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地窖的级长寝室里,壁炉的火焰将黑曜石墙面镀上一层流动的金边。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站在穿衣镜前,修长的手指正系着衬衫最上方的那颗银质纽扣。刚沐浴后的水珠顺着他锋利的锁骨线条滑落,消失在微微敞开的衣襟深处。
梅林的胡子啊......
潘西·帕金森的声音从寝室门口传来,带着明显的惊叹。她手里抱着一摞变形术论文,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阿尔文半敞的衬衫领口——那里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膛,在壁炉火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阿尔文头也不抬,银灰色的眼眸依旧专注地盯着镜中自己的倒影。他慢条斯理地调整着袖口的银质袖扣,动作优雅得像在完成某种仪式。水珠顺着他银灰色的发梢滴落,在丝质衬衫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帕金森小姐。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带着惯有的金属质感,如果你是为了上周的论文延期——
不不不!潘西猛地摇头,卷曲的黑发在脸颊边晃动,我是来送论文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说......她的声音逐渐变小,目光不受控制地往阿尔文腰腹间瞟——那件贴身的丝质衬衫清晰地勾勒出他精瘦却充满力量的腰线。
阿尔文终于转过身,银灰色的眼眸平静无波。他伸手接过那摞论文,修长的手指在羊皮纸上留下几道水痕。谢谢。你可以走了。
潘西却像被施了统统石化,脚底生根似的站在原地。她的目光从阿尔文线条分明的下颌滑到凸起的喉结,再到那截露在袖口外的、骨节分明的手腕——那里戴着一枚造型古朴的银质手环,上面刻着复杂的古代如尼文。
那个......潘西咽了口唾沫,你的手环真好看......是家传的吗?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几乎要碰到那枚银环——
神锋无影!
一道银光闪过,潘西尖叫着缩回手。她的指尖上出现一道细小的血痕,不深,但足够疼痛。寝室门口,德拉科·马尔福举着魔杖,灰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冰冷的怒火。他铂金色的头发因为急速奔跑而略显凌乱,昂贵的龙皮靴上沾着地窖特有的潮湿水渍。
马、马尔福?!潘西惊魂未定地后退两步,你疯了吗?
德拉科大步走进寝室,一把将潘西扯到身后。他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阿尔文半敞的衣领,又恶狠狠地瞪向潘西:谁允许你碰他的?
阿尔文挑了挑眉,银灰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兴味。他慢条斯理地系好最后一颗纽扣,遮住了那片引人遐想的肌肤。
德拉科,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帕金森小姐只是来送论文。
送论文需要盯着别人的锁骨看?德拉科冷笑一声,魔杖仍指着潘西,需要伸手去碰别人的手腕?他转身,用身体挡在阿尔文和潘西之间,像个守卫宝藏的恶龙,听着,帕金森,阿尔文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他的声音因占有欲而微微发颤,但这些都是我的!只有我能看!只有我能碰!
潘西的脸刷地红了。她抱起双臂,扬起下巴:哦?是吗?那请问莱斯特兰奇先生本人同意这个......所有权声明吗?
德拉科猛地回头看向阿尔文,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确定。
阿尔文放下那摞论文,银灰色的眼眸在两人之间缓缓移动。最终,他的目光落在德拉科紧绷的侧脸上。他伸出手——那修长苍白、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上德拉科的后颈,指尖没入铂金色的发丝。
我假设,阿尔文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德拉科的耳尖瞬间红得滴血。他挺直腰板,得意洋洋地看向潘西:听见了吗?现在,出去。
潘西翻了个白眼,抱起论文转身就走。在关上门的瞬间,她听见德拉科黏糊糊的声音:阿尔文......你的头发还是湿的......然后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门关上了。潘西靠在冰冷的石墙上,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梅林啊,她得赶紧告诉达芙妮——斯莱特林的级长寝室里正在上演比《女巫周刊》最火热的连载小说还要刺激的情节。
***
寝室内,德拉科正用一块绣着家徽的丝巾,小心翼翼地擦拭阿尔文湿漉漉的银灰色长发。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与方才凶神恶煞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不该那样对帕金森。阿尔文坐在扶手椅里,闭着眼睛任他摆弄,她是你的朋友。
德拉科撇撇嘴:朋友也不能盯着你看。他的手指穿过阿尔文冰凉的发丝,更不能用那种......那种眼神......
阿尔文唇角微勾:什么眼神?
就是......德拉科的声音低了下去,就是那种想把你衬衫扣子全解开的眼神。
阿尔文突然睁开眼睛。银灰色的眼眸在壁炉火光下如同融化的金属,直直望进德拉科眼底。他抬手握住德拉科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着那突起的腕骨。
而你,阿尔文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似乎对我的穿着很有意见。
德拉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阿尔文的手很凉,像一块冰贴在他的脉搏上,却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低头,看见阿尔文领口处因为动作而再次敞开的缝隙,那一小片苍白的肌肤在火光下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我......德拉科的声音哑了,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看到......
阿尔文突然站起身。他比德拉科高出小半个头,此刻微微俯身,银灰色的发丝垂落,扫过德拉科发烫的脸颊。
看到什么?阿尔文的气息拂过德拉科的耳廓,冷冽如雪松,这个?
他的指尖挑开最上方的纽扣。
德拉科的呼吸停滞了。
还是......这个?
第二颗纽扣松开,露出一截形状完美的锁骨。
德拉科的手开始发抖,丝巾飘落在地。
阿尔文低笑一声,那声音像冰块坠入威士忌,让德拉科的脊椎窜过一阵战栗。德拉科·马尔福,阿尔文慢条斯理地解开第三颗纽扣,你大可以宣示主权......第四颗纽扣,但前提是......第五颗,你得先行使你的......权利。
衬衫完全敞开了。德拉科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黏在那片袒露的肌肤上——阿尔文的胸膛不像魁地奇球员那样肌肉虬结,却有着精瘦优美的线条,像一尊希腊雕塑。一道细长的疤痕从锁骨下方延伸到心口处,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德拉科记得那道疤的来历——六年级时,阿尔文为保护被食死徒围攻的低年级学生,挡下了一道恶咒。当时血流如注的场景至今仍会出现在德拉科的噩梦里。
阿尔文......德拉科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他伸出手,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那道疤痕,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阿尔文安静地站着,银灰色的眼眸注视着德拉科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当德拉科的指尖滑过他的心口时,他几不可察地屏住了呼吸。
都是我的......德拉科喃喃自语,手掌贴上阿尔文的胸膛,感受着那平稳有力的心跳,这里......他的手缓缓上移,抚过锁骨,脖颈,最后捧住阿尔文的脸,还有这里......拇指擦过那薄而冷的唇,都是我的......
阿尔文微微低头,银灰色的发丝垂落,与德拉科铂金色的刘海交织在一起。证明给我看。他轻声说。
德拉科踮起脚尖。
壁炉的火光将两个交叠的身影投在墙上,如同古老的皮影戏。羊皮纸散落一地,无人理会。银质袖扣滚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
次日清晨,斯莱特林长桌。
潘西神秘兮兮地凑到达芙妮耳边:昨晚我亲眼看见的!马尔福像只护食的嗅嗅,就差没在莱斯特兰奇脖子上挂个私有财产的牌子了!
达芙妮的叉子掉在盘子里:梅林啊!他们真的......?
安静!德拉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他脸色阴沉,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但奇怪的是,他的嘴角却带着一丝餍足的弧度。
潘西和达芙妮立刻正襟危坐,假装对盘子里的熏肉产生了浓厚兴趣。
阿尔文姗姗来迟。他依旧穿着那件高领的墨绿色长袍,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方,连手腕上的银环都藏在袖口里。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发现他行走时略显僵硬的姿势,和颈侧一抹若隐若现的红痕。
早安,莱斯特兰奇先生。潘西甜甜地说,眼睛却盯着那截高领,睡得好吗?
阿尔文银灰色的眼眸淡淡扫过她:足够好,谢谢关心。他在德拉科身边坐下,动作比平时慢了几分。
德拉科立刻凑过去,几乎是贴着阿尔文的耳朵说了句什么。阿尔文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随即恢复了那副冰山表情。但潘西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耳尖红了。
咳咳!麦格教授的声音从教工席传来,请各位抓紧时间用餐,第一节课将在十分钟后开始。
学生们纷纷起身。阿尔文刚要站起来,德拉科却一把按住他的手腕:等等。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墨绿色的丝巾,仔细地系在阿尔文颈间,正好遮住那抹可疑的红痕。
现在好了。德拉科满意地点头,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占有欲得到满足的愉悦,走吧。
阿尔文低头看了看那条明显属于马尔福家徽的丝巾,又看了看德拉科得意洋洋的表情,最终只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但在转身的瞬间,潘西确信自己看到了——那位冰山般的莱斯特兰奇级长,嘴角扬起了一个微小但真实的弧度。
达芙妮掐了掐潘西的手臂:我敢打赌,那下面绝对有——
潘西捂住她的嘴,除非你想尝尝马尔福的恶咒!
两个女孩偷笑着跟上队伍,而走在最前面的德拉科,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保护姿态,将阿尔文与其他学生隔开。他的手始终搭在阿尔文的后腰上,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这个人是我的,谁也别想碰。
至于阿尔文?他任由德拉科摆布,银灰色的眼眸里盛满了纵容。毕竟,有些占有欲,他并不讨厌——特别是当行使权利的人,是德拉科·马尔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