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晨光刚漫过远处的敖包,陈阿狗就勒住了马缰绳 —— 掌心的灵核突然泛起微弱的红光,与昨日在小溪边感受到的紊乱地脉气不同,这次的气息更浓烈,还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像有什么东西正顺着风的方向靠近。“停一下,” 他抬手示意众人放缓速度,目光望向北方天际,“风里有不对劲的气息,不是普通的草原风。”
猎户眯起眼睛,手搭凉棚眺望:“是‘黑沙’!草原上最邪门的风沙,刮起来天昏地暗,还会卷走牛羊!” 话音刚落,北方的天空已泛起一层灰黑色,风势骤然变大,卷起的沙砾打在马鬃上,发出 “噼啪” 的声响。小木紧紧抱着灵虫笼,笼里的小家伙们瞬间收起翅膀,挤在笼角,泛着警惕的浅黄,连之前落在马鬃上的几只也急忙飞回笼中。
【第一幕:黑沙骤起,邪蚀气隐现端倪】
“快找避风的地方!前面有片胡杨林,能挡挡风沙!” 猎户大喊着,率先策马朝着不远处的胡杨林奔去。众人紧随其后,风沙越来越大,灰黑色的沙粒在空中交织,渐渐形成一道遮天蔽日的沙墙,连阳光都被吞噬,天地间只剩下浑浊的黑。
刚冲进胡杨林,身后就传来一阵 “簌簌” 的异响 —— 不是沙粒打在树干上的声音,而是某种生物在沙中快速移动的动静。苏清月突然发现,落在肩头的沙粒竟泛着淡淡的紫黑色,用指尖一捻,还能闻到一丝熟悉的腐臭,与腐心瘴的邪蚀气如出一辙:“不好!这沙里裹着邪蚀气!是阴根堂搞的鬼!”
话音未落,一只手臂粗的沙虫突然从地面窜出,虫身泛着黑紫色,口器中淌着黏液,直扑向马腿!这沙虫与普通草原沙虫不同,身上的刚毛沾满了邪蚀气,刚碰到马毛,就让马匹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后腿微微颤抖,像是被灼伤。“是邪虫!被邪蚀气污染的沙虫!” 周玄立刻翻身下马,引脉杖往地面一戳,淡金色的阵纹在沙中蔓延,将刚想靠近的几只沙虫牢牢困住。
陈阿狗掏出守脉刀,刀刃泛着青光,对着袭来的沙虫轻轻一劈 —— 刀光闪过,沙虫瞬间被劈成两段,断口处渗出的黑紫色黏液刚落地,就被胡杨林的地脉气自动净化,化作一缕黑烟。“不止一只!周围的沙子里还有!”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黄金面具从怀中滑出,悬浮在身前,神鸟图腾泛着温润的金光,将周围的邪蚀气逼退几分。
【第二幕:牧民预警,黑沙邪祟露真容】
“快进林子深处!那里有我们部落的临时避风棚!” 一个粗犷的声音从胡杨林深处传来,只见一个穿着羊皮袄的牧民骑着马,正朝着众人的方向奔来,马背上还驮着一个昏迷的孩童。“我是白云部的巴特尔!部落的人让我来迎你们,没想到遇到黑沙暴!” 巴特尔勒住马,指着林子深处,“这黑沙不是自然形成的,是野狼谷的黑斗篷人搞的鬼!他们往沙里倒了‘邪沙粉’,能把普通沙虫变成吃人的邪虫!”
众人跟着巴特尔往林子深处走,沿途的胡杨树干上,竟缠着几缕黑色的沙线,像蜘蛛网般覆盖在树皮上,轻轻一碰,就会化作沙粒散落,还带着刺鼻的邪蚀气。“这是‘邪沙网’,能困住靠近的活物,让邪虫慢慢啃食,” 巴特尔咬牙道,“我们部落已经有三个牧民被这东西困住,至今没找到!”
刚到避风棚,外面的黑沙就变得更加狂暴,沙粒像石子般打在棚顶的兽皮上,发出 “咚咚” 的声响。避风棚里还躲着几个白云部的牧民,他们脸色苍白,有的手臂上还缠着绷带,绷带上渗着黑紫色的血迹,显然是被邪虫咬伤的。“我们的萨满试过用草原圣火驱邪,可没用,” 一个老牧民叹了口气,“邪沙里的邪气太厉害,圣火都被压下去了。”
小木抱着灵虫笼凑到老牧民身边,灵虫们飞出笼门,落在老牧民的绷带上,翅膀泛着绿光 —— 绿光所及之处,绷带上的黑紫色血迹渐渐变淡,老牧民原本痛苦的表情也舒缓了几分。“灵虫能压制邪气!” 小木惊喜地说,“苏姐姐,用芝露配合灵虫,说不定能治好他们的伤!”
苏清月立刻取出最后一小瓶芝露,用干净的木勺舀出一点,涂抹在老牧民的伤口上 —— 芝露的淡绿色与灵虫的绿光交织,伤口处的邪蚀气瞬间被净化,黑紫色的血迹彻底褪去,露出新鲜的皮肉。“管用!真的管用!” 老牧民激动地喊道,其他受伤的牧民也纷纷围了过来,眼中满是希望。
【第三幕:邪虫围攻,脉力同心破危局】
“不好!邪虫追来了!” 守在避风棚外的巴特尔突然大喊,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黑压压的邪虫从沙中钻出,像一条黑色的潮水,朝着避风棚的方向涌来,虫群上方还盘旋着黑色的沙雾,像一只巨大的黑手,要将整个避风棚笼罩。
“周玄兄,布地脉阵守住棚门!” 陈阿狗握紧守脉刀,黄金面具的金光暴涨,形成一道厚厚的光盾,挡在棚门前,“苏清月,用祝由术净化周围的邪沙!巴特尔,麻烦你带着牧民和小木躲在棚内,别出来!”
周玄立刻在棚门前布下 “地脉锁阵”,阳石碎的金光在沙中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邪虫刚靠近,就被金光灼伤,发出刺耳的嘶鸣。苏清月则掏出素色麻布,用剩余的芝露和灵虫光粉快速画下祝由符,符纹刚画完,就被她扔向棚外的邪沙 —— 符纸在空中自燃,淡绿色的火焰顺着邪沙蔓延,将周围的邪沙粉彻底净化,原本泛着黑紫色的沙子,渐渐恢复了正常的土黄色。
邪虫见邪沙被净化,变得更加狂暴,纷纷朝着地脉阵的薄弱点冲击。阵纹的金光开始微微闪烁,周玄的额头渗出冷汗,引脉杖的光芒也越来越暗:“撑不了多久!邪虫太多了!” 陈阿狗见状,将守脉刀插入沙中,黄金面具的金光顺着刀身蔓延,与地脉阵的金光交织,形成一道双重屏障 —— 这一次,金光不仅能灼伤邪虫,还能将它们的邪蚀气彻底净化,让邪虫化作普通的沙粒。
小木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阿羽送的竹哨,轻轻吹响 —— 哨音绵长柔和,竟让围攻的邪虫动作瞬间停滞。“灵虫说,这哨音能干扰邪虫的听觉!” 小木一边吹着哨,一边指挥灵虫们组成一道绿色的虫墙,挡在屏障外侧,“它们怕灵虫的气息!”
灵虫的绿光与黄金面具的金光、地脉阵的金光交织,在避风棚外形成一道三色光网,邪虫们再也不敢靠近,只能在光网外焦躁地打转,渐渐被风沙卷走,消失在黑沙中。
【第四幕:风沙渐歇,草原地脉待守护】
约莫半个时辰后,黑沙渐渐变小,天空也恢复了些许光亮,原本浑浊的空气变得清新,只剩下少量的沙粒在风中飞舞。众人走出避风棚,只见周围的胡杨林树干上,那些黑色的邪沙网已彻底消失,沙地上的邪蚀气也被净化,只剩下普通的沙粒。
巴特尔检查着周围的环境,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邪虫走了!黑沙也散了!多谢各位救了我们白云部的人!” 老牧民则捧着一碗热腾腾的奶茶,递给陈阿狗:“这是草原的‘暖心茶’,喝了能驱寒,还能补体力。我们部落的人都在等着你们,萨满说,只有能引动地脉气的人,才能打败野狼谷的黑斗篷人。”
陈阿狗接过奶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之前战斗的疲惫。他掏出灵核,此刻灵核的红光已变得微弱,却仍能感知到北方野狼谷的方向传来强烈的邪蚀气:“黑沙暴只是阴根堂的小伎俩,他们的主力肯定在野狼谷,那里才是草原地脉的关键。”
周玄铺开兽皮地图,指着野狼谷的位置:“从这里到野狼谷,还有一天的路程,沿途都是开阔的草原,没有遮挡,很容易再遇到黑沙暴或邪虫。我们得尽快出发,赶在阴根堂进一步污染地脉前,阻止他们的计划。”
苏清月将剩余的芝露分装成小瓶,分给白云部的牧民:“这芝露能压制邪蚀气,要是再遇到邪虫或黑沙,就用它涂抹在伤口上,或洒在周围,能暂时驱邪。” 她还将几张用灵芝粉画的简易祝由符交给巴特尔:“这符能引动地脉气,挂在部落的敖包上,能暂时护住部落的地脉,不让邪蚀气轻易入侵。”
众人收拾好行装,告别白云部的牧民,继续朝着野狼谷的方向前行。巴特尔骑着马,亲自为众人引路,马背上的孩童已苏醒,正好奇地看着小木怀中的灵虫笼。草原的风带着清新的草香,吹在脸上,却让人不敢放松警惕 —— 灵核的微弱红光提醒着众人,离邪物的源头越来越近,一场关于草原地脉的守护战,已近在眼前。
小木吹着竹哨,灵虫们在马前飞舞,翅膀的绿光与草原的翠绿相映成趣。陈阿狗骑在马背上,握着守脉刀,怀中的黄金面具泛着温润的光,目光坚定地望向北方 —— 无论前方有多少黑沙与邪祟,只要团队同心,有地脉之力相助,他们就一定能守住草原的地脉,做真正的 “牵羊人”,守护这辽阔草原的每一寸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