向梁绯月,眼神冰冷:“你刚才是故意问起李医生的病人?”
梁绯月装作无辜的样子,眨了眨眼:“没有啊,我就是随便聊聊。怎么了?那个病人很重要吗?”
杨锦荣盯着她看了片刻,没再追问,只是转身走向书房:“别再管不该管的事。”
周末下午,梁绯月接到父亲梁警司的电话,让她晚上回家吃饭,顺便叫上杨锦荣。她挂了电话,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杨先生,我爸让我们晚上回家吃饭。”
书房门打开,杨锦荣正坐在书桌前看文件,抬头看向她,眼神平淡:“知道了。”
晚上,两人一起驱车前往梁家。梁警司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他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锦荣,绯月,你们来了。”
饭桌上,气氛很融洽。梁警司不断给两人夹菜,还时不时提起两人的婚事,话里话外都希望他们能好好相处。杨锦荣难得没有冷着脸,反而很配合,主动给梁绯月夹了一块她爱吃的糖醋排骨,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多吃点。”
梁绯月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接过:“谢谢。”她低头吃着排骨,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悄悄把脚伸过去,轻轻勾住了杨锦荣的小腿。
杨锦荣的身体瞬间僵住,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眼神下意识看向她。梁绯月却装作没看见,依旧低头吃饭,嘴角却悄悄上扬。
他没有推开她的脚,只是身体更僵硬了些,连吃饭的动作都慢了下来。梁警司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话:“锦荣啊,绯月刚回来,你多照顾照顾她,别总是忙着工作。”
“我知道,爸。”杨锦荣的声音有些不自然,腿上的触感让他有些分心,只能强装镇定地回应。
梁绯月感受到他没有反抗,胆子更大了些,脚轻轻在他的小腿上蹭了蹭。杨锦荣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乱了,放下筷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以此掩饰自己的失态。
饭局结束后,两人准备离开。梁警司送他们到门口,特意拉住杨锦荣,低声叮嘱:“锦荣,绯月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对她,别让她受委屈。”
杨锦荣点点头:“您放心,我会的。”
车子驶离梁家,车厢里一片沉默。梁绯月看着窗外的夜景,忍不住调侃:“杨先生,刚才在饭桌上,你好像有点紧张啊。”
杨锦荣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看她,语气冰冷:“没有。”
“还说没有,”梁绯月笑了起来,声音甜美,“我都感觉到了,你身体都僵了。”
杨锦荣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没再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却不像之前那么冰冷,反而多了一丝微妙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