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十八年的战火,如同燎原的野火,在帝国的四方边境轰然点燃。朱常洛的意志化为四柄无情的战斧,向着既定目标狠狠劈下。战争的进程,远超寻常人的想象,其残酷性与颠覆性,在每一个战场上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 北疆:冰原上的钢铁洪流
漠北的春天依旧寒冷刺骨。定王朱由检不再满足于被动防御,他以归附的科尔沁等部为向导,以吴三桂为前锋,亲率主力“铁血骑”与庞大的“神机炮营”,如同钢铁洪流,主动越过传统边界,深入漠北腹地。
他的战术简单而有效:凭借远超对手的侦查能力(夜不收与归附游骑)和机动力(一人双马乃至三马),快速寻找蒙古部落主力。一旦发现,根本不与之进行传统的骑兵对冲,而是直接以“神机炮营”进行远距离火力覆盖,尤其是大量使用新式的开花弹,对密集的蒙古骑兵集群造成毁灭性打击。炮火准备后,“铁血骑”才会如同雪崩般发起冲锋,清扫残敌。
漠北蒙古诸部何曾见过如此打法?他们赖以称雄的骑射在马刀还未碰到明军衣角时,就被铺天盖地的炮火撕得粉碎。部落一个接一个被击溃、收降。抵抗者,男人高于车轮者尽屠,妇孺财物皆为战利品;归顺者,则必须交出部分青壮编入“漠北义从”,并迁往指定草场,接受北疆总督府管辖。
吴三桂在此战中展现了其狠辣果决的一面,他率领的先锋骑兵如同猎犬,追击溃兵,扫荡残敌,手段酷烈,极大地震慑了潜在的抵抗者。明军的后勤线则依靠新式的四轮重型马车队和沿途建立的兵站保障,源源不断。北疆的战争,已然演变成一场组织严密、技术碾压的系统性征服。
西线,卢象升(郭嘉武魂)坐镇兰州,运筹帷幄,情报与反间计先行。他利用西域诸国、蒙古残部以及青藏高原各教派势力之间的矛盾,大肆散布流言,重金收买,使其互相猜忌,无法形成有效联盟。
李自成(未知武魂,风格更显坚忍不拔)则亲率西征主力,沿着古老的河西走廊西进。他的军队中,不仅有精锐的步兵和骑兵,更有一支特殊的“工兵”队伍,携带大量炸药和简易工程器械,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面对负隅顽抗的西域城池,李自成很少进行惨烈的攻城战,往往以工兵爆破城墙,或以重炮轰击,破城后对抵抗者严厉镇压,对顺服者则秋毫无犯,迅速恢复秩序,展现出极高的效率。
进入青藏高原后,恶劣的环境成为了最大的敌人。但明军准备充分,装备了大量防寒衣物、便携式氧气囊(由动物膀胱和简易过滤装置制成,虽粗糙却有效),并征用大量牦牛驮运物资。卢象升的谋略在此发挥了关键作用,他成功说服(或威慑)了几个关键地区的藏传佛教领袖,使其保持中立甚至提供有限支持。明军如同雪域上的磐石,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将大明的龙旗插上一座座曾经遥不可及的雪山垭口和古老寺庙。
南境战场,水陆并进,堪称这个时代最复杂的立体作战。
陆路上,柳文耀(岳飞武魂)统帅的“龙安新军”展现了其独特的风格。这支军队装备着最精良的燧发枪和轻型野战炮,军纪极其严明。柳文耀效仿岳飞“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对沿途土司恩威并施,降者抚之,抗者雷霆击之。他更注重后勤与工兵,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甚至在茂密的雨林中,也能依靠指南针和先锋队的开拓,保持较高的行军速度。与沐王府的传统土司兵配合,一路势如破竹,扫荡中南半岛的抵抗势力。
海路上,王承恩(郑和武魂)指挥的庞大舰队构成了另一支决定性力量。舰队不仅承担运输兵员、物资的任务,更沿着海岸线进行威慑和炮火支援。巨型宝船改造的战列舰如同海上城堡,其侧舷火炮一次齐射,便能将沿岸土王的小型堡垒轰成齑粉。舰队还在关键河口建立前进基地,保障后勤,并派出小股陆战队登陆,配合陆军行动。大明水师的旗帜,再次飘扬在南洋的海岸线上,宣告着旧秩序的终结。
东线,张献忠(白起武魂)与史可法(贾诩武魂)的组合,将战争变成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针对一个民族的灭绝风暴。
战争的序幕由史可法拉开。他利用多年来对日本情报的渗透,在战前就通过商人、浪人、乃至对幕府不满的武士,将恐慌、猜忌与失败的种子撒遍日本列岛。流言四起,称明军为“天罚”,不可抵抗。
当张献忠的庞大舰队遮蔽了九州外海时,毁灭降临了。明军舰队根本不与日本任何水军(如果有的话)进行传统海战,而是直接利用舰炮的绝对射程和威力优势,对长崎、平户、萨摩等所有重要港口、沿海城镇进行无差别的、毁灭性的炮击。木结构的日本城镇在炮火下化为一片火海。
登陆之后,张献忠严格执行“亡国灭种”的策略。他的军队以“镇”为单位,如同梳子一般,对所经过的每一个村庄、每一座城市进行系统性清理。依据白起武魂的冷酷逻辑:凡手持兵器者(包括竹枪),杀!凡有组织抵抗迹象的村落,屠!凡试图藏匿抵抗者的地区,焚!
史可法则在幕后,不断利用投降的日本武士、被俘的官员,散布更具体的恐怖信息,并尝试从内部瓦解一些大名的抵抗意志,许诺只要交出武器、配合“清理”,其家族或可保全。抵抗与投降的代价,被赤裸裸地摆在所有日本人面前。九州岛在短短数月内,已成人间地狱,尸横遍野,焦土千里。明军的目的是彻底粉碎这个民族的脊梁与人口基础,其手段之酷烈,震惊了整个东方世界。
紫禁城,巨大的沙盘上,代表四方明军的旗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迅猛推进。每日都有捷报传来,也有战损与消耗的奏报。
朱常洛平静地审视着这一切。战争的残酷在他的预料之中,尤其是东线的策略,更是他亲自首肯。他深知,对某些潜在的、具有独特文明韧性的敌人,唯有如此,方能一劳永逸。
脑海中,“山河社稷图”光华流转,那代表国运的金龙愈发凝实活跃,已然逼近68%!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随着疆域的急速扩张和四方敌人被碾压式的击溃,一种磅礴的、近乎掠夺性的“气运”正从新征服的土地上汇聚而来,滋养着帝国,也滋养着这幅神秘的图卷。他甚至能隐约感知到,那些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武魂将领们,其灵魂似乎也与这国运之龙产生了某种共鸣,他们的胜利,同样在反哺着这条巨龙。
“传旨,”朱常洛对王安道,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唯有绝对的冷静,“四方将士用命,朕心甚慰。然征服之地,需即刻善后。着枢密院、内阁,速拟《新土治理方略》,移民、屯垦、教化、设官,需即刻跟上大军步伐。朕要的,不是一片焦土,而是永为我大明之疆域!”
战争的铁蹄之后,治理的车轮必须立刻跟上。帝国的扩张,不仅仅是军事的征服,更是一场规模空前的文明移植与秩序重建。泰昌十八年的征伐,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