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察局出来之后的夜凌云,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接二连三的暴击,动摇了夜凌云的信仰和心态!
虽然不至于直接黑化,但他也没有之前那么热情了。
如果百姓都是麻木不仁的奴才,那聪明蛋为什么要救奴才?
奴才不但不会感激聪明蛋,反而会把他指认出来,拿去向地主交差。
也许聪明,不能共享。
或者说智慧救不了群体。
也或许是没有雷霆手段就无法行使菩萨心肠。
夜凌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虽然他有坚持锻炼,但天生的瘦弱难以改变。
夜凌云想起了这种种。
如果他是一个大网红或是一个公众人物,那么学校不会骂他,反而会以他为荣。那些媒体也不会抨击他投机倒把,而不是会说他善于变坏。
这次的砸窗事件也会是另一番说辞。
夜凌云捏紧了拳头。
“我要名望,我要力量。”
而就在这时,天帝好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强烈情感波动。
一个空洞在夜凌云的上方撕裂而出。
从中掉出来了三件道具。
砸中了夜凌云。
分别是【变色龙茶】【物主探测器】【竹蜻蜓】
夜凌云在接到这三件道具的那一刻起,就明白了这些道具的用法。
开心不已。
“哈哈哈!我要的力量来了。苍天有眼啊。”
夜凌云虽然不知道这物主探测器有啥用,一个只能显现出物品主人性格的垃圾道具。
但这竹蜻蜓和变色龙茶是真的有用啊。
竹蜻蜓可以飞。
变色龙茶,不仅能提供拟态隐形,更能赋予饮用者所接触物质的介质能力。
夜凌云对此还是半信半疑,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端起茶杯,仰头便灌下几口。
茶水入喉,温热而已,身体毫无异样。
“难道是心理作用?”他嘀咕着,按照闹钟里的提示,伸手摸向旁边那根锈迹斑斑的铁栏杆。
就在指尖触碰到冰凉金属的刹那,奇异的景象发生了——他整个人,连同衣物的轮廓,都瞬间与那根铁栏杆融为了一体,变成了同一种令人不快的、斑驳的锈褐色。
不仅如此,一股沉重的力量瞬间充斥全身,仿佛身体被灌入了铅水,变得异常坚硬。
“这就是钢铁的感觉?”夜凌云试探着敲了敲自己的手臂,传来“梆梆”的、毫无弹性的金属脆响,硬得让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沉重的身躯让他行动迟缓,跑了两步,每一步都像拖着千斤重担。
但这重量,此刻却带来了某种力量感。
他深吸一口气,积蓄力量,一拳猛地轰向旁边的水泥墙。
“砰!”一声闷响,水泥墙应声碎裂,留下一个深坑,飞溅的碎块擦出点点刺啦作响的火花。
夜凌云收回拳头,感受着手臂传来的触感。
不疼,反而有种沉甸甸的满足感,甚至有点“爽”。
但仅凭蛮力,似乎还远远不够。
他目光一转,落在自己的手臂上,开始调动想象力,脑海中想象着利爪破出的画面。
在某种奇异的意志推动下,他的手臂皮肤下,真的鼓胀、延伸,如同漫画里的金刚狼一般,赫然长出了三道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钢爪!
夜凌云眼中闪过狂喜:“果然如此!金属具有延展性,太棒了!”
“嘿哈!”他兴奋地一甩手臂,带着钢爪,如同一道金属闪电,迅猛地划过远处的水泥墙。
“嗤啦——”一声锐响,水泥墙上立刻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笔直的划痕。
看到这结果,夜凌云终于心满意足。
他意念一动,身上的金属状态如同褪去一层皮,瞬间消失无踪,恢复了原本的样貌。
此刻,他心中涌起一股豪气,过去因为。泛水事件和火车砸窗事件而造成的心理阴影悄然褪去。
仿佛想起了什么至理名言,喃喃自语:“枪杆子里出政权……没错,手里有枪,心里才不慌!”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他定了定神,按照之前的规划,是时候回学校一趟了。
………………………
【金陵严家老宅】
“父亲!”严天猛地站起身,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躁,“他不过是个捡到便宜的道具拥有者!那什么【阿拉病历表】消除了您的病痛,这事儿我认了。直接上报国家就得了,这不是咱们能掺和的。可您非得这么护着他,还真要替他做事。还是说……他真是您在外面留下的孽种,您这是护短?”
严天,严安山独子,如今是严氏集团真正的顶梁柱。
他的父亲年迈体衰,公司早已是他一手在撑着,哪料到昨日父亲竟像被注入了兴奋剂,生龙活虎得让他心惊胆战,连夜赶了回来。
眼前所见,父亲确实年轻了二十岁不止,腰板挺直,眼神锐利,哪里还有半分病态?
他追问之下,严安山倒也直性子,竹筒倒豆子般全盘托出,但最后那句“不准插手”却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那个神秘的年轻人、那些足以颠覆世界的道具、以及那“亲自来干”的托付,让严天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公然反对。
他当然知道那个“手眼通天”、公然与国家为敌、向全世界抛洒强力道具的神秘人物。
只是没想到,这等惊天大事,竟会牵扯到自家老爷子头上。
既然扯上了,严天自然希望父亲能“弃暗投明”,配合国家。
严安山闻言,脸上掠过一丝不屑,冷哼一声,手中那根用了多年的乌木拐杖“笃”地杵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懂个屁!”老爷子声音陡然拔高,“那小子,沉稳得可怕!至少,他向我展示了四件道具!病好了,或许是那什么病历表的事。可我这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道具?你见过能让人返老还童的道具吗?”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直视着严天:“全球才抛洒十几件,就算之前那些隐藏的一些道具,也不可能同时拥有这么多!他不是一般人,他很可能,就是那个抛洒道具的人!”
这话如同重锤,砸得严天哑口无言,胸膛剧烈起伏。
他看着父亲眼中那份近乎狂热的笃定,竟找不出半点反驳的话。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严天最终长叹一声,带着一丝无奈和认命:“行吧……您是家主,是长辈。我听您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疑虑。
可无论他信或不信,父亲的决定已定。
严天心里五味杂陈,但最终只是挥了挥手,算是默许。“那就由着您去胡闹吧。”他眼神复杂地扫过父亲焕发的新生,“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机缘,究竟会给严家带来什么——是飞黄腾达,还是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