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蜚给你找了一个乐业市最权威的脑科专家。他黑进了那家医院的电脑,把你的名字放进去了。等我们进去后,就能直接挂号了!”
这次只有曹捷和傲因来接计蒙,蜚完成计蒙安排的任务后,就在家躺平了。
计蒙看了眼前座的曹捷,突然想到了什么:“坤山呢?”
“不知道啊。”
傲因疑惑地问道:“老大,几个月前,坤山不是跟你走了吗?后面它就没有回来过。”
“话说,老大,你怎么走了那么久,也不打声招呼。”
“有事。”
计蒙并没有透露太多,一边应对着精神识海的三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傲因对话。
直到半个小时后,曹捷将车开到了医院门口。
此时太阳西斜,已经到了下午时分。
计蒙背着书包,往医院里走去。
傲因和曹捷还想跟上来,被计蒙制止了。
“你们在外面等着,不用跟进来。”
“好吧。”
两人只好又坐回了车里。
因为排队挂号是需要Id卡的,按照之前林正衡说的,他一用陈生的Id卡,就会被仇人发现。
虽然不知道他们来的速度有多快,但是那群人的厉害程度,他们两个人跟着他,只会更危险。
虽然他让蜚黑进医院电脑,但是蜚填的名字是“计蒙”。
他只有“陈生”的Id卡,所以他只能重新排队。
然而在那名专家挂号的人太多了,他等了很长时间,依旧没等到自己。
人这么多吗?
计蒙有些烦躁,他没有让蜚用“陈生”的名字去登记,是因为他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是计蒙,而不是什么陈生。
眼看着都要下班了,还是没能轮到自己。
他盯着脑科室墙上挂着的主任名字和照片,目光沉沉。
然后,他拿出书包里的那个黑盒子,戴上了人皮面具。
在路过垃圾桶的时候,他顺手撕了挂号单,扔进垃圾桶,径直往脑科室走去。
脑科室人很多,不止是病人多,医生也多。
他一路走过去,那群人就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只要他不触碰到那些人的身体,那些人就不会对突然出现的人产生疑惑,他一直往里面走。
最后,他看到了主任室。
主任室里有一个年长的病人,他有些痴呆,是家人陪同他来的。
这也是方强今天的最后一个病人。
他耐心给陪同人员分析完病人的症状,计蒙站在一旁,耐心地等方强讲完。
直到三分钟后,方强端起桌上的茶杯,润了润嗓子,然后说道:“大概就是这样。你拿着病例单下去,会有人给你安排治疗流程的。”
“好!谢谢方主任。”
那个家属道谢完,带着病人离开了,顺带着把门也带上了。
方强哼着小曲,关掉机器,准备下班。
在方强即将打开门出去的时候,计蒙开口了:
“站住。”
此时,计蒙脸上的那个人皮面具效果也在逐渐消失,最后他整个人的存在被面前的男人感知到了。
这就是人皮面具的特殊之处。
对于计蒙来说,手中的任何事物都要物尽其用才对。
他对这个面具很感兴趣。
所以他和傲因、蜚三人特意花费了一点时间,终于找到了人皮面具的正确使用方法。
和蜚的隐匿能力不同,人皮面具并非隐匿,而是被动效果的「忽视」。
只要他戴着面具站在人群中,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除非那个人和戴着人皮面具的人有了具体的触碰动作,「忽视」效果才会消失。
但是随着触碰动作结束后,「忽视」效果又会继续出现。
只不过还有一种情况下,人皮面具的效果会消失,那就是戴着面具的人主动开口说话。
这也就是此时方强的视角。
他震惊地盯着站在他身后大概两步距离的计蒙:“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计蒙走到门口,将门反锁了,然后坐在之前病人坐着的椅子上,淡淡说道:“我是来看病的。”
“我……我今天……今天已经……”
“少废话。”
计蒙将一把枪拍在桌子上,冷眼看他。
方强看到枪后,吓得腿都软了:“我看!我看!”
他飞快改了口:
“不是,我给你看病!”
“我得了精神病,总觉得脑子里有三个人在说话,好像是精神分裂吧,你把那三个人给我从体内拔干净。”
精神分裂啊……
这男人一副反社会人格确实像是精神分裂。
方强挤出一个笑容:“没问题。”
王蛰和林正衡对视了一眼,心都提了起来。
此时闻人敛要比之前活泼了,他走到感应区,刚想说“先让他来”时,就被王蛰一把拉了回去。
“小祖宗,你别添乱了!”
三人一齐躲在精神识海的最深处。
其中闻人敛一脸渴望地盯着感应区。
林正衡紧锁眉头,开始思索万一被发现,该怎么逃走,又或者能不能找到机会杀死计蒙。
王蛰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自欺欺人道:“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
机器准备就绪,方强先给计蒙做了个ct。
计蒙倒也合作,方强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十足的配合。
方强也逐渐代入了医生的角色,忘记了之前男人威胁他的情景,细细分析起来ct。
就在他分析途中,突然看到了桌面上的枪,突然打了个冷战。
计蒙顺着方强的视角扫了眼枪,说道:“只要你不隐瞒我的病情,我不会为难你。”
“但是,如果我发现你故意隐瞒,以你的身份,找到你还是很容易的,是吗?”
“是,是。”
方强擦了把冷汗,继续跟他讲述ct上的内容。
因为怕面前的男人不满意,他讲得格外详细,简直是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专业名词都罗列了出来。
计蒙虽然听不懂,但也没说什么。
这人胆子很小,他不敢骗自己。
就在方强说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门外有人敲门,问他为什么还不走。
但在计蒙逼迫的眼神下,方强只好推脱了过去,没敢暴露他的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最后方强实在是受不住了,偷偷拿起茶杯,灌了一大口后,才说道:
“从ct上面的结果来看,您的身体特别健康,没有任何疾病!”
说完,他狠狠地舒了口气。
原本他还想着万一面前的男人得了什么不治之病,突然情绪崩溃,一枪崩了自己怎么办。
结果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安心啊。
“……”
计蒙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你确定没骗我?”
方强心中一紧,连忙说道:“没有!先生,您的身体健康的很!”
“可是我有精神分裂症,有三个人在我耳边说话。”
“一定是您做梦听到的,您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吧?都产生幻听了。不打紧,不打紧,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