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一声,小屁孩掌心的齿轮炸出金光,跟针似的扎进沈彻眉心。夜枭造的幻象在红光里扭成一团,最后变作黑烟散了。沈彻猛地甩头,一脑门冷汗,总算看清眼前情况——苏砚举着银链挡在他前头,链子被红光烧得焦黑,却死死拦着那道要命的红光。“发什么呆?他在放大你心里的执念!”苏砚拽着他往后退,掌心的碎玉烫得跟烙铁似的,表面星图闪得跟警报灯似的。
黑暗里传来夜枭的怒吼,还带着点慌:“别碰碎玉!那是陈峰做的‘记忆校准器’!”话音刚落,赵烈抡着扳手转身就砸,劲风裹着狠劲冲红光源头去。火星刚溅起来,一道雾分身就现了形,夜枭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满是欠揍的调调:“你们都困在我这迷宫里了,想看当年的遗憾?我随手就给你们调!服不服?”陆沉渊脚尖一点,跟影子似的绕到分身背后,掌心聚起红光尖刺:“分身再装蒜也有能量芯子——这点破招谁看不出来?”尖刺一下扎进去,雾分身“砰”地炸成青烟,红雾里传来夜枭憋不住的痛哼!
碎玉突然“嗡”地一声响,投出一段超清晰的影像:五年前的医院走廊,陈峰把碎玉往沈彻妹妹手里一塞,声音压得低但特坚定:“拿着这个能防幻觉!夜枭要抓你当‘备用锚点’,我引他去东边,你从后门赶紧跑,千万别回头!”影像里,小姑娘攥紧碎玉狠狠点头,眼里有点怕但腰杆挺得直。可她刚转身,夜枭的黑影就跟鬼似的贴在门框上了。“原来我妹当年是被你逼的!”沈彻攥紧怀表,指节捏得发白,金光顺着胳膊爬上来,浑身都带着火气,“今天必须拆了你的破迷宫,问清楚到底咋回事!”
“拆迷宫?想屁吃!”红雾跟浪似的翻涌,周围场景一眨眼就变了——居然是五年前的编写组实验室。墙上贴满了“循环稳定计划”的蓝图,字密密麻麻的,桌子上扔着半瓶试剂,泛着诡异的蓝光。夜枭的声音从实验室喇叭里传出来,满是忽悠人的调调:“睁大眼看看陈峰的真面目!你们当他是‘守护者’,其实他就把你们当稳定循环的工具人!”苏砚扫了眼桌子,突然指着墙角的皮本子:“那是我妈的东西!”话刚说完,本子自己就翻开了,里面夹着张泛黄的合影——陈峰、苏砚妈、夜枭,还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男的站一排,背景白板上明晃晃写着“四锚计划”四个大字。
“四锚计划?”沈彻拿起本子,手指刚碰到纸页,原来的黑字突然变成暗红:“夜枭私改锚点数据,想把锚点弄成控制循环的武器,这事儿必须拦着。”苏砚眼睛一亮,突然想通了,银链尖儿闪着红光,指着实验室中间的玻璃罐子:“我妈日记里写过,循环要四个锚点才稳——主锚定根基,辅锚补能量,备用锚救急,还有个‘稳定锚’专门调平衡!”小屁孩突然拽了拽她的衣角,把掌心齿轮贴到罐子壁上,齿轮立马“嗡嗡”颤:“这里的能量波动,跟烈哥胸口刚亮的印子一模一样!”
赵烈突然一僵,下意识摸向胸口,淡金色的锚形印子正从皮肤里冒出来,还泛着光。“这、这啥玩意儿?”他一脸懵。红雾里传来夜枭的笑,笑得特疯:“总算看出来了?赵烈就是第四个锚点‘稳定锚’!陈峰把你放沈彻身边,说什么是同伴,其实就是让你监视他们!”陆沉渊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放屁!陈峰死前给我的药,瓶子上写着‘锚点能量抑制剂’,跟监视半毛钱关系没有。”他撸起袖子,手腕上居然也有个跟赵烈一样的印子,就是颜色淡点,像好久没用过似的。
“两个稳定锚?”苏砚的银链突然绷紧,跟拉满的弓弦似的,缠上本子封面。红光顺着链子渗进纸里,被改的字一层层掉下来,露出原来的样儿:“夜枭偷了半块规则核心,造假锚点污染循环根基,只有双稳定锚能中和。”沈彻眼睛一亮,总算搞明白了:“改记忆的就是你!你怕我们知道四锚计划的真相,就先下手忽悠我们!”红雾突然跟开水似的滚起来,夜枭的真身从雾里冲出来,黑袍上的星图红光亮得晃眼,跟要吞了实验室似的:“既然露馅了,那就一起死!”
“护好小砚和小屁孩!”赵烈往前一步,把两人挡在身后,胸口的锚印突然炸出金光,跟盾牌似的拦住夜枭的红光。陆沉渊借着金光掩护,跟沈彻左右包抄上去,怀表的金光和陆沉渊的红光缠成一张网,罩向夜枭:“双稳定锚加主辅锚,这阵你破得了?”苏砚踮脚一跳,银链跟长蛇似的甩出去,链子上红光流转,精准缠上夜枭的黑袍:“我妈早把银链绝招教我了,专门收拾你们这些叛徒!”银链突然收紧,红光跟枷锁似的捆住夜枭,让他动都动不了,只能瞎扑腾。
“不可能!银链终极形态只有编写组核心能会!”夜枭挣扎着吼,面具下的脸都气扭曲了。苏砚站在光里,银链红光亮得更狠,语气冰飕飕的:“我妈早猜到你会叛逃,死前把核心数据刻我脑子里了,就是为了收拾你!”沈彻举着怀表走过去,金光对着夜枭胸口的星图:“赶紧说我妹在哪!敢扯谎,我直接废了你的能量源,让你永远困在这迷宫里!”
夜枭突然不挣扎了,眼神从凶巴巴变成柔和,慢慢从怀里摸出个银吊坠。“你妹没死,我把她藏在循环的夹缝安全区里了。”他声音放轻,还带着点累,“当年叛逃是陈峰让我干的,就是为了卧底查编写组的内鬼——他知道我跟你家有交情,肯定会护着你妹。”吊坠投出影像,沈彻妹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手里攥着半块碎玉对着镜头笑:“哥,陈峰叔说找到双稳定锚就能结束循环,到时候我就回去找你!”沈彻拿怀表的手有点抖,金光慢慢暗下去,五年的执念跟化了的冰似的,眼里的倔劲少了,多了点软乎。
“内鬼到底是谁?”陆沉渊的红光还对着夜枭,但劲儿松了点。夜枭指着实验室的通风口,墙上刻着个模糊的“鬼”字:“就是编写组组长‘老鬼’!他想靠循环控制整个墟都,把所有人都当傀儡!陈峰的‘四锚计划’看着是稳循环,其实是想彻底结束它——我装叛逃就是为了查他的黑料。”他把个小U盘扔给沈彻,U盘上刻着星图:“这里有老鬼的据点地址和核心容器的关闭密码,不过他设了好多陷阱,小心点搞。”
赵烈挠了挠头,胸口的印子慢慢淡下去,恢复正常了。“那我这‘稳定锚’到底是干啥用的?总不能就是个监工吧?”夜枭听了笑了,语气软了点:“稳定锚真正的用处在中和主辅锚的能量反噬。陈峰把你放沈彻身边根本不是监视,是护着他——你知道吗?他因为妹妹失踪快被执念逼疯了,全靠你无意间散的能量压着。”陆沉渊低头看了眼手腕的印子,突然说:“我也是稳定锚。当年陈峰救我命的时候,就把锚印刻我身上了。”他看向赵烈,眼里的冰少了大半,多了点“自己人”的意思。
苏砚把本子收好好,银链缠回手腕,红光也收了。“核心容器还有二十二小时就炸了,接下来咋弄?”沈彻捡起U盘凑到怀表旁边,怀表和碎玉一起炸出金光,映出淡淡的路线图:“先去老鬼的据点拿‘定枢石’——那是关核心容器的关键玩意儿,再去旧市政厅救我妹。”夜枭突然拽住他胳膊,语气特沉:“老鬼的据点在废弃电视台,里面装了‘幻象阵’——进去就会看见最害怕的事,稍微迷糊点就栽了,必须四个锚点一起放金光才能破!”
四人刚走出记忆回廊,周围的红雾突然变成墨色,浓得跟沥青似的。远处旧市政厅“轰隆”一声巨响,烟尘直冲天。怀表突然亮了,倒计时跳到“22时10分”,紧接着老鬼的全息影像就冒出来了,面具上的花纹在黑雾里闪着冷光:“夜枭,你果然反水了。想拿定枢石、关核心容器?先过我这关!”影像里,老鬼晃了晃手里的水晶瓶,里面装着半块碎玉,跟沈彻妹妹吊坠上的花纹一模一样,“你妹在我手里。想让她活,就带四个锚点来电视台——少一个人,你就等着收尸吧!”
沈彻脸色一下子沉了,但没像以前那样急眼,掌心里的怀表微微发颤,跟在安抚他似的。“老鬼要的是四个锚点一起的能量,不是定枢石。”他快速分析,扫了眼众人,语气特坚定,“咱们就将计就计:赵烈跟陆沉渊用稳定锚的金光压幻象,守着阵眼;苏砚用银链控场,防老鬼偷袭;我趁机拿定枢石,救我妹。”赵烈扛起扳手,胸口的锚印隐隐发光,拍着胸脯说:“放心!有我和老陆在,保准护着你们,老鬼一根手指头都碰不着你们!”
老鬼的据点在废弃电视台,墙皮掉得一块一块的,门口挂着块烂木牌,写着“幻象阵开”四个破字,字歪歪扭扭的。夜枭刚要推门,陆沉渊突然按住他手腕,语气平静但特硬:“我先进去。我最害怕的事五年前就过去了,不容易被幻象骗。”他推开门,里面突然传来女人的哭声,哭得撕心裂肺:“沉渊,你为啥不救我?就看着我被雾怪撕了?”陆沉渊身体僵了下,指节捏白了,接着掌心红光炸起,声音冷但带着点松快:“老鬼,别装我老婆的声音!她的声音我记一辈子,你学不像!”
众人跟着进去,场景一下变成五年前陆沉渊老婆死的战场——雾怪嗷嗷叫着扑过来,女人倒在血里。老鬼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飘过来,满是忽悠:“陆沉渊,当年你要是不那么冷血,回头救她一把,她能死?你手上沾着她的血!”陆沉渊突然低笑,笑得挺解脱,掌心红光炸得跟潮水似的:“我当年因为冷血丢了她,现在不会再因为冷血丢了身边人。”他转头看赵烈他们,眼里的冰全化了,只剩坚定:“现在我要护的人都在这!”红光扫过,幻象跟雪遇太阳似的,一下就没了!
电视台顶楼控制室,老鬼坐在控制台后面,手指敲着按键,水晶瓶放在旁边的架子上,闪着冷光。“有点本事啊,居然破了我的幻象阵。”他抬头看过来,面具下的眼神特阴,“可惜啊,破了幻象你们也跑不掉!核心容器还有二十小时就炸了,等我把四个锚点的能量灌进去,整个墟都的规矩就听我的——你们都得给我当傀儡!”沈彻突然举起怀表,把碎玉贴在表盖上,语气特傲:“你当我们没准备?”话刚说完,怀表、碎玉、银链、齿轮还有两个稳定锚的印子一起炸光,五道光缠成一根柱子,撞向老鬼的能量墙——“咔”的一声脆响,墙裂了道大缝,光全漏出来了。
“四锚共振!”老鬼脸色一下白了,伸手就去抓水晶瓶,吼道:“大不了同归于尽!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苏砚早有准备,踮脚一跳,银链跟闪电似的甩出去,正好缠上老鬼的手腕,红光一紧:“想动我未来嫂子?问过我银链没!”赵烈趁机冲上去,扳手带着狠劲砸向控制台,吼道:“给爷住手!”“砰”的一声巨响,控制台火花乱溅,屏幕一下黑了,怀表上的核心容器倒计时突然停了。沈彻快步走过去抓起水晶瓶,一打开就听见妹妹带着哭腔但特硬的声音:“哥,我在旧市政厅地下室,这儿要塌了,快救我!”
老鬼一看这情况,突然狂笑起来,笑声跟夜猫子叫似的渗人,他猛地按下袖子里的按钮,控制台下面传来“咔嗒”一声。“你们以为赢了?”他眼睛都红了,“我早把核心容器和旧市政厅地下室的承重墙连一起了!现在地下室已经塌了,你妹撑不过一个小时!”话没说完,他撞破窗户跳下去,黑袍在风里飘着,空中传来他最后的吼声:“想救她就去旧市政厅的‘时间迷宫’!里面有你们每个人的噩梦,还有你们自己造的遗憾——看你们能不能过得去自己那关!”
怀表闪了几下,倒计时又开始跳了,赫然是“19时59分”。屏幕跟着亮了,投出地下室的实时画面——石头跟下雨似的掉,沈彻妹妹缩在墙角,把半块碎玉紧紧抱在怀里,脸惨白但眼神挺倔。沈彻攥紧水晶瓶,指节捏得发白,沉声道:“没时间耗了,去旧市政厅!”四人刚跑出电视台,就看见旧市政厅方向突然冒出个巨大的时钟影子,钟面全是锈,时针分针疯狂倒转,“咔嗒咔嗒”响得刺耳。夜枭看着影子,脸白得跟纸似的,声音都抖了:“是时间迷宫!进去之后时间就乱了,你们可能会碰到过去的自己,甚至会因为各自的执念打起来!”
四人刚凑到时钟影子跟前,里面突然冲出来个人——居然跟沈彻长得一模一样,就连穿的衣服都一样,就是眼里全是倔劲,举着块黑怀表指着他们:“别进去!时间迷宫会放大你们的遗憾,你们会自己人杀自己人!”苏砚眼睛特尖,一下就看出问题了,银链红光闪了闪:“假的!真怀表是金的,这玩意儿黑不溜秋的!”陆沉渊跟赵烈对视一眼,一起动手,红光金光缠成一张网罩过去:“假的还敢装蒜!”假沈彻“砰”地炸成黑烟。时钟影子突然张开大嘴,跟黑洞似的产生吸力,一下就把四人吸进去了。半空中传来老鬼欠揍又阴狠的声音:“欢迎来到时间迷宫——游戏开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