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妖捏着银吊坠的手指终于松了些，冰凉的海水被水罩隔绝在外，潜水服加热系统持续输出的暖意顺着脊椎往上爬，才勉强压下刚才透支异能带来的寒颤。她侧过头，透过头盔的透明面罩看向不远处的海兽——那庞然大物肚皮朝上漂在水里，黑色血液在海沟底部晕开一片模糊的阴影，触角偶尔抽搐一下，显然是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呼……总算能喘口气了。”孙浩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带着明显的喘息，他正忙着把笔记本电脑从防水背包里拿出来，屏幕亮起时，蓝色的光映得他眼底满是疲惫，“刚才海兽撞潜艇那下，我还以为咱们要交代在这三千米深海里呢。”
阿月从背包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盒，打开后里面装着几支淡绿色的营养剂，她隔着水罩递了一支给海妖，又分别递给石小凡和孙浩：“这是用‘沉水藻’提炼的营养剂，能快速补充体力，还能缓解异能透支的副作用。海妖，你刚才用了那么多水流操控，快喝了吧。”
海妖接过营养剂，指尖碰到金属管壁时还带着点颤，她咬开瓶口，清凉的液体滑进喉咙，一股暖流立刻从胃里散开，刚才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她抬头看向石小凡，发现对方正盯着远处的黑暗出神，探照灯的光柱在他头盔上反射出细碎的光。
“凡哥，你在看什么？”海妖轻声问。
石小凡回过神，伸手调整了一下潜水服上的探照灯角度，光柱瞬间射向更远处的海沟深处：“我总觉得刚才那只海兽不对劲，它好像是在守护什么东西。你们看，那边的水流方向有点奇怪，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黑暗中隐约有一道淡淡的光晕，不同于发光水母的柔和，那光晕更像是从某种固体表面反射出来的，随着水流轻轻晃动。孙浩立刻把电脑调到探测模式，手指在触控板上飞快滑动，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组波动的曲线。
“有了！”孙浩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探测仪显示，前方八百米处有大型固态物体，体积很大，而且……而且它的能量反应特别强烈，跟刚才海兽身上的能量波动是同一种类型，但强度至少是海兽的十倍！”
海妖眼睛一亮，下意识地握紧了银吊坠——母亲当年留下的日记里提过，“龙宫遗迹”周围会有特殊的能量场，能影响附近的海洋生物。难道说，那道光晕后面，就是她们一直在找的遗迹？
“走，过去看看。”石小凡率先启动潜水服的推进器，水罩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海妖立刻跟上，操控着水流调整水罩的方向，让众人能更平稳地前进。
越往深处走，周围的海水就越安静，连平时偶尔能听到的深海鱼游动的声音都消失了。探照灯的光柱在黑暗中不断延伸，那道光晕越来越清晰，逐渐显露出一个巨大的轮廓——起初像是一块突出的岩壁，可随着距离拉近，众人渐渐看清，那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岩石，而是一座被厚厚的珊瑚和泥沙覆盖的建筑顶端。
“我的天……”孙浩的声音里满是震惊，他把探测仪的精度调到最高，屏幕上的三维模型慢慢成型，“是金字塔！一座海底金字塔！”
石小凡也愣住了——他见过埃及的胡夫金字塔，也看过玛雅文明的阶梯金字塔，可眼前这座海底建筑，却跟他认知中的任何一种金字塔都不一样。它的底座是正六边形，向上逐层收缩，每一层的边缘都雕刻着复杂的花纹，只是大部分都被珊瑚和泥沙掩盖，只能看到零星的碎片。最顶端有一个不规则的凸起，刚才看到的光晕，就是从那个凸起上反射出来的。
“这……这不是咱们中国传说里的龙宫啊。”阿月皱着眉，从背包里拿出那本《东海渔志》，借着探照灯的光快速翻阅，“古卷里说龙宫是‘琼楼玉宇，金柱银梁’，可这明明是金字塔形状，风格差太远了。”
海妖慢慢靠近金字塔，手指轻轻触碰着表面的珊瑚——那些珊瑚已经死去很久，骨骼变得坚硬，紧紧贴在建筑表面，像是一层天然的保护层。她调动微弱的异能，操控着一股细小的水流冲刷珊瑚，随着泥沙被冲掉，建筑的材质渐渐显露出来。
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材质，既不是金属，也不是石头。表面泛着淡淡的银蓝色光泽，摸上去冰凉光滑，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韧性，用手指敲上去，会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声音在水里传播开来，竟然让周围的水流都平静了些。
“这是什么材料？”孙浩也凑了过来，用探测仪的探头碰了碰建筑表面，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串复杂的数据，“密度比钢铁还大，硬度却能跟钻石媲美，而且……而且它还在释放微弱的能量场！”
石小凡蹲下身，仔细观察被清理出来的部分，突然发现表面刻着一些细小的纹路。那些纹路不是雕刻出来的，更像是天然形成的，相互交错着形成一个个不规则的图案，像是某种文字，又像是能量流动的轨迹。他伸出手指轻轻划过纹路，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电流感，紧接着，那些纹路竟然微微亮起，银蓝色的光芒顺着纹路蔓延开来，在黑暗的深海里显得格外醒目。
“这是……能量纹路？”阿月的声音里满是惊讶，她凑近看了看，又翻了翻《东海渔志》，“古卷里提过‘神纹’，说能‘引天地之气，镇四海之波’，难道就是这个？”
海妖的银吊坠突然发热，她下意识地按住胸口，发现吊坠竟然在微微震动，与建筑上的能量纹路产生了某种共鸣。她闭上眼睛，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温和的能量从建筑里散发出来，顺着水流钻进她的身体，与她体内的异能相互呼应。
“我妈妈的吊坠……有反应。”海妖睁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的日记里写过，她当年就是跟着一股特殊的能量找到遗迹的，现在这股能量，跟日记里描述的一模一样。”
孙浩突然“啊”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飞快地在电脑上搜索起来，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张图片——那是一张亚特兰蒂斯文明的复原图，图中的建筑虽然不是金字塔形状，却有着相似的能量纹路，而且记载中，亚特兰蒂斯也拥有操控水和能量的技术。
“凡哥，你看这个！”孙浩把电脑转向石小凡，“这是考古学家推测的亚特兰蒂斯建筑纹路，跟咱们现在看到的几乎一样！而且传说亚特兰蒂斯就是因为一场大洪水沉入海底的，位置就在大西洋，可……可怎么会出现在东海？”
石小凡盯着屏幕上的图片，眉头皱得更紧了。亚特兰蒂斯的传说他当然知道，可一直以来，所有的考古发现都指向大西洋，从未有人在太平洋，尤其是东海海域发现过相关遗迹。难道说，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其实不止一座城市？或者说，当年沉入海底的，是亚特兰蒂斯的某个分支？
“不对，你们看这里。”阿月突然指着金字塔的第二层，那里有一块相对完整的纹路，“这纹路虽然跟亚特兰蒂斯的相似，但细节不一样。你们看这个图案，像不像咱们中国古代的‘水纹符’？还有这个，跟苗族的‘驱水咒’有点像。”
众人凑过去一看，果然如阿月所说。那些纹路里，既有陌生的几何图案，又夹杂着一些似曾相识的符号，像是多种文明的融合。孙浩立刻把纹路扫描进电脑，与数据库里的各种古文明符号进行对比，结果显示，这些纹路与亚特兰蒂斯、古埃及、玛雅，甚至中国的商周时期的符号都有相似之处，但又都不完全一样。
“这也太奇怪了。”孙浩挠了挠头，“难道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融合了多种文明的古国，沉入了东海？可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相关记载啊。”
海妖再次伸出手，触碰着那些亮起的纹路，这一次，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能量的流动轨迹——那些纹路像是一条条细小的管道，将建筑内部的能量输送到表面，再扩散到周围的海域。她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一句话：“神之居所，以能为脉，以水为魂。”
“说不定，这座建筑不是用来居住的，而是一个能量装置。”海妖轻声说，“你们看，这些纹路的走向，像是在引导能量流动，而且它释放的能量能影响周围的生物，就像刚才那只变异海兽，可能就是被这股能量改造了。”
石小凡点点头，觉得海妖的推测有道理。他站起身，看向金字塔的底部，那里被厚厚的泥沙覆盖，只能看到一部分基座。他操控着潜水服的推进器，慢慢绕着金字塔飞行，发现这座建筑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探测仪显示，金字塔的底座直径至少有两百米，高度超过五十米，相当于一座十几层的高楼，而且在金字塔周围，还有几座较小的建筑遗迹，同样被珊瑚和泥沙覆盖，只是能量反应比主金字塔弱了很多。
“孙浩，能不能用探测仪穿透泥沙，看看金字塔内部的结构？”石小凡问。
孙浩立刻调整探测仪的参数，按下扫描键，屏幕上很快出现了模糊的图像。由于深度和材质的影响，图像并不清晰，但能隐约看到金字塔内部有很多通道，像是迷宫一样，而且在金字塔的最底层，有一个巨大的空间，能量反应比其他地方都要强烈。
“有内部通道！”孙浩兴奋地说，“而且最底层有个大空间，说不定就是核心区域！不过通道里好像有很多障碍物，可能是坍塌的石块，也可能是其他东西。”
阿月突然指着金字塔顶端的凸起：“你们看那个凸起，是不是像一个开关？刚才凡哥碰到纹路的时候，它的光芒变亮了，说不定咱们能通过它打开金字塔的入口。”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金字塔顶端的凸起像是一个不规则的球体，表面刻满了与塔身相同的纹路，光芒就是从球体的缝隙里透出来的。海妖尝试着操控一股水流冲向球体，水流碰到球体时，纹路瞬间亮起，光芒变得更加刺眼，周围的海水竟然开始逆时针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有反应！”海妖立刻收回水流，漩涡很快消失，球体的光芒也恢复了原样，“这球体能感应到水流的力量，说不定需要特定的能量才能激活它。”
石小凡摸了摸口袋里的空间石，刚才在跟海兽战斗时，这块石头曾帮他增强过能力。他拿出空间石，透过水罩靠近球体，当石头与球体的距离不足一米时，球体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纹路亮起的速度越来越快，银蓝色的光芒几乎要穿透水罩。
“凡哥，快拿开！”孙浩大喊，他的探测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能量反应急剧上升！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引发爆炸！”
石小凡立刻收回空间石，球体的震动渐渐平息，光芒也恢复了正常。他看着手里的空间石，又看了看金字塔顶端的球体，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这块空间石，跟这座海底建筑有某种联系？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海妖的声音还带着点后怕，刚才球体震动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比刚才海兽身上的能量还要恐怖。
石小凡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这块空间石肯定跟这座建筑有关。上次在西北沙漠的遗迹里，我找到这块石头的时候，它也有过类似的反应，只是没这么强烈。”
阿月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那是她爷爷留给她的，里面记载了很多关于古代异能者的传说。她快速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一段话念道：“‘上古有神石，能引空间之力，通天地之脉，凡有神石之处，必有神之居所’。你们看，这说的会不会就是凡哥手里的空间石？”
众人凑过去一看，小册子上的文字是古文，旁边还画着一块与空间石相似的图案。孙浩立刻用电脑把文字翻译出来，结果与阿月念的基本一致，而且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神之居所，隐于四海，以水为障，以能为门。”
“这么说，这座海底建筑，就是传说中的‘神之居所’？”孙浩瞪大了眼睛，“那它到底是龙宫，还是亚特兰蒂斯？或者是另一个未知的文明？”
石小凡没有回答，他再次看向那座巨大的金字塔，探照灯的光柱在建筑表面的纹路上来回移动。银蓝色的光芒随着水流轻轻晃动，像是在诉说着一个被深海掩埋了千年的秘密。他知道，他们现在只是看到了这座遗迹的冰山一角，金字塔内部，还有更多的谜团等着他们去解开——比如那些能量纹路的作用，金字塔底层的巨大空间里藏着什么，还有海妖母亲当年的下落。
“先别纠结它是什么文明了。”石小凡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变得沉稳，“孙浩，你继续用探测仪扫描周围的环境，看看有没有其他危险生物；阿月，你整理一下刚才观察到的纹路和古卷里的记载，看看能不能找到激活入口的线索；海妖，你先恢复体力，刚才你透支太多了。咱们先在这里休整半小时，然后再想办法进入金字塔内部。”
“好！”三人异口同声地答应。
海妖靠在水罩内壁，再次握紧了胸前的银吊坠。透过头盔的面罩，她看着眼前的金字塔，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期待、紧张，还有一丝近乡情怯。她不知道这座遗迹里是否藏着母亲的消息，但她知道，只要往前走，总能找到答案。
孙浩忙着调整探测仪的参数，屏幕上不断刷新着周围的环境数据，偶尔有几条深海鱼从探测范围里游过，却没有再出现大型生物的踪迹。阿月则拿着《东海渔志》和那本小册子，仔细对比着上面的记载和金字塔上的纹路，时不时在笔记本上画下一些草图。
石小凡站在水罩的边缘，看着远处的黑暗。三千米深海的寂静让人心安，又让人不安。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空间石，石头表面还残留着刚才与球体接触时的温度。他知道，这座海底遗迹的发现，可能会改写很多历史认知，但同时，也可能带来未知的危险。
半小时很快过去，海妖的体力恢复了不少，孙浩也完成了周围环境的探测，阿月则整理出了一些关于纹路的猜测。
“凡哥，我发现这些纹路好像是按照某种规律排列的。”阿月拿着笔记本走过来，上面画着几幅纹路的草图，“你看，这些纹路分成了六个部分，对应着金字塔的六边形底座，而且每一部分的纹路都不一样，像是六个独立的单元，又能组合成一个完整的图案。”
孙浩立刻把阿月画的草图扫描进电脑，与探测到的金字塔纹路进行对比，结果显示，两者的吻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没错！就是这样！”孙浩兴奋地说，“这六个纹路单元，可能对应着六种不同的能量，只有同时激活这六个单元，才能打开金字塔的入口！”
海妖眼睛一亮：“我能感觉到每个单元的能量波动不一样，有的偏向柔和，有的偏向刚猛，说不定需要用不同的方式来激活它们。”
石小凡点点头，心里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他看向三人，眼神坚定：“那咱们就试试。孙浩，你用探测仪锁定六个纹路单元的位置；阿月，你准备好麻痹孢子，以防激活纹路时出现意外；海妖，你跟我一起，尝试用异能激活纹路。咱们先从最底层的一个单元开始，慢慢来，不要着急。”
众人做好了准备，孙浩很快在电脑上标出了六个纹路单元的位置，最底层的那个单元就在金字塔底座的东南角，距离他们大约五十米远。
石小凡启动推进器，率先朝着那个单元飞去，海妖紧随其后。水罩随着他们的动作缓缓移动，探照灯的光柱精准地落在了那个纹路单元上。
那是一块大约两米见方的区域，纹路比其他地方更清晰，银蓝色的光芒也更亮。石小凡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海妖：“准备好了吗？你先用柔和的水流试试，不要用太大力。”
海妖深吸一口气，点点头，伸出手，操控着一股细细的水流，轻轻触碰着那些纹路。
就在水流碰到纹路的瞬间，银蓝色的光芒突然暴涨，整个单元的纹路瞬间亮起，一股温和的能量顺着水流扩散开来，周围的海水竟然开始慢慢升温。
“成功了！”孙浩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响起，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探测仪显示，这个单元的能量被激活了！”
石小凡和海妖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他们没想到，激活纹路竟然这么顺利。
可就在这时，金字塔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紧接着，其他五个纹路单元也开始微微亮起，只是光芒很微弱，像是在呼应被激活的这个单元。
“怎么回事？”阿月的声音立刻变得警惕，“难道激活一个单元，其他单元也会有反应？”
孙浩盯着电脑屏幕，脸色突然变了：“不好！探测仪显示，金字塔内部的能量正在快速聚集，而且……而且远处有大型生物正在靠近！速度很快！”
石小凡心里一沉，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他抬头看向金字塔顶端的球体，发现球体的光芒又开始变得刺眼，周围的水流也再次出现了旋转的迹象。
“先停止激活！”石小凡立刻下令，“海妖，收回水流！孙浩，看看是什么生物在靠近！”
海妖立刻收回异能，被激活的纹路单元光芒渐渐减弱，金字塔的震动也平息了些。孙浩飞快地调整探测仪的方向，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轮廓——那轮廓比刚才的海兽还要大，正朝着金字塔的方向快速游动，能量反应比之前的海兽还要强烈。
“是……是另一只海兽！而且比刚才那只还要大！”孙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慌，“它距离咱们只有五百米了！”
石小凡看着屏幕上的轮廓，又看了看眼前的金字塔，心里瞬间有了决断。他对着通讯器大喊：“来不及撤退了！咱们尽快激活一个纹路单元，看看能不能进入金字塔内部躲避！海妖，再试试！这次用稍微强一点的水流！”
海妖立刻点头，再次调动异能，一股比刚才更强的水流冲向纹路单元。这一次，纹路单元的光芒瞬间达到顶峰，金字塔的震动也变得更剧烈，周围的海水开始剧烈翻滚，水罩被冲击得摇摇欲坠。
“激活了！”阿月大喊，“我看到底座那里有一个入口正在打开！”
石小凡立刻看向金字塔底座，只见东南角的位置，一块巨大的石板正在缓缓升起，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周围的纹路闪烁着银蓝色的光芒，像是在指引他们进入。
“快！进去！”石小凡率先朝着洞口飞去，孙浩和阿月紧随其后，海妖则在最后面，操控着水流阻挡越来越近的海兽。
就在他们即将进入洞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那只巨大的海兽终于赶到，巨大的触角朝着他们甩了过来。
“小心！”海妖大喊一声，操控着一股强劲的水流挡在众人身后。触角与水流碰撞的瞬间，巨大的冲击力让水罩剧烈晃动，众人被震得往前一冲，纷纷冲进了金字塔的洞口。
海妖最后一个进入洞口，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海兽的触角已经伸到了洞口边缘，银蓝色的纹路突然亮起，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形成，挡住了海兽的触角。海兽愤怒地嘶吼着，不断用触角撞击屏障，可屏障却纹丝不动。
海妖松了口气，转身看向洞口内部。黑暗中，银蓝色的纹路沿着通道两侧延伸，像是一条指引方向的光带，通向金字塔的深处。
石小凡、孙浩和阿月正站在通道口，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满是震惊和期待。
“咱们……终于进来了。”孙浩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带着一丝颤抖，“这座海底金字塔，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石小凡没有回答，他看着通道深处的黑暗，探照灯的光柱在纹路上反射出细碎的光。他知道，真正的探索，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