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恭王妃的话让人难以置信,不过她代表不了恭王!她只是得罪了本小姐!
无所谓!本小姐一开始就不打算与她交好,俩人之间注定要决裂,不过是早晚的事。
现在,肚里的孩子等不及,我得先解决好这件事,两个贱人,以后再慢慢收拾!
汪映月!哼!脏水潭一个,映出来的月有多美?她善于持家?我呸!她不过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
唐三小姐忍住怒火,往一边走了几步,隐到一座假山后面,她已经没有耐心和另外几位皇子闲扯了,就等在假山后面,等着恭王过来,到时候转出去,就两句话:
“我们必须见面详谈,时间、地点,告诉我”。
不能再犹豫了,态度也要强硬些,不然以后进了门,还不得被几个死女人烦死。
唐三小姐心情复杂地躲在假山后面,从一个小洞望着那条必经之路,她已经观察好了,只要他的身影出现在那里,马上出去,喘口气的时间就把话说完。
他应该是看到自己了,已经提前做好准备,走在了最后面。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汪家女的事情更不能计较,得了他的回答,立马走开,一定不能显露半点不同。
候爷、郡王、贵公子、靖王爷、恒王爷...... 都过去了,李家的、王家的、谢家的...... 数得很清楚,看得很仔细,就差恭王,哦,还有礼王,刚才他走在靠前面的位置,怎么没见他走过?
难道他为防万一,怕引起猜疑,又拉了礼王作掩护?
可了望孔里已经好一会没变化了,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腿也站得酸麻,怀孕真不舒!
等不及了,反正旁人也不多,就他的亲兄弟一个人,他既选了礼王来作掩护,必然是防范好了的。
走出去再说,东想西想的也不是个事。
下定决心,勇敢走出,左看:空无一人;右看:空无一人;前看:空无一人;后看:假山,自己刚从那里出来,现在,也成了空无一人!
唐三小姐还是猜对了一些,恭王确实已经发现她了,同时也算准了她会躲到假山后面,目的当然也能猜中,他也确实拉了礼王作掩护。
唐三小没猜到的是,在她躲进假山后面数人的时候,恭王叫住了礼王,兄弟俩跳过围栏,抄近道去给母妃请安,自然又合理。
他虽然已经二十六,被靖王称之为老男人,实际上,还不到三十岁,算不上什么老男人,他们也不是病痨鬼,翻过亭子的围栏,跳下一个不高不低的台阶,轻松容易。
这里是他的家,一草一木,一石一坎,一沟一洞,哪个都记得清清楚楚,怎能让个无脑女人堵住去路!
唐灵珠愣在当场,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看错!看错一个还有可能,两个都看错?
都走了,连那群奇怪聒噪的皇家儿媳都已不在了!
就算石化在此,肚里的孩子也一样存在,只能先去大殿贺寿。
老皇帝很高兴,登记礼物的内侍,更是脸都笑成了一滩烂柿子,舒展灿烂,肆意奔放!
夜明珠、三颗都聚齐了!
琉璃杯,钱家弄来一套四个,汪家弄来的一套六个,各有千秋!
神药,当数汪家弄来的那对人参夫妻,一男一女,惟妙惟肖!
神镜,文家弄来的一面奇镜,清晰到女人脸上的粉,厚薄度及出自哪家香粉铺子,都能一一辨清,如果有时间和耐心,男人的毛眉和胡须,一样也可以数清!
唐三小姐没去欣赏那神镜,因为已经有人状若无意道:
“三川镇那边,可以买到大量的石灰,比以前的价格便宜多了,家中的围墙也可以整面整面刷白,而且越刷越厚,越厚越白,防雨防潮也好。
但是,人的脸却不同于那围墙,粉刷多了,簌簌往下掉粉事小,把脸糟坏了事大。
石灰刷墙,越刷越厚,越厚保护性越好,人脸识别却不行,刷厚粉,越刷越伤脸,一个女人,一生人,也就能耐得住刷个四五年。
真正懂得保养的人,二十岁从前,从不刷厚粉,靠的多是天生的底子......”
自己的脸,平不平整不知道,簌簌掉粉是知道的,看着落于外袍上的,与脸同款的粉,那“簌簌”清晰可闻!
如坐针毡!怎么可能再去照那魔镜!
看着他一脸喜庆地转来转去,屁股下的针毡上的刺,压扁一批又一批!
终于等到散席,斜刺里出来,小声道:
“恭王殿下......”
“哈哈哈!四弟到处炫耀三川镇有美食,都不信呢!
不过,看唐三小姐这与三弟不相上下的身姿,倒是被应证了!”
“哈哈哈!”
“嘿嘿嘿!”
“咯咯咯!”
“嘻嘻嘻!”
“三川镇,值得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