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恩选了“午魅”附近的一家隐蔽咖啡馆,落地窗外正好能看到全在俊的车,她知道孙明悟现在是全在俊的专属司机,这个地点能让孙明悟更有“代入感”。
孙明悟推门进来时,手里还攥着车钥匙,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文东恩你找我,不会是想翻当年的旧账吧?”
文东恩把一杯冷掉的咖啡推到他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穿透力:“我找你,是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你现在跟着全在俊,应该知道他一直没有孩子吧?”
孙明悟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接话,他确实听全在俊抱怨过几次。
“河艺率是全在俊的女儿。”文东恩直接抛出重磅消息,同时把艺率的画推过去,“她是红绿色盲,和全在俊一样,这是遗传骗不了人。”
孙明悟盯着画纸上的黄色太阳,想起全在俊每次看到红灯都要眯眼确认的样子,心里瞬间掀起波澜。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文东恩打断:“你不用急着否认。我要你做的很简单,想办法让全在俊和艺率做一次dNA鉴定,而且不能让他知道是我安排的。”
“为什么是我?”孙明悟的声音带着犹豫,“要是被全在俊知道,他能扒了我的皮!”
“因为你没得选。”文东恩拿出手机,调出一段录音,里面是孙明悟几人高中时期霸凌同学的对话,“当年你帮他们欺负我,现在帮全在俊认回女儿,也算扯平。而且,全在俊要是知道你帮他找到了亲生女儿,只会感激你,不会为难你。”
孙明悟攥紧了拳头,权衡了很久,最终点头:“好,我帮你。但要是出了岔子,你得保我。”
接下来的几天,孙明悟一直在找机会。直到周五下午,他送全在俊去学校接河艺率,朴妍珍临时有事,让他帮忙代接。看到艺率背着书包,站在校门口犹豫着不敢过马路,全在俊皱眉:“怎么不往前走?”
“好像是分不清红绿灯。”孙明悟“无意”中开口,眼神瞟向艺率,“说起来,艺率的眼睛……都是对颜色敏感。而且您看这眉眼,跟你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全在俊的目光顿在艺率身上,确实,艺率的眼尾弧度、嘴角的小梨涡,都和他一模一样。他想起自己的红绿色盲,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这时,艺率终于鼓起勇气往前走,却差点被一辆电动车撞到。全在俊快步冲过去拉住她,刚才那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因为分不清红绿灯,在马路边手足无措的样子。
“以后过马路,跟在叔叔身边。”全在俊蹲下来,语气不自觉放柔。艺率小声点头,攥住了他的衣角。
回去的路上,孙明悟又“不小心”把话题引到亲子鉴定上:“听说现在亲子鉴定很方便,几根头发就能做。有些家长怕抱错孩子,都会偷偷去验……”
这话像一颗种子,在全在俊心里发了芽。他开始频繁地“偶遇”艺率,每次看到艺率因为分不清颜色而失落的样子,心里的怀疑就加深一分。最终,他让孙明悟偷偷拿了艺率的头发,去做了dNA鉴定。
三天后,鉴定报告出来了,河艺率与他的亲子匹配度高达99.99%。全在俊坐在车里,反复看着报告,眼底从震惊、惊喜、变成滔天怒火:朴妍珍竟然骗了他这么多年!
他开车去了朴妍珍的电台,在直播室外等她。朴妍珍刚录完节目,看到他脸色瞬间变了:“你怎么来了?”
“河艺率是我的女儿,为什么不告诉我?”全在俊把鉴定报告扔在她面前,声音里满是怒火,“你把我当傻子耍,把艺率当掩盖谎言的工具,朴妍珍,你真够狠的!从今天起,我要夺回艺率的抚养权。你要是敢拦着,我就把你当年霸凌、尹素禧、文东恩几人,还有欺骗河道英的事,全抖出去!”
全在俊的怒吼让朴妍珍脸色惨白,她慌忙捂住他的嘴,拉着他躲进休息室:“你疯了?这里是电台!要是被人听到,我们都完了!”
“完了?”全在俊甩开她的手,眼神狠戾,“你骗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完?艺率是我的女儿,我必须带她走!”
当晚,朴妍珍哭着求洪英爱帮忙,可洪英爱看着朴妍珍的样子,也没有一点办法:“事到如今,只能先稳住全在俊,再想办法让道英别发现。”可她们没料到,河道英早已通过伽煜的话和艺率的画,对艺率的身世产生怀疑,还私下找了人调查。
几天后,河道英拿着自己与艺率的亲子鉴定报告(排除亲子关系),以及朴妍珍与全在俊的往来证据,出现在朴妍珍面前。“我们离婚吧。艺率的抚养权,你和全在俊自己解决。至于载平建筑的资源,你一分也别想带走。”
朴妍珍彻底崩溃,她想挽回,却被河道英冷漠地打断:“我最厌恶的,是谎言和背叛。”
与此同时,文东恩也没停下复仇的脚步。她将孙明悟提供的、当年霸凌团伙的录音和照片,匿名发给了媒体和记者。一夜之间,朴妍珍、李萨拉、崔慧廷、全在俊高中霸凌文东恩、甚至导致尹素禧死亡的事被公之于众。
一夜之间,“高中霸凌团伙成员现状”的话题引爆网络。李萨拉的画展被抵制,画作上被喷满“霸凌者”的涂鸦;朴妍珍作为电台主持人,因“道德污点”被开除;孙明悟虽没被公开,但全在俊知道他帮文东恩后,直接断了他的工作和经济来源,让他流落街头。李萨拉因长期吸毒和当年的霸凌行为被警方调查,崔慧廷也被领导开除,全在俊则因争夺艺率抚养权时的过激行为,被河道英起诉,陷入官司泥潭。
而孙明悟,本以为帮全在俊认回女儿就能全身而退,却没想到文东恩早已将他参与霸凌的证据备份,在他试图向朴妍珍勒索钱财时,文东恩直接将证据发给了全在俊,最终孙明悟被全在俊报复,丢了工作,还成了霸凌事件的“替罪羊”之一。
至于朴妍珍,她最终失去了“河太太”的身份,失去了载平建筑的资源,甚至连艺率的抚养权也因全在俊的坚持和她的负面形象,被判给了全在俊。她和母亲洪英爱还入了狱,在世人的指指点点中,为当年的恶行,付出了迟来却彻底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