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匈奴骑兵拼命冲击,试图撕开缺口。
魏军步兵则凭借工事、纪律和意志,死死守住战线,用鲜血和生命消耗着敌人的力量。
就在战线僵持不下,匈奴后续部队不断涌上,压力骤增之时。
魏军后阵,黄忠怒吼:
“弩手!三段击!放!”
更密集、更持续的弩箭风暴升起,越过前线步兵的头顶,
精准地落入匈奴骑兵的后继队伍和指挥集群中,造成了巨大的混乱和伤亡。
与此同时,中军王旗之下,刘复动了。
他策马来到阵前一处稍高的土坡,取下了他那张特制的强弓。
弓身黝黑,蕴含着可怕的力量。
“取箭来!”
身旁亲卫立刻递上特制的破甲重箭。
刘复眼神冰冷,拉弓如满月,瞄准了正在前线一处激烈指挥冲锋的匈奴贵族。
咻——!
箭似流星!
那名正在挥刀呐喊的匈奴贵族应声落马,箭簇从其头盔缝隙射入,当场毙命!
咻!咻!咻!
刘复的手臂化为了残影,一支接一支的重箭以惊人的速度和精准度射出!
每一箭都必然带走一名匈奴军官、勇将或者冲在最前的悍勇骑兵!
他射出的箭,力量极大,往往能穿透皮甲甚至简陋的铁甲,中者非死即残!
他一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座人形箭塔,而且是拥有自动索敌和百分百命中率的恐怖杀戮机器!
匈奴人冲锋的势头,竟被他这精准而致命的点名射击,硬生生遏制了不小的一块区域!
“大王神射!”
魏军将士看到这一幕,士气爆棚,欢呼雷动,抵抗得更加顽强!
刘豹在后方也注意到了这恐怖的射手,又惊又怒,却无可奈何。
战局依旧焦灼,匈奴人仗着兵力优势,不断投入生力军,魏军防线多处告急。
刘复见时机已到,下令:
“信号!放!”
三支红色的火箭冲天而起!
早已潜伏在侧翼山丘后的文丑看到信号,眼中精光暴涨,举起长矛:
“大魏铁骑!随我——杀!”
一万魏军精锐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流,从侧翼猛然冲下山坡,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插匈奴军毫无防备的侧腰!
几乎同时,魏军车阵前方预设的一些地段,突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轰!轰!轰!
虽然只是初级的黑火药“震天雷”,威力有限,但那震耳欲聋的巨响、刺鼻的硝烟和迸射的铁蒺藜破片,
对于从未经历过此等场面的战马来说,是极致的恐怖!
匈奴战马顿时惊惶失措,不受控制地人立而起,四处乱窜,互相冲撞践踏!
原本还算有序的冲锋阵型,瞬间陷入一片极度的混乱!
火光与硝烟更是在人群中制造了巨大的恐慌!
“妖术!汉人会妖术!”
匈奴骑兵惊恐地大叫,士气瞬间崩溃。
而就在这时,文丑率领的铁骑洪流狠狠地撞入了混乱的匈奴军侧翼!
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入牛油,本就混乱的匈奴军阵被轻易撕裂!
文丑一马当先,长矛左挑右刺,所向披靡。
紧随其后的重骑兵试点部队,更是人人披甲,马带面帘,如同钢铁怪兽,在乱军中横冲直撞,肆意砍杀!
刘复见状,翻身上马,拔出佩剑,对许褚及中军骑兵吼道:
“将士们!决胜之时已到!随孤——碾碎他们!”
“杀!!”
许褚瓮声怒吼,挥舞巨刃,护卫在刘复身侧。
王旗开始向前移动!
刘复亲率最后的精锐预备队,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从正面发起了雷霆万钧的总冲锋!
魏军步骑全线反击!
战场上,到处是追逐、砍杀、逃亡的景象。
匈奴军彻底崩溃,兵败如山倒。
刘豹还在试图收拢部队,做最后的抵抗,但大势已去。
文丑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旗帜,挺矛直冲过去。
“胡酋受死!”
刘豹惊骇交加,勉强举刀迎战。
不到十合,被文丑一矛刺穿肩膀,挑落马下,被魏军士兵一拥而上,生擒活捉。
残存的匈奴骑兵要么跪地投降,要么四散溃逃,但早已部署好的魏军游骑四处追杀,逃出生天者十不存一。
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大部分是匈奴人的尸体。
此役,匈奴主力四万余骑几乎全军覆没,魏军取得了空前的大胜。
刘复在许褚和亲卫的簇拥下,巡视着这片修罗场,面色冷峻,无喜无悲。
不久,文丑押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刘豹过来复命,
另有将领来报,呼厨泉单于带着少量亲卫向北逃窜,已被黄忠将军率军截住去路。
众将皆以为大王会接受单于请降,毕竟按照惯例,
如此大胜,匈奴已无力威胁,正是受降纳贡,彰显仁德武功之时。
然而,刘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犹自不服怒视他的刘豹,又望向北方,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同寒风刮过所有将领的心头:
“投降?不必了。”
众将愕然。 刘复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今日降,明日反,边患永无宁日!
孤,不要他们的投降,不要他们的称臣纳贡。”
他猛地提高声音,下达了冷酷无比的命令:
“传孤王令:
所有参战之匈奴战俘,以及所有负隅顽抗之部落成年男子,尽数阉割,押往并、幽各州矿场,终身苦役至死!
其部落妇孺、以及未曾参与此战之老弱,强制迁入内地,打散安置,改汉姓,习汉文,从汉俗,三代之内,严加看管,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自此之后,再无南匈奴!”
此令一下,如同晴天霹雳,连久经沙场的张合、黄忠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这是要……从根本上抹去匈奴这个族群的存在!
刘豹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绝望,嘶声怒吼:
“刘复!你……你好毒……”
话未说完,已被许褚一拳打晕在地。
刘复不再看他,转身望向南方,目光似乎已经超越了并州,投向了更遥远的未来。
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
“唯有彻底铲除祸根,方能换来北疆真正的长治久安。
孤,不在乎一时之虚名,只在乎华夏千秋之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