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为了引导一个需要更高位置共鸣的音,会微微向上移动少许,更靠近锁骨的位置。
有时,为了强调气息的深度支撑,又会稍稍向下按压,更贴近横膈膜。
这一会儿在上,一会儿在下的细微调整,对于心神几乎全部系于他的姐妹二人来说,不啻于一场场小型的风暴!
每一次移动,都带来一阵新的、更细致的触感,引发一阵抑制不住的轻颤和更加绯红的脸色。
她们仿佛两件被顶级乐器大师精心调试的珍贵乐器,在羞赧与进步的奇异交织中,被一点点发掘出内在的潜能。
地毯之上,光影之下,这幅一人同时指导双生姐妹,以手为媒,传授声音奥秘的画面,充满了极致的美感与难以言喻的张力。
艺术的追求,与人类最原始的触觉感知,在此刻以一种惊世骇俗却又无比高效的方式,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
是两种截然不同却又同样青春逼人的触感。
曾黎书的身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韧性与弹性,如同她性格中那份潜在的倔强。
丝绒布料光滑,其下的肌体却在发声时微微绷紧,传递出一种努力掌控力量的生涩感。
她能较快地理解要领,进步明显,但偶尔会因急切而气息浮躁,需要他微微下压的力度来提醒她“沉下去”。
曾黎画则完全不同。
她的身体更加柔软,甚至有些怯生生的轻颤,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受惊退缩。
蕾丝的纹理略显粗糙,但其下的肌肤温软得不可思议。
她的领悟或许稍慢,但感受极其细腻,每一次细微的调整都能被她迅速捕捉并尝试反馈。
引导她,需要更轻的力度和更多的耐心,如同在安抚一只受惊的鸟儿,感受着她从最初的慌乱无措,到逐渐尝试凝聚起那微弱却纯粹的力量。
凌默的心神,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分裂成两个部分。
一部分,是绝对的冷静与专注,是琢玉者的心态。
他清晰地感知着传来的每一次肌肉的颤动、气息的流动、共鸣的强弱。
他的大脑在飞速分析、判断:
这里力度不够,那里衔接生硬,这个音需要更多的头腔共鸣……
每一次移动、力度调整,都基于最理性的教学判断,旨在最高效地引导她们掌握技巧,挖掘潜能。
美色当前,于他而言,与面对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一张空白的宣纸并无本质区别。他享受的是引导和创造的过程,是见证“可能性”被点燃的瞬间。
然而,另一部分,属于人类最原始的感官,也无法完全屏蔽。
温热、布料下肌肤的细腻弹性、少女因紧张而加速的心跳、以及那混合着淡淡香水与自身体香的、萦绕在鼻尖的青春气息……
这些感官信息,如同细微的电流,不可避免地传入他的神经末梢。
他并非毫无感觉的枯木。
他能意识到这双生躯体的美丽与诱人,意识到这种教学方式的亲密与逾越常规。
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当曾黎书因进步而眼中迸发亮光,或因羞赧而咬住下唇时;
当曾黎画因他的触碰而浑身轻颤,发出细弱呜咽时……
一种属于男性的、本能的悸动,也曾如同深水下的暗流,悄然涌动。
但他强大的意志力,如同坚固的堤坝,将这些细微的涟漪牢牢锁住,未曾让其泛滥半分。
他的眼神始终清明,呼吸依旧平稳。所有的感官信息,最终都被他纳入了“教学”这个唯一的框架内进行处理——
她的心跳加速,是紧张,需要安抚;
她的身体轻颤,是敏感,需要更轻柔的引导;
她皮肤的温热,是血液循环加快,是专注学习的表现。
于他而言,此刻最重要的,也是唯一重要的,就是完成这场教学,将这块双生璞玉,打磨出应有的光华。
至于其他,皆是无足轻重的背景杂音。
这份近乎冷酷的专注,与手下极致诱人的风景形成的巨大反差,或许才是他此刻最真实,也最令人心悸的感觉。
练习进行到《挥着翅膀的女孩》中那句需要充沛情感和饱满共鸣的歌词时,
凌默为了引导出那种破茧而出的力量感,
在她们胸腔共鸣点的中心位置,带着明确的教学意图,微微用力向下压了压。
就是这一下精准的、不容忽视的按压——
曾黎书只觉得那力道仿佛直接按在了自己最敏感的心尖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麻感瞬间炸开,让她几乎要呜咽出声。
她猛地咬住了下唇,才将那声惊呼堵了回去,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闪过昨晚他无意识紧拥她时,手臂的力量……
她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只能感受到那按压处传来的、如同涟漪般扩散的悸动。
曾黎画的反应则更为剧烈,她浑身一软,险些歪倒,全靠背后沙发支撑。
那按压的触感如此清晰,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些从未敢细想的、关于“饱满”与“力量”的、更加私密的隐喻,脸颊红得如同火烧。
她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剩下那被按压的一点,散发着灼人的温度,牵引着所有羞人的遐思。
凌默的声音依旧冷静,如同在点评一件器物的发音:“就是这里,保持住这个支撑和饱满度。”
然而,在他平静的教学语言之下,那短暂停留的、带着力度的按压,却早已在少女们的心湖中投下了巨石,激起的,是名为遐想的、久久无法平息的涟漪。
她们快被这混合着进步喜悦与极致羞赧的感觉折磨死了,仿佛在甜蜜的炼狱中煎熬。
教学在深入,为了调动不同肌肉群,让她们体会更细微的控制,凌默的手势也随之变化。
有时,为了放松她们因紧张而僵硬的共鸣点,他的掌心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
缓缓揉一揉,那动作带着师长的权威
有时,为了瞬间激发某处的气息支撑,他的指节会精准地按一下,那短暂的、集中的力度,如同叩门,敲开的却不仅是声音的通道。
更有甚者,当需要她们瞬间凝聚全部力量于一点时,他会极快地、带着惩戒与引导意味地捏一下,
那一下,力道清晰,界限分明
……
这几个简单的动作,在此时此刻…
以及凌默那始终平静无波、仿佛只在处理技术问题的神情,对曾氏姐妹而言,不啻于一场缓慢而公开的极刑。
曾黎书紧咬着唇,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她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声音上,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记住每一次触碰的轨迹。
那揉按的力道,让她想起某种……;
那短暂的捏握,更像是一种不容抗拒的…
她感觉自己像一块被反复捶打锻造的铁,在羞耻的火焰中被重塑。
曾黎画几乎要蜷缩成一团,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发出细不可闻的抽气,眼眸中水光潋滟,全是将落未落的羞意。
她从未想过,学习声乐竟会是这样一种混合着极致进步与极致煎熬的体验。
那些动作,在她纯净的世界里,被赋予了远超教学的含义。
她仿佛置身于一个由他指尖操控的、无处可逃的梦境,每一步都踩在羞耻与未知的边界。
她们快疯了。
快死了。
这辈子,何曾经历过这样的事?
何曾被人以“教学”之名,如此亲密又如此不容抗拒地触碰、引导、甚至……“惩戒”?
所有的理性都在试图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艺术。
但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和内心深处翻涌的、陌生而汹涌的潮汐,却让这“教学”蒙上了一层无法言说的、禁忌的色彩。
这无疑是她们人生中,最为羞耻,却也最为……刻骨铭心的时刻。
每一秒,都在挑战着她们认知的边界,也悄然重塑着某些东西。
不知是第几次的重复练习,空气因专注的呼吸而变得灼热。
某一刻,当曾黎书试图冲击一个需要极强气息支撑的高音时,气息骤然不稳,声音如同绷紧的琴弦般颤抖欲裂。
几乎是本能反应,凌默迅速下移了几分,
更贴近力量的根源,五指微微收拢,仿佛要徒手为她稳住那溃散的气息核心。
她颈线拉出一道优美而脆弱的弧线,如同引颈的天鹅。
她感觉自己不再是歌者,而是一把正在被演奏者强行稳住音准的乐器。
她仿佛感受到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震颤
与此同时,旁边的曾黎画因姐姐那声异常的抽气而心神微分,气息一乱,原本稳定的共鸣瞬间消散。
曾黎画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带着泣音的呜咽,
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般软软地向前倾去,额头几乎要触到自己的膝盖。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更多声音溢出,只觉得无意擦过的地方,如同被烙印。
她像一朵在夜露中骤然收缩的晚香玉,每一个花瓣都在…
凌默的双手,一手稳固着即将崩断的琴弦……
他或许依旧冷静地在分析着气息与共鸣的技术问题。
但在这静谧的、弥漫着少女馨香与灼热体温的空间里,教学的界限,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薄雾。
某些东西,在无声无息中,越过了那条看不见的线,留下无尽的、滚烫的遐想,在空气中悄然蔓延。
不知又是第几次的重复练习,空气因专注的呼吸而变得粘稠灼热
某一刻,当曾黎书试图冲击一个需要极强气息支撑的高音时,气息骤然如脱缰野马般溃散,声音在临界点濒临破碎。
凌默本能地向下探寻更稳固的支点,掌心紧密贴合,五指微微收拢,仿佛要徒手为她捏塑一个坚实的力量核心。
她不再是一把乐器,而是被风暴彻底席卷过。
这厢的失控如同多米诺骨牌。
曾黎画被姐姐那声不同寻常的、带着泣音的叹息彻底搅乱了心神,气息彻底紊乱。
掌心不由自主地顺着那柔美的曲线向下滑落了寸许,指尖无意中陷入一片更加柔软、毫无防备的领域。
她整个人如同融化了的雪,彻底瘫软在地毯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只有微微颤抖的肩膀和那红得滴血的耳尖。
残留着掌控琴弦崩断后的余震,
沾染了误入花心深处的露水。
他或许依旧试图维持着师者的冷静,但呼吸的频率,似乎也悄然紊乱了一拍。
教学,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原有的形状。
吉他静默地躺在一边,乐谱上的音符早已失去了意义。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唯有窗外遥远的城市霓虹,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暧昧的光影,无声地见证着这场始于艺术,却终于……本能暗涌的夜曲,奏响了最为香艳,也最为禁忌的休止符。
这不是一个充满情欲的拥抱,更像是一种在极度混乱、羞赧与某种情感洪流冲击下,全然失控的、源自本能的依赖与祈求。
仿佛只有紧紧抓住他,这具刚刚经历过“教学”风暴洗礼的身体,才不至于彻底散架;
只有贴近他,那颗在艺术与感官边界疯狂试探的心,才能找到一丝落地的实感。
凌默没有动。
他的手臂承受着两份截然不同却又同样沉重的依附——
一份是明艳玫瑰在风雨过后的脆弱缠绕,
一份是空谷幽兰在惊惶中的全然攀附。
他能清晰地感受,她们脸颊的滚烫,以及那透过薄薄衣料传来的、混乱不堪的心跳。
这一刻,所有的教学术语、所有的理性分析都失去了意义。
空气中只剩下无声的祈求,与那在失控边缘,悄然滋生的、更加复杂难言的东西。
夜色逐渐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