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原西一屠杀日军战俘的事件引起了国际舆论谴责,派记者团前来调查。
“团长,侦查员回报,省城来了一群洋鬼子,说是国际记者团,要调查战俘被杀的事!”周铁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里还攥着半截从鬼子哨兵那里缴获的宣传单,上面印着几行歪歪扭扭的中文:“国际友人来访,严禁滋扰。”
曹兴国正对着地图研究北关据点的布防,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国际记者团?来得正好。周铁山,你带两个会外语的战士,混进省城外围的联络点,想办法跟记者团搭上话,把咱们手里的证据给他们。”
“证据?”周铁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您是说那些速写和战俘证词?”
“不止。”曹兴国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是侦查员偷偷拍下的战俘尸体被拖去喂狗的场景,画面触目惊心,“这些更有说服力。告诉记者团,我们可以带他们去屠杀现场,让他们亲眼看看笠原的暴行。”
“是!”周铁山揣好照片,转身就走。
省城的日军指挥部里,笠原西一正对着一群金发碧眼的记者鞠躬,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诸位记者先生,关于报纸上的谣言,纯属八路的恶意抹黑。皇军一向优待战俘,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一个高鼻梁的美国记者举起相机,闪光灯“咔嚓”一声:“笠原大佐,既然是谣言,为什么不让我们去现场调查?”
“现场……现场已经被八路破坏了。”笠原眼神闪烁,“他们为了栽赃陷害,故意伪造了现场,实在是卑劣至极!”
记者们显然不信,互相交换着怀疑的眼神。就在这时,一个日本记者突然站起来:“大佐,我收到消息,说有八路军愿意带我们去现场,您敢让我们去吗?”
笠原脸色骤变,刚想拒绝,却见旁边的翻译悄悄对他说:“大佐,不能拒绝,否则更让人怀疑。不如派部队跟着,趁机把八路一网打尽。”
笠原眼前一亮,立刻道:“当然可以!为了证明皇军的清白,我派一个小队保护诸位,一定让你们看清八路的真面目!”
第二天一早,记者团在日军小队的“护送”下,前往屠杀现场。刚走到半路,周铁山带着两个战士扮成樵夫,突然从树林里钻出来,对着记者团大喊:“我们是八路军!有证据证明日军屠杀战俘,跟我们来!”
日军小队立刻开枪,周铁山等人借着树林掩护,边打边退,把记者团引向真正的屠杀现场——那里的血迹虽然被清理过,但泥土里还残留着弹壳和碎骨,侦查员提前做了标记。
“看这里!”周铁山指着一处泥土,用刺刀挑出一颗变形的子弹,“这是日军三八式步枪的子弹,跟战俘身上的伤口吻合!”
记者们纷纷拍照记录,美国记者蹲下身,用手捻起带血的泥土,对着镜头说:“这就是日军所谓的‘优待’,用子弹和刺刀对待自己的同胞!”
日军小队长见状,大喊着“开枪”,却被记者们拦住:“不准开枪!我们要报道真相!”
混乱中,周铁山带着战士们趁机撤退,临走前扔给记者团一个包裹,里面是更详细的证词和照片。
记者团回到省城,立刻把现场调查的情况发往世界各地。报纸、电台纷纷报道,国际舆论一片哗然,各国纷纷谴责日军的暴行,连日本国内的反战团体都举行了抗议活动。
东京大本营震怒,寺内寿一上将再次发电报,限笠原西一三天内“自证清白”,否则就将他押回东京受审。
笠原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大本营的替罪羊。夜里,他在指挥部里写下遗书,然后剖腹自尽。
消息传到南关据点,战士们欢欣鼓舞。曹兴国看着报纸上笠原自尽的消息,对身边的战士们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笠原的下场,就是所有侵略者的下场。”
“团长,省城的鬼子现在群龙无首,咱们是不是可以趁机攻打省城?”周铁山问道。
曹兴国摇头:“还不是时候。省城还有不少日军,而且新的指挥官很快就会到。咱们先拿下剩下的四个据点,把省城彻底孤立起来,再等上级的命令。”
“是!”
接下来的几天,八路军趁胜追击,先后攻克了北关、西南关等四个据点,省城外围的八大据点全部被拔除,日军只能龟缩在省城内部,惶惶不可终日。
战俘营里,松井等日军战俘得知笠原自尽、国际舆论谴责日军暴行的消息,彻底放弃了抵抗。松井主动找到曹兴国,说愿意帮助八路军劝说其他据点的日军投降。
“我知道他们的防线弱点,也知道他们的军心已经动摇。”松井诚恳地说,“我想为那些死去的弟兄赎罪,也想让更多人明白,这场战争是错的。”
曹兴国看着他,点了点头:“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夕阳下,曹兴国站在南关据点的炮楼上,望着远处的省城,那里的灯火依旧明亮,却透着一股末日的萧条。他知道,距离胜利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团长,上级来电,说要嘉奖咱们!”通信兵跑来,手里拿着电报,脸上洋溢着笑容。
曹兴国接过电报,快速看完,对战士们道:“上级表扬我们打得好,让我们再接再厉,争取早日解放省城!”
战士们齐声欢呼,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下一步,咱们就等着看省城的鬼子,是负隅顽抗,还是乖乖投降了。”曹兴国望着省城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身边的战士们纷纷举起枪,齐声喊道:“打倒小日本!解放全中国!”
口号声在天地间回荡,预示着一个新的黎明,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