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餐桌争吵,几位当事人都各有心思,各有想法。
蓝晓可作为顾家的另一个媳妇,只一个劲的庆幸,自己嫁的人是顾逢,脑子不太够用的人。
要是顾沉,她怕是被人吃了,还要为对方数钱。
真可怕!
外表清冷寡言,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谁知内里如毒蛇一般,悄无声息的算计你,还让你落尽埋怨,丝毫不开口为你说一两句话。
这人,心真狠!
她跟人同住在一个地方,都觉得心里慌慌的。
好在,她没打算在顾家过一辈子。
这也算是一个盼头。
姒徽音第二日中午独自离开,只拿了一些证件外,其余的东西没有动。
提前找人清扫一遍,她四处瞧瞧,觉得还不错。
正在写第一个旅行计划的时候,手机来了消息。
是银行消息。
有人朝她银行账号里打款。
一看,还不少,七位数。
她倒没有不好意思收,而是心安理得。
半个月后。
姒徽音已经制定好出国游玩计划,在等飞机的时候,她心有感,把手机直接关机。
等到时间点一到,她立即飞了出去。
而此时,打不通电话的顾沉有些焦急。
事情是这样的。
顾君上午去和顾客会面,结果顾客没等到人,人家打电话过来问情况。
一通一通的汇报,顾沉以为妹妹在闹性子。
派人把顾君找回来。
结果,电话却打不通。
一个,二个,甚至数十个都打不通。
他意识到可能出事了。
于是开始联系顾君认识的人,包括温语。
但打不通温语的电话,他也认为温语可能出事。
心里为她担心,但是很快秘书得到消息,温语已经坐上飞机,去国外了。
人在飞机上,手机打不通很正常。
这下只剩下妹妹并未找到。
好在,两个小时后,有电话打来。
是劫匪的电话。
要钱来赎人。
顾沉一边答应,一边打开录音,和对面的警察对视点头。
双方约时间地点进行交易。
警察一方去行动,顾沉也打电话给长风道长求助。
另一边。
顾君被捆绑着,眼睛用着黑布条蒙着,手上脚上同样被绳子捆着,嘴里的手巾让她开不了口。
脚步声传来,她停止挣扎。
来人把她嘴里的手巾拿出来,她刚松一口气,眼上的黑布也被撤下来。
她晃一下脑袋,觉得阳光有点刺眼。
被抓的时候,她已经知道抓自己的人是谁。
因为是对方亲自动手的。
“顾三小姐,顾君,好久不见,我的前未婚妻。”李然阴翳的一张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要不是因为顾君,他不会落到今日的田地。
老头子把他的银行卡都给冻结,甚至身上的公司业务也被撤销。
更甚至,有老头子的私生子进了公司。
而他,作为婚生子,被抛弃。
他求老头子,说自己会让顾君回心转意,会听话,他保证的很多,但老头子不肯信。
也不肯再给自己机会。
甚至他再请求的时候,老头子说要把自己送出国去。
他黑化了!
一旦出国,他很难再回来。
可不出国,也不可能,他的所有都掌握在老头子手里,他没办法和人对抗。
那私生子弟弟,高高在上的站着,他恨。
恨到丢失性命也要报复。
于是,他想起了令他走到如今地步的人。
顾家,顾君,顾沉。
但顾沉并不好绑架,于是他想要绑架的是温语和顾君。
让顾沉从中选择一个活,一个撕票。
看他痛苦,李然会平复他不平的心。
但出意外了,温语没有绑架成功,只能退而求其次。
他要钱也要人命。
要顾君的命,要顾沉一辈子在后悔中度过。
要顾家欠他的都还给他。
顾君对着这张脸,呸的一声。
“原以为你是一个畜生,没想到是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她顾家多次照顾李家生意。
真没想到是喂给了白眼狼。
不仅不知道感谢,甚至还要绑架她。
等她回去,一定告诉她哥,不再帮李家任何忙,甚至还要报仇。
她眼睛里少有的愤恨存在,平日里都是发泄出来,如今,不能,只能忍着。
李然面上的笑有些僵硬,他掐住顾君的脖子,用力,再用力。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顾君,你知道吗?每次在你身边哄你的时候,我都想着有朝一日,让你也感受一下我的苦楚。”
“疼吗?还说我不爱听的话吗?”
顾君一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绷紧,她说不出口话来。
这时候,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走过来,推了李然一把,救下顾君。
“钱没到手,她不能出事。”
白衣男子冷冷的瞥了一眼李然,不可置疑的说道。
想利用他们,也必须满足他们的要求。
不然你的命怕是要提心吊胆过日子。
李然联系这些人,完全是提供信息的人,但他也明白,不宜跟着人家对着干。
顾君看到白衣人,才真正的有了害怕。
绑匪,她被绑架。
大哥,二哥,她心里喊道。
时时刻刻的盯着白衣男子,生怕他过来。
还好,人很快离开,李然也跟着一起,屋内暂时只剩下顾君一人。
她活动一下绑着的双手。
目光却在一处定格。
......
顾沉找到了长风道长,请求他能不能算一下妹妹所处的位置。
长风道长确实难得的拒绝:
“我算不出来,缘主。”
顾沉看出对方并不是敷衍,他便问另一个问题:“我妹妹,能平安回来吗?”
他眼里带着恳求。
像极了故人。
长风道长一瞬间的恍惚,他苦笑自己依旧脱离不了红尘。
“缘主,我曾经为她算过一次,命中有一劫,便是此劫。”
“能否度过?”
长风道长摇头:“不知,原来推算中,她和另一人共同渡劫,是成功的。”
“如今,却不得而知。”
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一应不变的,而是顺势而变。
顾沉难免想到两人渡劫,妹妹和另一个人,那人是谁?
“那人是温语吗?”他略微迟钝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