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帐下众将:
“乌桓不灭,北疆不宁!
彼辈既不思悔改,仍存妄念,本王便犁庭扫穴,绝其苗裔!
自此之后,漠南草原,再无乌桓王庭!”
灭族之战的决定,如同最猛烈的兴奋剂,注入了整个魏国战争机器。
白狼山的胜利大军并未解散,反而得到了更多的兵员和物资补充。
刘复委任戏志才总揽后方政务粮草,亲自统领以黄忠、典韦、张辽、高览、从后方调来徐晃等为将的五万大军,
携郭嘉为军师祭酒,誓师北征,直捣乌桓老巢——柳城及周边草原流域。
时已近夏末,但北征之路依旧艰难。
大军出卢龙塞——今河北喜峰口一带,一路穿越燕山山脉的崎岖险道,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郭嘉体弱,虽然投靠刘复以来都被逼着锻体,但此次北征水土不服,仍病倒在途中,却仍坚持随军参谋,于车帐中为刘复分析形势。
不过有刘复登峰造极的医术在,保命倒是没有问题,就是得受点苦了。
“主公,”
郭嘉咳嗽着,指着地图,
“乌桓新败,主力尽丧,顿汗所聚,不过是各部落残兵败将,人心惶惶。
其战力已不堪一击。
然则,草原之地,广袤无边,彼若化整为零,驱赶牛羊遁入草原深处,我军虽强,亦难以尽剿。
故此次征伐,首重‘快’与‘狠’!
必须以雷霆之势,直扑其聚集之地,迫其决战。
其次,需广遣游骑,封锁要道,压缩其迁徙空间,勿令其远遁。”
刘复深以为然:
“奉孝之言是也!张辽、徐晃!”
“末将在!”
“命你二人各率五千精骑,为大军前锋,交替掩护探路,遇小股敌人,即刻歼灭,遇大部,则黏住他们,等待主力!
务必找到乌桓主力所在!”
“高览!率本部兵马护卫中军,并多派斥候,扫荡两翼,凡遇乌桓部落,无论大小,尽破之!
俘其人口,夺其牲畜,焚其营帐!”
“诺!”众将领命,杀气腾腾。
魏军如同一条巨大的黑龙,带着毁灭的意志,涌入草原。前锋铁骑所向披靡,不断击溃试图阻拦或侦查的乌桓小股骑兵。
沿途遇到的乌桓部落倒了大霉,他们还没来得及收到预警,或被顿汗召集,就在魏军迅雷不及掩耳的打击下化为齑粉。
帐篷在燃烧,牛羊被驱散,妇孺老弱惊恐地被集中看管,青壮则大多倒在血泊之中。
刘复的策略很简单:
摧毁一切战争潜力,制造恐怖的真空地带,让逃亡的乌桓人无处可去,只能涌向顿汗所在的“安全”区域,反而加剧其混乱和负担。
消息如同草原上的风,迅速传到顿汗和鲜于银耳中。
他们原本还想集结力量,甚至幻想联合鲜卑,但魏军推进的速度和残酷的手段远超想象。
鲜卑素利早已被吓破了胆,严令部下不得再插手乌桓之事,甚至主动后撤以示清白。
顿汗聚集起来的数万部落民,其中可战之兵不足一万,他们惊慌失措,迅速变成了逃亡人群。
最终,在距离柳城西北约二百里的一处背靠河流的草甸上,混乱的乌桓人群被张辽和徐晃的先锋骑兵追上并缠住。
紧随其后的魏军主力迅速展开,完成了合围。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刘复甚至没有进行任何劝降的尝试。
战鼓擂响,号角长鸣,装备精良、阵型严整的魏军步骑,向陷入绝境、混乱不堪的乌桓人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总攻。
箭雨覆盖之后,钢铁洪流碾入人群。抵抗是微弱而绝望的。
乌桓男人们知道被阉割为奴的命运,红着眼做困兽之斗,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只是徒增伤亡。
战斗很快演变成追击和清剿。
张辽于万军之中盯住了那面仓促竖起的顿汗旗帜,率亲卫铁骑直冲而去。顿汗试图抵抗,交手不到三合,便被张辽一枪刺穿胸膛,挑落马下!
鲜于银这个罪魁祸首,此刻吓得魂飞魄散,换上了一身乌桓仆役的衣服,躲在一辆破烂的牛车底下瑟瑟发抖。
但很快,他就被搜查的魏军士卒发现,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来,一路哭嚎着被带到刘复的马前。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是蹋顿逼我的!我是汉人啊!”
鲜于银磕头如捣蒜,额头上满是血污和泥土。
刘复端坐马上,眼神冰冷,如同看一只蛆虫:
“汉人?引胡入室,戕害同胞,你也配称汉人?你的罪,万死难赎其咎!”
他甚至懒得亲自下令,只对身旁侍卫挥了挥手。
侍卫会意,手起刀落!鲜于银的鸡儿飞起!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然后“嗷……”发出一连串的惨叫。
持续了数日的清剿行动逐渐收尾。
柳城被攻破,乌桓历代王庭的积累被洗劫一空,象征性的祭天金人被熔毁铸成金块。
所有被俘的乌桓贵族、头人,无论投降与否,尽数被处决。
普通部落民则面临残酷的命运:
部分在战斗中死亡,部分被随后处置,
剩余的妇孺和老弱则被强行分散迁徙,打乱部落结构,迁入幽州、冀州内地充边屯田,
或赏赐给有功将士为奴,最终将被强大的汉文化慢慢同化吸收。
经此一战,曾经横行漠南、屡为边患的乌桓一族,
其作为一个独立民族的政治实体和军事力量,被刘复以最彻底、最血腥的方式连根拔起,从此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当刘复率领大军,押解着漫长的俘虏和物资队伍,浩浩荡荡南返之时,辽阔的草原上空,仿佛依旧回荡着战争的余响和无数亡魂的哀嚎。
北疆的天空,似乎因此而变得更加高远,也更加寂静了。
捷报传回陈留王城城,朝野震动。
刘复的威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其铁血手段也让四方潜藏的敌人感到刺骨的寒意。
公孙瓒父子、公孙度父子、袁绍父子忍不住对视一眼,庆幸万分,暗呼侥幸。
幸好魏王没对他们下狠手,这段时间他们自然都听到以前魏王治理青州的光辉战绩,一州士子,说阉就阉……
阉了还送宫里伺候刘宏去了……
老刘家几百年下来都没这么奢侈过……
伤刚好的张飞听说后忍不住夹紧了腿,打定主意不招惹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