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林的午后阳光裹着糖香漫进木屋时,我正对着阿婆递来的新画笔笑眯了眼——笔杆是樱枝的浅棕底色,裹着木模的凹凸花纹,指尖摸上去像握着块打磨光滑的樱木糕模,带着木头的温润与糖霜的甜润,笔锋沾着点奶白的颜料,轻轻扫过画纸,居然洇出带着木香气的软绵痕。阿婆还提着个缠着樱绳的木盒:“用樱林老樱木做的笔杆,颜料混了糖窖的陈糖霜,画出来的画都带着窖藏的甜,像埋了一冬的樱糖。”
“第139支,‘樱枝木模水彩刷’,这名字藏着樱林的甜秘密。”
蜷在木盒旁的小橘猫“喵呜”一声,爪子扒拉着盒盖的樱绳——绳结松开,里面掉出几颗裹着樱粉的糖块,落在画纸上像撒了层迷你甜石。我把画纸铺在木屋的木桌上,先挤了点樱粉颜料在调色盘里,混着融化的陈糖霜搅匀,又刮了点樱木刨花屑,是“樱林糖窖”该有的窖藏甜感。
正琢磨着画什么,阿婆牵着我的手往樱林深处走:“带你去看个好地方。”穿过层层樱枝,居然在林中空地发现个半埋在土里的木糖窖,窖门是樱木做的,刻着缠枝樱花纹,推开时“吱呀”一声,甜香像潮水似的涌出来——窖里摆着一排排陶瓮,每瓮都装满了樱瓣糖霜、蜜茶糖块、樱冻,连窖壁都沾着层糖霜,甜得让人直咽口水。
“就画‘糖窖的樱瓣糖霜窖藏与陶瓮甜香’!”
先用樱枝木模水彩刷的软锋蘸着浅棕颜料描糖窖的木架,笔杆上的木模纹蹭过画纸,留下细碎的木纹痕,像把刚从木工房取出来的小刷子。陶瓮要画得“甜”一点——瓮身裹层樱粉的糖霜,瓮口缠圈樱枝绳,瓮里的糖霜用奶白颜料混着陈蜜,像刚挖出来的甜雪,每勺都藏片樱瓣。
画到窖角的糖罐时,小橘猫突然跳上木架,尾巴扫翻了装樱瓣糖的陶罐——粉白的糖粒撒在画纸上,刚好落在陶瓮的边缘,像谁偷偷撒了层甜霜。我捏了颗糖粒喂给它,它立刻蜷回窖口的棉垫上,爪子抱着糖粒啃得“咔嚓”响,胡须上都沾了糖霜。
“这是糖窖的‘窖藏甜赠’呀!”
阿婆拿着个小陶碗走进来,碗里装着刚挖的樱瓣糖霜:“你试试用糖霜混着颜料画,甜得更实在。”她用指尖沾了点糖霜,在画纸的陶瓮旁画了只小松鼠,身上裹着糖霜的白,爪子抱着颗樱糖,像刚偷了糖窖的甜食。“用软锋扫糖窖的甜雾,能画出窖藏的温润感。”
我照着试了试,把糖雾画得带着细碎的糖粒闪,边缘描上浅粉的樱瓣,再用细锋勾出陶瓮上的樱花纹,刻痕里填着糖霜,像刚雕好的甜纹。糖窖的木门上,我画了串挂着的糖渍樱枝,用樱枝木的浅棕颜料,每片樱瓣都沾着点糖霜,像刚晾干的甜枝。
画到一半,樱林的风裹着糖香漫进窖里,画纸上的陶瓮好像都溢着甜——糖霜泛着柔光,樱瓣藏在甜雪间,木架的木纹里浸着甜,连画纸上的糖粒都像在发甜。阿婆的小孙子跑进来,扒着画纸喊:“奶奶,这糖看着比窖里的还甜!”
阿婆把画纸贴在糖窖的木门上:“以后来取糖的人,一看画就知道窖里藏着多少甜!”她走的时候,给我装了满满一罐樱瓣糖霜:“画画累了就挖一勺,甜灵感能藏一整年。”
等糖窖只剩我和小橘猫时,窖里的甜香还在漫溢。我把樱枝木模水彩刷收进笔盒,笔杆上的木模纹还沾着点糖霜的甜润,像刚从糖窖里取出来的小甜刷。小橘猫蜷在画纸上打盹,尾巴尖压着颗樱糖,像给画盖了个窖藏甜的章。
“明天要画什么呢?”
我挖了勺樱瓣糖霜含在嘴里,看见糖窖的陶瓮还在泛着甜光——大概是支“陈蜜樱糖勾线笔”?或者“糖霜樱枝水彩刷”?
反正,甜系画手的笔盒里,永远藏着能甜透岁月的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