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替婉婷向你道歉。”陆承枭固执地站在门口。
蓝黎苦笑:“不用!陆婉婷对我是什么态度,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我习惯了,所以不用道歉。”
陆承枭被说得哑口无言,是的,陆婉婷一直都是这种态度对她,都是他的错,没有维护到她。
“对不起,黎黎,我知道我错了。”他深吸一口气,“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蓝黎看着他虚弱却坚定的样子,还是终于开了口,说道:
“陆承枭,”她语气坚定:“我们离婚吧!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认真考虑。”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陆承枭踉跄一步,勉强站稳:“不,我不同意。永远都不会离婚。”
他上前一步,不顾肩上的伤痛,将蓝黎紧紧拥入怀中:“老婆,我知道你生气,但不要说离婚好不好,我不离婚。”
蓝黎推开他,冷冷道:“陆承枭,晚了!”
——
彼时,医院。
病房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昏黄的光线在段暝肆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靠在枕头上,目光冷淡地看着站在床边的何婉茹。
“你真的没必要留在这里。”段暝肆的声音平静却疏离,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不可能订婚。”
何婉茹穿着精致的香奈儿套装,手里端着一碗刚炖好的鸡汤,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柔笑容:“阿肆,别说这种话。你现在受伤了,需要人照顾。这是我们何家特请的药膳师傅炖的,对你的伤有好处。”
她将汤碗递过去,段暝肆却没有接。
“何婉茹,”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订婚,这场婚事是我父亲的意思,不是我的。”
何婉茹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她轻轻将汤碗放在床头柜上,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裙摆:“是因为蓝黎吗?她可是陆承枭的妻子,你不会为了一个已婚女人,放弃我们两家的联姻吧?
段暝肆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那是我的事。”
“可是啊肆,”何婉茹俯身靠近,声音轻柔却带着锋芒,“你想过没有,陆承枭知道你对他的妻子有非分之想,他不离婚,蓝黎又会面临怎样的处境?他这么骄傲的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心里有别人?更不允许有男人觊觎他的妻子吧?”
段暝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何婉茹,你没必要说这些。”
“因为我了解得足够多,我更知道陆承枭怎么都不会离婚的。”何婉茹直起身,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我知道你喜欢她,可我相信你会忘记她,阿肆,别固执,我们联姻才是最好的,最般配的是,所有人都看好的。”
段暝肆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你想都别想!出去!”
何婉茹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她抿紧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段暝肆,你应该知道拒绝这门婚事的后果。不仅是何家不会善罢甘休,你父亲那边你也无法交代。”
“你在威胁我?”段溟肆冷冷道。
“我不是威胁,我说的事实。”何婉茹笑道。
段暝肆一副懒得多看她一眼的神色,喊了一声:“段晨。”
段晨立马推门进来:“肆爷,”
“段晨,送何小姐回去。”
段晨神情恭敬却不容拒绝:“何小姐,请。”
何婉茹深吸一口气,重新挂上得体的微笑:“好吧,既然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改天再来看你。”她走到门口,又回头补充道,“记住,阿肆,我们才是最合适的一对。那个蓝黎,给不了你任何东西,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段暝肆没有回应,只是闭上了眼睛。
何婉茹离开后,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段暝肆睁开眼,望着窗外城市的夜景,思绪飘远。
这几天,陆承枭没去医院,都是家庭医生来给他换药,直到伤好得差不多,他就去了公司。
而蓝黎这几日的工作也恢复了正常,两人的关系却未缓和。
——
陆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陆承枭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繁华的港城。伤愈后重返公司的第二天,堆积如山的工作让他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却照不进那双深邃的眼眸。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一看是阿武的来电。
“大少爷,乔念在医院。”阿武的声音有些急促,“她在机场突然肚子痛得厉害,我已经把她送到医院了。”
陆承枭皱眉,“怎么回事?”
“不清楚,医生还在检查。”
“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陆承枭抓起西装外套大步向外走去。乔念这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明明让阿武送她回北城,怎么又闹到了医院?
前几天陆承枭从南洋回来,乔念悄悄跟到港城,被陆承枭发现,关在别墅里,今天安排阿武送她回北城,怎么突然就出问题了。
四十分钟后,医院。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让陆承枭不自觉地皱了皱眉。阿武迎上来,神色紧张。
“医生怎么说?”
“还在检查,不过......”阿武欲言又止。
“说。”
“医生刚才出来问乔念是不是怀孕了,说腹痛可能是先兆流产的迹象。”
陆承枭猛地停下脚步,眼神锐利地扫向阿武,“怀孕?”
就在这时,诊室门打开,一位中年医生走了出来。
“谁是乔念的家属?”
“我是。”陆承枭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随即又补充道,“我是她朋友。”
医生推了推眼镜,“乔小姐已经怀孕七周了,目前有先兆流产的迹象,需要住院观察。”
陆承枭站在原地,仿佛被雷击中,不可置信地看着医生:“医生,你说她怀孕了?”
“是的,乔小姐这段时间应该受到不小的惊吓,想要留住孩子,就要好好保胎。”
陆承枭懵了,一时有些愣神,阿武也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他,意思是她肚子的孩子不会是你的吧?
陆承枭睨了他一眼。
他推开病房门,看见乔念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手上还打着点滴,听到动静,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陆承枭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陆承枭大步走到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乔念痛呼出声。
“孩子是谁的?”他的声音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