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团长,总部派来的防毒分队报到!”狼寨门口,一个穿着防护服、戴着防毒面具的汉子摘下护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他身后跟着二十名同样装束的战士,背着防毒罐和特制喷火器,“我叫张杰,奉命配合你们行动!”
曹兴国快步迎上去,握住张杰的手,对方的掌心粗糙有力,带着硝烟的气息。“张队长来得正好!”他指着桌上的地图,“石井的毒气弹每天凌晨从县城出发,经黑风口石桥运往省城,咱们正打算劫下这批货!”
张杰俯身看着地图,手指点在石桥的位置:“这地方两侧是悬崖,适合伏击。我们分队带了破拆工具和防毒面具,保证既能拿下卡车,又不让毒气泄漏。”他拍了拍身后的喷火器,“要是鬼子负隅顽抗,这玩意儿能让他们尝尝厉害。”
曹兴国眼睛一亮:“好!那就按原计划行事——周铁山带一营埋伏在石桥左侧,负责打掉护卫的鬼子;张队长带防毒分队守在右侧,准备破拆卡车;我带团直属队在桥尾接应,断鬼子的后路!”
“是!”
凌晨三点,黑风口石桥笼罩在浓雾中,桥面湿漉漉的,透着寒气。三辆卡车打着昏黄的车灯,慢悠悠地驶过来,每辆车后都跟着两个端着枪的日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来了!”周铁山趴在悬崖上,低声对身边的战士道,手里的步枪瞄准了第一辆卡车的司机。
卡车刚驶到桥中央,周铁山扣动扳机,“砰”的一声,第一辆卡车的司机应声倒下,车子失控撞在桥栏上,后面的两车连忙刹车,车厢里传来日军的惊叫声。
“打!”
两侧悬崖上的战士们同时开火,子弹像雨点般落在日军中间。护卫的鬼子猝不及防,纷纷倒下,剩下的几个想往回跑,却被桥尾的曹兴国带人拦住,一阵扫射后,全部被歼灭。
“上!”张杰一挥手,防毒分队的战士们戴着面具冲下悬崖,手里的破拆工具“叮叮当当”地敲在卡车车厢的锁扣上。
“小心点,别弄破罐子!”张杰喊道,亲自检查着车厢的缝隙,防止毒气泄漏。
战士们撬开车厢,里面果然装着一排排密封的金属罐,罐身上印着骷髅头标志,散发着淡淡的怪味。“报告,三车共一百二十罐,都是毒气弹!”
“太好了!”曹兴国松了口气,“张队长,麻烦你们把这些罐子妥善处理,千万别出岔子。”
“放心!”张杰指挥队员们用特制的防震布包裹毒气弹,再小心翼翼地搬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这些罐子密封严实,只要不剧烈碰撞,没事。”
就在大家忙着搬运时,远处传来了汽车引擎声——石井怕出意外,派了一个小队的日军在后接应,听到枪声赶了过来。
“团长,鬼子来了!”侦查员大喊。
“周铁山,带一营顶住!”曹兴国下令,“张队长,你们先撤,把毒气弹运到安全地方掩埋!”
“不行!我们跟你们一起打!”张杰扛起喷火器,“这玩意儿对付鬼子正合适!”
说话间,日军的卡车已经冲到桥头,十几个鬼子端着枪冲下来。张杰扣动扳机,喷火器喷出长长的火舌,瞬间将桥头变成一片火海,冲在前面的鬼子惨叫着被烧成火球。
“好样的!”周铁山看得热血沸腾,带着战士们从侧翼包抄,机枪扫倒一片鬼子。
日军小队被打懵了,既怕火攻,又被两侧的子弹压制,根本无法前进。领头的日军小队长刚想下令撤退,就被一颗子弹打中胸口,倒在地上。
剩下的鬼子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掉头就跑。战士们追着打了一阵,缴获了两辆卡车,才鸣金收兵。
清晨,阳光驱散浓雾,战士们押着缴获的毒气弹,浩浩荡荡地返回狼寨。张杰指挥队员们在山坳里挖了个深坑,将毒气弹仔细掩埋,上面再铺上厚厚的石灰和泥土,确保万无一失。
“总算处理干净了。”曹兴国擦了擦汗,看着被填平的土坑,“这些东西就是定时炸弹,埋在这里最安全。”
张杰点头:“石井肯定想不到,他的宝贝疙瘩会被咱们截下来。接下来,该端他的老巢了吧?”
“没错。”曹兴国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毒气弹被劫,石井肯定会狗急跳墙。咱们趁他慌乱,今晚就端掉那个秘密工厂!”
消息传到县城,石井正在工厂里检查新一批毒气弹,听说运输队被劫,一百二十罐毒气弹全没了,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八嘎!曹兴国!我要杀了你!”
他发疯似的下令:“集合队伍,去大青山!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毒气弹找回来!”
可他刚走出工厂,就接到省城宫本联队的电报,斥责他“办事不力,泄露机密”,让他立刻停止生产,等候调查。
石井彻底绝望了,瘫坐在地上,望着窗外的太阳,第一次感到了末日的降临。
狼寨里,战士们正在擦拭武器,准备晚上的行动。张杰给独立团的战士们分发简易防毒面具,讲解着防护知识。
“团长,今晚咱们肯定能端了那个工厂!”周铁山信心满满。
曹兴国看着士气高昂的战士们,又看了看张杰带来的防毒分队,点头道:“今晚,就让石井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
夕阳西下,大青山被染成一片金黄。两支队伍在狼寨门口集合,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定的神色。一场针对秘密工厂的总攻,即将在夜色中展开。
“张队长,准备好了吗?”曹兴国问道。
张杰拍了拍喷火器:“随时待命!保证把石井的老巢掀个底朝天!”
曹兴国拔出腰间的手枪,指向县城的方向:“出发!”
队伍像一条长龙,消失在暮色中,只留下狼寨的旗帜在晚风中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