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无常”俯下身,嘴唇几乎是贴上了那头畜生的耳廓,呼出的气息冰冷如三九天的朔风,能冻结血液:
“这次是对你们这群畜牲的警告,”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钉,砸入了对方的耳膜,“若再有屠杀平民之恶行,你们的狗命——”
他顿了顿,“我们自会一一取之!”
那头小鬼子少佐仿佛是听到了这死神的低语。它的眼皮在剧烈的颤动,眼球也在下方快速转动,呼吸骤然间急促起来,身体的肌肉瞬间绷紧——意识的微光即将冲破黑暗的牢笼。
但,这已经太迟了!
军刀的刀锋被“无常”无声无息地抬起,精准地悬在了小鬼子胸膛的上方。
就在这头小鬼子少佐意识将醒未醒、处于最混沌脆弱的那一刹那,悬停的刀锋化作一道冰冷的闪电,积蓄已久的力量在这一刻仿佛挣脱了所有束缚,死亡的尖啸撕裂了宁静的假象,一切终将结束。
他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今夜,没有快意恩仇的斩杀,只有以血为墨、以刀为笔的,对这些侵略者的终极审判。
第一刀,直刺这个小鬼子的心脏。
锋利的刀尖穿透了军服,割开皮肉,击碎肋骨,直抵心脏。
这一刀的深度把握得毫厘不差,恰好割开心肌,却不足以让其瞬间停止工作。剧痛让这个小鬼子少佐猛然睁大双眼,瞳孔在黑暗中急剧收缩。从它的视野中。它看到的是一双毫无人类情感的眼睛。它想尖叫,却发现喉咙已被无形的恐惧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心脏在刀刃的压迫下有节律地抽搐着,每一次收缩都将滚烫的鲜血泵入胸腔,伴随着生命力的急速流逝。酣睡的身体猛地弓起,剧烈地抽搐,双腿蹬踹着被褥,像一条离水无法自由呼吸的鱼。
这一刀,是终极审判的宣告,剥夺了这个小鬼子安眠的权利,让它能够清醒地、绝望地迎接接后面的每一秒。
第二刀,落在了这个小鬼子的右臂(鬼爪)。
锋利的刀锋沿着肩关节的缝隙切入身体,巧妙地挑断了主要筋腱。这头小鬼子少佐感到整条手臂先是一凉,随即传来被生生撕裂的剧痛,那条曾挥刀砍向无辜百姓的鬼爪(手臂),此刻像一段朽木般无力地从床沿垂落。这是对侵略者暴行的废黬。
第三刀与第四刀,分别刻于这个小鬼子的双膝。
闪着寒光的刀刃绕过髌骨,精准地破坏了这个小鬼子膝关节的稳定性。它曾用这双腿践踏这片古老的土地,此刻,它们再也无法支撑这个小鬼子站立,象征着其侵略根基的彻底瓦解。这是对侵略者征服欲望的终结。
第五刀至第七刀,在这个小鬼子的胸膛间绽开。
锋利的刀锋并未深入这个小鬼子的内脏,而是在皮肉上划出了三道平行的血痕,皮肉外翻,如同某种古老而残酷的符咒。每一道伤痕都不致命,但痛感却层层叠加,如同将它所犯下的罪状一条条刻录在它的躯体上。这是对这些侵略者罪孽的记录。
接下来的过程,是精密而冷酷的技艺展示。此刻,“无常”手中的这把小鬼子的军刀化身为解剖罪恶的工具,每一刀都带着明确的惩戒意图:
刀尖掠过脖颈,感受着动脉在皮下惊恐的跳动,却秋毫无犯——死亡是一种悲悯的恩赐,而审判需要时间,“凌迟”是对小鬼子“最好”的判决。
刀刃削过鼻梁、耳廓,这些它们曾用来鄙夷和忽视苦难的器官,在细密的痛楚中变得模糊不堪。
当小鬼子少佐因剧痛而试图蜷缩时,刀锋会立刻点在它的穴位上,让它无法立刻昏迷,只能绝望地、清晰地“欣赏”这场为它们这群畜牲举办的死亡仪式。
最后一刀,落在了这个小鬼子喉结的下方。
这一刀彻底切断了它的声带,将那终于积蓄起来的、试图冲破喉咙的惨嚎,永远地封存在了它的体内。世界重归寂静,只剩下鲜血从无数创口滴滴答答落在床上、地板上的声音,像是一曲迟来的,但永不缺席的安魂曲。
最后时刻,因为剧痛,它的眼睛在黑暗中再度骤然睁开,瞳孔里映不出任何形象,只有痛彻骨髓的剧痛、无尽的震惊和迅速弥漫的死寂。
鲜血在喷涌,温热、粘稠,溅上那张温馨的家庭照,玻璃表面顿时一片模糊的猩红。妻子和孩子的笑容在血幕后面变形,成为了这场“共荣”最辛辣的注脚。
鼾声终于消失了。
只剩下血液滴落在木质地板上的细微声响,“嗒…嗒…嗒…”如同迟来的悲鸣和钟声,为某个必然的结局在嘶吼、读秒。阴影静立床边,如同从一开始就是长在那里的雕像,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泄露着方才那石破天惊的爆发和对侵略者的终极审判。
他缓缓抽出军刀,血珠顺着血槽滚落,在昏暗的灯下于地板上绽开一朵朵暗红而妖异的花。最后看了一眼那片被血污的月光,以及月光下彻底安静下来的“和平”。
窗户依旧洞开,夜风涌入,吹不散这浓重的铁锈味。
他如同来时一样,和在外警戒的队友悄无声息地融入黑暗,只留下一个在漫长痛苦中逐渐冰凉的肮脏的躯壳,以及那个用无尽恐惧刻入灵魂的、比死亡本身更可怕的审判之夜。
第二天清晨,天色刚泛起鱼肚白,驻扎地的晨雾尚未散尽。这头小鬼子副官山田在小鬼子少佐房门外已经站了整整一刻钟,手中的军情报告被他攥得发皱。里面静得可怕——这太反常了,少佐向来在日出前就会起身练剑。
它的手指触到冰冷的门把时,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门轴发出干涩的吱呀声,像垂死者的叹息。房间里还残留着昨夜清酒的甜腻气息,但更浓的是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山田这个小鬼子的目光最先落在了床榻上——军服还算笔挺的小鬼子少佐直挺挺地躺着,脸色青灰如腐朽的铅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