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霁离开后，秦玥从走廊角落里走出来，满脸不可置信，没想到秦霁这么快就知道徐杳杳母子的存在了，要是他追查徐杳杳七年前的事情......女人转身，朝着商学院的方向而去。
律景芝刚结束一场会议，透过玻璃门，看到秦玥正姿态傲慢地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低着头玩手机，指尖不耐烦地敲击着扶手。
秘书小跑过来，低声道：“律校长，秦小姐坚持要见您，我们拦不住……”
看着对方来者不善的模样，她抬手示意秘书退下，推门而入。
听到动静，秦玥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讽刺着：“律校长现在架子真大，见一面还得预约？”
她没有接话，径直走到办公桌后坐下，语气平静：“你今天来，就为了说这个？”
女人不再像以前那样，在她面前低声下气百般讨好，但现在这声律校长，还不是靠着他们秦家撑起来的？秦玥冷笑一声，直奔主题：“你女儿回来了，我的电话也是你给她的吧？”
“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的，那可以走了。”律景芝指尖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如常。
秦玥嗤笑一声，慢悠悠道：“律校长现在能耐了，我爸已经跟那个小明星住在一起，你就这么放任不管？”
“你父亲的德行，你比我更清楚，解决了这个，还会有下一个。”
“还真是大度啊”秦玥眼底闪过一丝恶意，“如果……那个小明星怀孕了呢？”
下一秒，看到端坐在办公桌前的女人，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缝，继续道：“到时候，你除了被秦家扫地出门，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怀孕了？律景芝第一想法是不可能，但是……万一呢，她赌不起，等孩子生下来，如果真是秦文的，一切都晚了。她的下场会跟秦文那些前妻一样，浓浓的不甘在女人心头翻涌着。
秦玥观察着她的反应，现在秦霁已经知道徐杳杳母子的存在了，她必须先下手为强，想要解决徐杳杳，不能亲自动手，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最好的刀。
端起桌上的咖啡，浅尝一口，随即嫌弃地放下：“哦，对了，怀孕的不止她一个。”
“七年前，你女儿也怀孕了，生了个男孩，现在六岁。”
律景芝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你说什么？”
秦玥挑眉，随即恍然大悟：“原来你还不知道？”她忍不住笑出声，语气轻蔑，“那个孩子，是我三叔秦霁的。”
“轰！”
仿佛一道惊雷劈下，律景芝浑身发冷，手撑在桌沿才没让自己瘫软下去。
秦霁……秦家最受宠的嫡系三少，秦老爷子最器重的孙子！
杳杳竟然和他……
秦玥欣赏着她崩溃的表情，继续火上浇油：“你们母女俩还真是一模一样，都这么下贱，用身体就想睡进我们秦家。”
“但如果秦家知道这件事，你觉得我大爷爷会让你们母女同时进秦家的门？这得是多大的笑话？”
“而且......我三叔的名声可比我爸重要多了，大爷爷最疼他，要是知道你女儿偷偷生了他的孩子……”
她没说完，但律景芝已经明白了后果。
秦家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丑闻发生。到时候，别说保住秦太太的位置，她恐怕在帝都都无法立足，为了保住秦霁的名声，秦家也会让秦文跟她离婚。
秦玥站起身，直视她的眼睛：“我爸那个小三，我可以帮你解决。”
“至于你女儿……”她微微一笑，“你自己看着办。”
律景芝抬眸，对上她阴冷的眼神，两人心照不宣，一如七年前的交易一样。
秦玥要的是杳杳永远离开帝都，而她要保住自己的地位，沉默良久，缓缓开口：“……好。”
果不其然，她答应了，秦玥觉得她算是这世界最了解律景芝的人之一了，充满野心，自私自利，为了自己，不管将亲生女儿出卖多少遍，都不在乎。
她满意的转身离开。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律景芝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椅子上。
第二天上午
程箫和小伍从法院走出来，她揉了揉太阳穴，将诉讼材料塞进公文包。
张小冉的案子警方已经定性，没有新证据，翻案几乎不可能，她打算先起诉学校监管不力，把舆论掀起来再说。
这几天为了收集材料，没回过家，站在法院台阶上，胃里空得发疼，看到不远处的铺子，对着小伍说：“去买两个包子，我在这等你。”
小伍这几天也没回家，顶着一双黑眼圈，点点头，小跑着冲向马路对面的早点摊。
程箫低头翻看手机里的案件资料，忽然
“嗡！！！”
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摩托车从她面前疾驰而过，带起的劲风掀起了她的西装下摆。
“靠！”她猛地后退一步，脚踝狠狠扭了一下，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摩托车在五十米外骤然刹车，戴着头盔的骑手回头，漆黑的面罩后，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程箫后背一凉，那种被毒蛇盯上的寒意瞬间爬上脊背。
“箫姐！”小伍捧着包子冲过来，“你没事吧？”
她再转头时，摩托车已经消失在了街角，盯着空荡的马路，心跳仍未平复。
那绝不是意外，他在警告她，就跟前段时间的袭击一样，虽然之后当地的警察抓到了袭击者，说是一个小偷，但直觉告诉她不是那么简单。
程箫缓缓攥紧手中的诉讼材料，小伍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箫姐，你脚没事儿吧？”
她低头看着肿了的脚踝，眉头微微蹙起，说了声没事，尝试着往前走一步，疼的她冷汗冒出，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小伍连忙扶住她，“我送你去医院。”
帝都医院，中医骨科外
“砰！砰！咔嚓”
诊室里传来一阵阵令人牙酸的捶打声，伴随着大妈撕心裂肺的嚎叫：“哎哟！轻点！轻点啊大夫！”
程箫靠在墙上，透过半开的门缝，盯着里面那位号称“帝都第一正骨圣手”的中医，正抡着拳头，像捶年糕一样猛砸大妈的腰椎，每砸一下，大妈的脸就扭曲一分，发出声声杀猪般的嚎叫。
“......”她嘴角抽了抽，默默后退一步。
小伍在旁边信誓旦旦：“箫姐，你信我，这医生特别神，我妈上次脚扭了，来这儿咔吧两下，立刻就好了。”
程箫缓缓转头，面无表情：“你确定她是好了，不是服了？”
话音落下，诊室里的大妈突然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
“不治了，我要回家。”她果断转身，一瘸一拐往外走。
看着她任性的样子，小伍还想再劝，被她一个眼刀瞪了回去，最后无奈的扶着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