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女人眼中的希望之火燃烧得更旺,她用力抹去眼泪,指向走廊更深处,那里弥漫着更浓重的血腥和福尔马林混合的气息。
“在最里面那扇最大的铁门后面,是解剖室。”她的声音依旧发颤,但这一次,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复仇,“那些畜生,还有那些帮着畜生的华国医生,他们简直不是人!”
温知许眼神冰寒,无需多言,迈步向那扇象征着最终绝望的铁门走去。
越靠近,越能听到里面传来疯狂狞笑和冰冷的指令声,中间夹杂着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绝望呜咽。
“下一个是谁?快点,来个厉害的。”一个粗鲁的日语催促道。
然后是一个谄媚的声音用中文回答:“太君,这个好,这个顽强,刚才取肾的时候叫得可响亮了,产生的“能量”一定足!”
“好,开始。”
温知许周身的气息瞬间降到冰点,她没有下次抬脚,而是抬手,五指虚张对着那扇大门。
“轰隆!!!”
整扇铁门竟被她无形的力量直接从门框上撕扯下来,如同扔垃圾一般向后砸去,将门后两个持枪警戒的R国士兵瞬间压成了齑粉。
解剖室内的景象,比方才那个实验室残酷百倍。
这里更像一个血腥的屠宰场。
正中央是几排木质解剖台,上面躺着几个被开膛破肚的华国人,几根管子插在他们的眼睛鼻子嘴巴里,源源不断的灰色气体被抽出,汇集在一个大罐里。
他们的内脏被随意取出,放在旁边的托盘里。
另一边则也是手术台子,上面躺着的是已经被取出内脏的华国人,而一名R国军医站在他的旁边,正用针线将刨出的内脏缝合回去。
而最中央的台子上,一个眼睛瞪得几乎裂开的男人正在疯狂挣扎,一个R国军医拿着锯子,正对准他的头颅。
旁边,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沾满血污口罩的人正兴奋地记录着,他们身上散发出的不再是灵魂的气息,而是一种污浊的,吸收了无数痛苦灵魂后凝聚而成的邪异力量。
其中两人,赫然穿着望海精神病院的制服。
他们脸上带着癫狂的笑意,眼神浑浊而贪婪,仿佛陶醉在某种力量的提升中。
温知许的闯入,如同雷霆炸响死水。
所有人都惊呆了,动作僵在原地。
那个拿着锯子的R国军医愕然回头。
那几个助纣为虐的华国医生也抬起头,先是错愕,随即露出被打扰好事的恼怒。
“八嘎!什么人?!”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一个秃顶的华国医生厉声呵斥,他身上萦绕的怨力最为浓郁。
温知许的目光扫过解剖台上的惨状,扫过那些同胞破碎绝望的眼神,最后落在那几个华国医生身上。
“借助同胞的痛苦,凝练你们的邪力?用自己人的魂飞魄散,换取你们的力量?” 她的声音凛冽,刮在每个华国医生的身上:“你们,连轮回的资格都没有了。”
那个秃顶华国医生被她的眼神里的讽刺刺得一惊,随即恼羞成怒,对旁边的R国士兵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抓住她。她肯定是混进来的反抗分子。”
几个R国士兵这才反应过来,嚎叫着端起步枪!
但温知许的速度更快!
她甚至没有看那些士兵,只是抬手一挥。
“呼呼呼呼!”
如同狂风扫过灰烬,那几名冲上来的R国士兵连同他们的武器,瞬间化为飞灰,消散在空中。
这一手,彻底镇住了所有人!
那几个华国医生脸上的嚣张瞬间变成了惊恐。
他们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散发出的威压,远比他们吸收的那些痛苦灵魂之力要恐怖无数倍。
“你到底是什么人?!”秃顶医生声音发抖。
温知许一步步走向他们,每靠近一步都让他们惊恐几分。
“送你们下真正地狱的人。”
那个拿着锯子的R国军医怪叫一声,突然从手术台下抽出一把武士刀,双手高举,嚎叫着向温知许劈来。
刀身上竟然被浓烈的怨气萦绕着。
温知许看都没看,只是伸出两根手指。
“铿!”
精准无比地夹住了那势大力沉劈下的刀刃。
任凭那军医如何用力,刀刃在她两指间纹丝不动,如同焊死了一般。
紧接着温知许手指微微用力。
“咔嚓!”
精钢打造的武士刀,应声而断。
紧接着,她反手将半截断刃弹出。
“嗤!”
断刃如同闪电,瞬间没入那军医的额头。
他脸上的狰狞凝固,身体晃了晃,随即从头开始,迅速化为飞灰消散。
剩下的R国研究员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温知许根本不给机会,直接掏出手枪。
对准他们库库来了几枪。
那些R国人接连不断地化为飞灰,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转眼间,解剖室里只剩下那几个面如死灰,浑身抖如筛糠的华国医生。
“大师饶命啊。”秃顶医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我们也是被逼的!是R国人逼我们这么做的,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们啊。”
“对对,都是他们逼的。”其他几人也慌忙跪下求饶。
温知许走到他们面前,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被逼的?” “那你们身上这凝实的,用无数同胞痛苦灵魂炼化的邪力,也是被逼的?”
她缓缓抬起手,掌心之中,金色的光芒开始汇聚,那光芒至阳至刚,充满了净化一切的煌煌正气,让那几个医生身上的污浊怨力如同遇到克星般剧烈蒸发!
“不!!!不要!!!”他们感受到了压迫,真是真要魂飞魄散了啊。
温知许的声音如同最终审判:
“你们不是喜欢吸收灵魂之力吗?现在,我帮你们彻底净化。”
“嗡!”
璀璨的金光瞬间爆发,如同一个小太阳在解剖室内亮起,将所有的黑暗,污秽,怨气全部吞噬。
在那几个叛国医生凄厉绝望的惨嚎中,他们的身体连同那身肮脏的力量,彻底化为虚无,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金光散去。
解剖室内一片死寂,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悲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