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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如刀,卷着雪沫,抽打着黄河西岸的夏阳渡口。

初春,本该是万物复苏的时节,一场来自塞外的狂暴寒流却席卷了河东大地。

雪,不是温柔的春雪,而是夹杂着冰粒的、带着哨音的、抽打人脸的暴风雪。夜色如墨,吞噬了天地,唯有冰封的河面在微弱天光下泛着惨白幽光,如同巨兽僵死的脊背。

冰层之下,暗流涌动,沉闷的“喀嚓”声如同骨骼断裂,不时炸响在寂静的雪夜,令人心悸。

对岸,魏军哨所零星的篝火在风雪中明灭飘摇,隐约可见巡逻兵缩着脖子、呵着白气的模糊身影。

韩信在接到命令后,立即点齐兵将,从关中三秦腹地—临晋关(今陕西大荔东)以西的秘密营地出发。

为了彻底避开魏豹和龙且的耳目,大军没有走相对平坦的河东道,而是向北绕行,翻越了黄河西岸、沟壑纵横、人烟稀少的黄龙山脉(古亦称梁山或属吕梁山脉支系),披荆斩棘,忍受着初春高地的严寒与风雪,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行至夏阳渡口(今陕西韩城南)。

士兵们望着眼前湍急冰河,再看看手中简陋得令人心慌的木罂缻(多个木盆瓦罐用木头制成的框架连在一起),脸上无不露出惊惧之色。冰冷的河水仿佛已刺入骨髓。

“大将军…此…此计当真可行?”连素来沉稳如山的曹参,声音也因严寒和眼前的景象而微微发涩。他并非质疑韩信,而是这渡河的方式太过骇人听闻。

韩信没有立刻回答。他勒住战马,翻身而下,径直走到河边。风雪扑打着他冷峻的脸庞,他却浑然不觉。

他俯下身,用佩剑鞘重重敲击冰面,侧耳倾听回响,又仔细观察冰层裂纹的走向和厚度。

他抬头,锐利的目光穿透风雪,望向漆黑如渊的对岸,仿佛在丈量死亡的距离。“时不我待。”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龙且不是庸才。我们在临晋的佯动声势浩大,但未必能长久瞒过他。他此刻定在白马津张网以待。若久候不至,以他的机敏,必生疑窦。魏豹一旦察觉临晋是虚招,其主力必星夜回防安邑、平阳!那时,我军将进退维谷,前功尽弃!”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电扫过身后众将,那眼神中燃烧着孤注一掷的火焰:“狭路相逢,勇者胜!置之死地…而后生!渡河——现在!”

韩信主力如同从地底冒出,避开了所有预设的战场(白马津、临晋),出现在完全意想不到的夏阳渡口,并以匪夷所思的“木罂缻”方式强渡冰河。

军令如山!汉军士兵咬碎钢牙,将恐惧咽下。三人一组,五人一队,喊着号子,将沉重的木罂缻推入咆哮的、浮冰撞击的黄河!

士兵们或坐或趴在这简陋的“船”中,用木板、短刀、甚至盾牌背面疯狂划水。寒风如刀割,冰水浸透棉衣,冻得人几乎失去知觉。

渡河过程凶险万分,冰层在重压和暗流下破裂加剧,湍急的暗流裹挟着浮冰。

木罂缻在湍流与浮冰中脆弱如蛋壳,不断有木罂被巨冰撞得粉碎,翻覆、碰撞、沉没不断上演。

刺骨的冰河瞬间吞噬了无数士兵的生命,士兵惨叫着落入墨黑的冰河,只冒几个气泡便消失无踪,惨呼也瞬间被风雪和涛声无情吞没。

河面上,压抑的喘息、军官嘶哑的催促、落水者绝望的短促呼救交织成一首地狱的悲歌。这是一场用血肉和意志向天夺命的豪赌!

凭借惊人的勇气、严密的组织和巨大的牺牲,汉军士兵终于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将主力输送过这死亡之河。

然而,代价是触目惊心的,冰冷的河滩上留下了太多僵硬的身影。

韩信、曹参、张耳以及如同水鬼般浑身湿透、面色青紫、冻得牙齿打颤却眼神凶戾如狼的汉军主力,奇迹般地踏上了黄河东岸!

夏阳对岸少量猝不及防的魏军哨所,在汉军复仇般的怒火下被迅速拔除,几乎没有掀起一丝像样的波澜。

“目标——安邑!急行军!一刻不停!”韩信的吼声在寒风中炸响,他甚至没有看一眼身后吞噬了无数袍泽的冰河,更不给士兵们片刻烤火取暖的机会。

兵贵神速!必须在魏豹从临晋佯攻的迷雾中惊醒、在龙且嗅到踪迹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掉安邑这个拱卫平阳(魏都)的最后屏障!

汉军如同挣脱枷锁的饥饿狼群,在熟悉河东地形的张耳引领下,顶着凛冽的寒风,踏着泥泞不堪、积雪未消的野地,不顾彻骨的寒冷和透支的体力,向着安邑城方向狂飙突进!他们必须抢在死神前面!

然而,就在汉军主力离开夏阳渡口不足一个时辰,另一股更加狂暴的毁灭风暴,如同黑色的死亡飓风,沿着黄河东岸席卷而至!

龙且!

他果然没有在白马津坐等!

灌婴在临晋的佯动声势浩大,旗帜招展,烟尘蔽日,确实成功吸引了魏豹的主力。

但龙且,这位身经百战、以勇猛和凶悍闻名的西楚第一猛将,在白马津等待时,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汉军的“主力”规模似乎足够,但行动轨迹过于“规矩”,缺少了韩信标志性的诡谲莫测。这不像那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韩信!

他当机立断,只留下少量疑兵迷惑可能存在的汉军斥候,亲率六千精锐西楚铁骑,一人三马,马力轮换,速度惊人,沿着黄河东岸(河东之地)疯狂向西北搜索!

马蹄踏碎冰凌,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可疑的渡口和对岸的情形。终于,在黎明灰白的天光下,他在夏阳渡口的东岸一侧捕捉到了异常——凌乱密集到恐怖的脚印(汉军渡河登岸点)、丢弃断裂的木器残骸、河面上漂浮的尸体、碎冰以及尚未散尽的血腥气!

“韩信!好个声东击西!木罂渡河?!好胆!”龙且勒住咆哮的赤色战马“赤焰”,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眼中先是爆发出被戏耍的狂怒,旋即又被一种棋逢对手的、近乎残忍的兴奋所取代。

“追!他们深夜渡冰河,又是步卒,带着辎重,跑不远!目标——安邑!我要在安邑城下,用我的裂山斧,亲手砍下韩信的头颅!全军——追!”他裂山斧向前狠狠一挥!

六千西楚铁骑,如同复仇的黑色狂潮,在河东平原上卷起漫天雪尘泥浆,以雷霆万钧之势,沿着汉军仓促撤退留下的清晰痕迹,向安邑方向狂追而去!

龙且凭借其战场嗅觉和骑兵的绝对机动性,竟然后发先至,追上了刚刚渡河、疲惫不堪的汉军主力!

韩信“神兵天降”的奇袭优势荡然无存,瞬间陷入前有坚城未破、后有楚军骁勇善战的追兵,已被前后夹击!

整个北伐魏、赵、代、燕、齐的战略计划,在第一步就面临夭折的巨大风险,甚至可能全军覆没于黄河东岸!

安邑城那灰暗的轮廓已遥遥在望。

疲惫到极点的汉军士兵眼中刚燃起一丝抵达目的地的希望之火,后方那如同地狱丧钟般的、滚雷般的马蹄声便已排山倒海般压来!

地平线上,一道由烟尘、雪雾和狰狞杀气组成的黑线急速蔓延,遮天蔽日!

“报——!大将军!后方…后方发现大批楚骑!是…是‘龙’字大旗!龙且!距我前锋已不足二十里!”斥候滚鞍落马,声音因极度的恐惧和疲惫而剧烈颤抖,面无人色。

“龙且?!”曹参、张耳等将领瞬间脸色煞白如纸,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龙且的赫赫凶名和麾下西楚铁骑摧枯拉朽的恐怖战力,足以让任何对手胆寒!前有坚城安邑未克,后有天下无双的楚骑追兵已至,汉军此刻人困马乏,饥寒交迫,如何抵挡这雷霆一击?

绝境!真正的十死无生!全军覆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每一个人!

韩信猛地勒住战马,那匹同样疲惫的骏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嘶鸣。

他霍然回身,目光如两道冰冷的闪电,刺破弥漫的烟尘。那面狰狞的“龙”字大旗已在视野中猎猎招展,象征着毁灭的黑色洪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着距离。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寒意瞬间攫住了韩信的心脏,比黄河的冰水更刺骨。龙且!竟然来得如此之快!他预想过追兵,却没料到是龙且亲率最精锐的楚骑!更没想到会在距离安邑咫尺之遥被咬住!

‘完了?’一个绝望的念头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神经。前有坚城,后有猛虎,士卒力竭,天时地利尽失……这简直是兵家绝境中的绝境!

他握缰绳的手在冰冷的铁甲下不易察觉地收紧了,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边缘,眼前那排山倒海般压来的烟尘轨迹,竟诡异地与他灵魂深处烙印的一幅景象重合——虞瑶药炉中袅袅盘旋的艾草烟气,受风势牵引变幻莫测的流形,那烟气的聚散、走向,不正如同战场上瞬息万变的气机流转?

“医者观气……”一个清冷而坚定的声音仿佛在他耳边响起。

紧接着,更深沉的记忆碎片如同冰河下的暗流,猛烈撞击着他的意识——是那卷《青囊经补遗》!

“兵者察势!”当时那如醍醐灌顶般的明悟再次席卷全身。何为势?是天地星辰运转之轨迹,是战场气机流转之脉络,更是绝境中那唯一稍纵即逝的生机!

虞瑶手中柳叶刀精准切除钟离昧胸口腐肉时那“先破后立”、“不破不立”的决绝手法,此刻如同闪电般劈开他混乱的思绪!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不仅仅是一句冰冷的兵书格言,而是如同剜去腐肉般,必须彻底斩断退路,才能逼迫出生命最深处的潜能!就像当年淮阴桥下,那冰冷的青石板触碰到额头的瞬间,他心中反而燃起了焚尽一切的复仇之火!

眼前的绝境,不正是一块巨大的、致命的“腐肉”?唯有以最极端、最险绝的方式,主动将自己逼入毫无退路的“死地”,才能让这支疲惫之师爆发出超越极限的“生”的力量!

这念头如同星图中那颗骤然亮起的杀破狼星,带着毁灭与新生的双重光芒,瞬间刺透了他心中的阴霾!

然而,身为统帅,他是全军唯一的支柱!恐慌?绝望?这些情绪必须被死死锁在胸腔深处,碾碎它!

他的脸,如同河岸冻结的泥泞,沾满风雪却纹丝不动。唯有那双眼睛,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孤注一掷的锐利光芒。那是赌徒押上全部身家性命时的决绝,是猎人明知踏入猛兽巢穴也要最后一搏的狠戾!

这光芒中,更融汇了从星图流转、医道至理中汲取的、“势”的极致洞察与掌控!

‘置之死地……’他无声地咀嚼这句话,此刻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沉重,却也带着一丝源自星图与医道的奇异笃定。

‘而后生!’这生,不仅是士兵的生命和士气,更是他作为统帅,从医术所启悟的“破而后立”之道,在这绝境中强行开辟一条血路的决断!

“全军听令!”韩信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寒冰碎裂,清晰、冰冷、带着一种斩断一切退路的决绝,瞬间压过了越来越近的马蹄轰鸣,

“停止前进!后队变前队!背靠河水(一条汇入黄河、水流较缓但河岸异常泥泞的支流),列——背水阵!圆阵防御!”

“背水阵?!”众将惊骇欲绝,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曹参失声道:“大将军!兵法大忌!背水列阵,自绝退路!此乃取死之道啊!”张耳等人也面如土色。

“正是背水阵!”韩信的眼神锐利如刀,狠狠刮过众将惊骇的脸庞,带着不容置疑的、如同磐石般的威严。

此刻,他脑海中仿佛再次浮现虞瑶缝合血管时那稳定精准的交叉针法,每一针都如同在缝合这濒临崩溃的军阵,将其牢牢固定在这唯一的“生门”之上!

“前有坚城,后有强敌,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今日之势,唯有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告诉每一个士兵,身后是冰冷的河水,是死路!想活命,就向前!杀退楚骑!攻破安邑!此战,有进无退!怯战后退者——立斩不赦!”

他的命令带着一种残酷的、催眠般的感染力,将绝望瞬间转化为拼死一搏的疯狂!这命令,正是他基于对“势”的洞察,所下的一剂最猛烈、也最对症的“虎狼之药”!

命令传下,汉军士兵们听着身后如同死亡鼓点般逼近的马蹄声,看着前方高耸冰冷的安邑城墙,再回头望一眼那浑浊湍急、吞噬了无数袍泽的河水,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破灭!

求生的本能被彻底点燃,化作焚尽一切的决死战意!

“有进无退!有进无退!”嘶哑的、带着血腥味的吼声起初零星响起,迅速汇聚成一片决死的怒涛,在泥泞的河岸边回荡!士兵们红着眼睛,用冻僵的手握紧武器,依托泥泞河岸,仓促却坚定地构筑起一个面向追兵的钢铁圆阵。

汉军阵型刚刚在泥泞中勉强稳固,那毁灭的黑色狂潮已至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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