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显诚意,便先为你们除一祸根。”
“悬赏令榜首,超凡道具持有者——上官正义。”
王蒿语气平淡无波,指尖轻按【独裁者按钮】。
林夕极有默契地调转镜头,江淮之地的画面瞬间切换,两广境内的上官正义赫然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上官正义闻声惊怒抬首,脏话尚未出口:“你他妈,我艹……”
话音戛然而止。
镜头之中,这位顶尖超凡者连挣扎的痕迹都未曾留下,便化作虚无,彻底湮灭。
这一幕,被所有超凡者、所有高层尽收眼底。
于王蒿而言,这不过是随手抛去的“善意”,无需任何人应允。
可对天下超凡者来说,这是赤裸裸的生杀宣告——他的意志,便是裁决,众生性命,皆在其一念之间。
英伦境内,时迁望着画面中那道湮灭的身影,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只能任由无力感蔓延四肢百骸。
太远了,隔着万水千山,他连奔赴战场的资格都没有。
“华国的家伙们,撑住……”他咬着牙,声音沙哑,“那个反复横跳的独裁者,真该死!”
这声无力的嘶吼,亦是美洲、东南亚、澳洲等地所有超凡者的心声。
他们隔着辽阔的大陆与海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身影在屏幕后执掌生杀,连一丝干涉的可能都没有。
孟加拉湾的碧波之上,“海洋女神号”静静航行,甲板上的众人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拉贾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笑意,眉宇间刻满沉重的无奈,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苦涩:“所有人保持静默,静待结局吧。”
没有远程狙杀的道具,更没有跨越天堑的速度,他们就像待宰的羔羊,只能在命运的砧板上,眼睁睁看着那独裁者的权势攀上巅峰——他的意志,便是天下的铁律,众生的反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是徒劳的悲鸣。
华国境内的超凡者,亦逃不过这弥漫的绝望。
躺平山庄内,张风周身战意翻涌,眼中燃着孤注一掷的光:“我们有飞船,有底牌,直接杀过去!”可他刚要起身,便被刘年死死按住。
“别动。”刘年的声音沉得像铁,“你们是我的手足,我不能让你们去送命——那是有去无回的死局。”
不止躺平山庄,夜凌云、陈桂林、天注定F4,还有朱朝阳、于鼬等人,皆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他们并非没有热血,也不是缺了一战的勇气,可面对王蒿的威慑,所有挣扎都成了徒劳。
这所谓的“威慑平衡”,根本是无解的死局:不靠近,他能隔空锁定,让你在煎熬中慢性消亡;敢靠近,独裁者的按钮只需轻按,便让你瞬间人间蒸发。
众生的命运,早已被那道身影攥死,连反抗的资格,都未曾被赋予。
这还打个屁啊。
凡事总有破局者。
但霓虹国境内,宫心神树盯着一旁稳坐看戏的赤木晴子,语气急切:“你那诅咒道具呢?快咒杀他!”
赤木晴子挑眉瞥他,语气带着几分讥讽:“还好意思说我?我这道具需近身才起效,该你上才对——【阿拉病历卡】忘了?写个绝症,让他直接暴毙!”
宫心神树一拍脑门,咧嘴笑了:“倒是把这宝贝忘了。”
话音落,他从怀中掏出那张泛着诡异光泽的病历卡,指尖凝力,就要写下王蒿的名字。
远在华夏大巴山深处,周平与林欣欣早已按捺不住。
周平望着屏幕中那道独裁身影,眼神锐利如刀——他太清楚了,【独裁者按钮】的抹杀必然依赖姓名与样貌,而他的信息早已登在官方通缉令上,与上官正义一样,是必死的第一批目标。
坐以待毙,便是死路一条。
“欣欣,替我护法。”
周平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稳却带着决绝,“别人没本事远程杀他,我有——今日便施展恶咒,掀翻这独裁的天!”
林欣欣重重点头,周身气息绷紧,警惕着周遭一切。
周平俯身,指尖翻飞间,布阵的材料一一铺就,古老而玄奥的阵纹在他脚下缓缓浮现,透着撼动乾坤的反抗之力。
英伦大地的暗影之中,阿卡多癫狂的笑声冲破云层,带着近乎病态的兴奋:“哈哈哈!如此精彩的闹剧,如此迷人的世界,怎能让你这独裁者说断就断?”
他猩红的眼眸亮得骇人,一手托着泛着血色寒光的【血腥玛丽的银镜】——那是令众生闻风丧胆的诅咒圣物,一手捏着棱角斑驳的【牛顿的黄铜棱镜残片】,空间之力在碎片边缘疯狂流转。
“东方的狂妄之徒,接我一记跨洋诅咒!”
阿卡多舔了舔唇角,脸上是扭曲的愉悦,指尖同时催动两件圣物,黑暗的咒力与空间波动交织缠绕,朝着东方悍然轰去。
人狂自有天收。
同一时刻,霓虹、大巴山、英伦三地,三道致命诅咒齐齐锁定王蒿。
被三位顶尖超凡者同时盯上,这般下场,于他而言,究竟是不幸,还是早已注定的劫数?
那群老东西仍在拖延,王蒿索性与眼前的士兵对峙,眼神冷冽如冰。
就在这时,一股突如其来的不适猛地攫住了他——头昏目眩如遭重锤,恶心感翻江倒海,五脏六腑像是被无形的手拧成一团。
“该死……被阴了!”
王蒿心头惊怒,下意识就要按动【独裁者按钮】,可指尖刚触到开关,手臂便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那柄威慑天下的道具竟险些脱手。
“哇——”
一口黑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身前的地面,他踉跄着后退半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原本的独裁气焰荡然无存。
光幕另一端,霓虹国的宫心神树盯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笑得癫狂:“嗨嗨嗨!看你还狂!”
他手中的【阿拉病历卡】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恶毒病症——“感冒发烧帕金森,血栓便秘脑膜炎,肺癌新冠胃结节!”
远在英伦的阿卡多、大巴山的周平,见王蒿骤然崩溃,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