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以前还有这个属性。
温纪临彻底没辙：“不想看它就走。”
虽然是异兽，但是实在没什么价值。
梵卿纪没有立刻应下，表情有点纠结：“它后面的水潭，里面好像有东西。”
虽然只是隐约的不自然反光，但是以梵卿纪的风格，如果可以，他还真想一探究竟。
有东西，自己没察觉到……温纪临心里一动。
要么就是没用的废物，要么就是好东西。
“那你就在这里待着，我去杀了它。”温纪临倒是要看看那东西能有多恶心。
片刻后。
“呕……”温纪临感觉自己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
梵卿纪在一旁帮他拍背，那边刺耳的声波频率很高，温纪临已经能想象出屏障外面粘液横飞的恶心景象。
这无所不能的人果然还是被精神和洁癖打败了。
“我就该……信你的。”温纪临吐的连话都说不连贯：“这辈子加上辈子没见过这么恶心的。”
那粘不拉几的东西还是蓝绿色的……温纪临忍不住回忆，然后不可避免的又开始吐。
为了省仙力和那东西面对面打，绝对是他做过的最错误的选择。
梵卿纪彻底没招了，安抚着手下生不如死的爱人，他只能动用大部分仙力直接把那玩意捏爆。
听着不远处的爆炸声，温纪临勉强忍住反胃：“……一会我带你飞过去。”
梵卿纪默默探头看了一眼外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等等吧……那玩意粘液里头有黑色玩意搁那动。”
恶心……梵卿纪这话已经说累了。
温纪临来这里这么久，第一次有想哭的冲动。
造孽啊……那玩意要不是宝物，都对不起自己的精神伤害。
忍着恶心在粘液上铺上不透明仙力，温纪临总算能带着少年来到水潭旁。
梵卿纪看着那隐隐约约的闪光，看不出所以然：“要不下去看看。”
温纪临明显懒得这么费事，微微抬手用仙力把那东西托起。
一坨……会发光的不明物？
梵卿纪明显无语，温纪临则看着那坨若有所思。默默拿出万化，温纪临决定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万化一被拿出，就自己飞向那坨不明物，梵卿纪也察觉不对，好奇观望。
然后就看见，万化咻咻咻给那坨削成了一把剑的形状。
梵卿纪满头问号，温纪临唇角则出现了然的微笑。
“你是不是认识这东西。”注意到温纪临嘴角的弧度，梵卿纪明白这是好东西。
“嘶……”温纪临明显是想卖个关子。
老老实实亲了这贱人一口，小蝴蝶白了温纪临一眼。
幼稚。
“你衣柜里都是定制衣服，对吧。”温纪临得了便宜，也不打算再犯贱：“都是根据身材量身定做。”
梵卿纪几乎瞬间意会：“这玩意能根据主人定做道助？”
温纪临点了点头：“你运气不错，这么低级的世界，让你找到这种好东西。”
“就这样？”定做虽然好，但能被温纪临称为好东西，就只有这样？
“它化成的道助，品阶高于道铸源器。”温纪临自然明白少年的疑惑，看向悬空的剑，上面满是蝴蝶花纹。
比锦元万清还牛逼……梵卿纪有点恍惚。
“那是你的万化削的，为什么适合我？”梵卿纪看向温纪临：“你要把万化给我？”
温纪临深呼吸：“咱俩魂魄一模一样。”他冷漠：“万化比你这个厉害，别想了。”
那蝴蝶剑飞向梵卿纪，梵卿纪没理它，它就自己屁颠屁颠的碰了一下少年的手腕。
鲜血缓缓滴落在浅灰的不明物，以那滴鲜血为原点，冰冷的金属质感缓缓蔓延上表面。
梵卿纪就那样看着，最后还是轻笑：“小气……说不定它都比你喜欢我。”
温纪临不为所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肖想万化。”
爱人虽可贵，布鲁斯价更高。陪了他两世的伙伴，就算是自己，温纪临也不会把它送出去。
梵卿纪撇了撇嘴，最终只能不甘放弃，看向手边华丽阴诡的蝴蝶长剑：“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啊。”
温纪临好笑的看着小蝴蝶完美接受，甚至开始思考自己本命道助的名字。许是抱着一点添乱的心理，他出谋划策：“蝴蝶喜欢花，叫翠花算了。”
狠狠刀了某个贱人一眼，梵卿纪不理他。不过那人的话确实给他提供了一点灵感。
蝴蝶喜春，春暖花开，他最后也没等到自己的春天。
如果这是他的妄想，那自己就是他妄想中希望的蝴蝶，如果没猜错，也是他的春天。
“就叫……妄春。”梵卿纪轻抚着剑身：“就算是妄想的春天，也会有蝴蝶愿意死在里面。”
温纪临不笑了，少年的话戳中了他最深的恐惧，他怕一切只是幻境，更怕一切只是他的妄想。
他以前也是眼前的蝴蝶。
少年说的没错，就算这是他的妄想，他也愿意留下。
死在妄想的春天，总比死在真实的寒冬更温柔。
【妖界-骨枯城】
“嘶……”杨熙洺有些费解的看着自己俩徒弟的最后影像：“他俩进那个低等独立世界干什么。”
凤戾淡淡坐在王座上，手腕链子连接坐在妖后座的儒孽：“你那小徒儿感兴趣，进去看看又无伤大雅。”
杨熙洺不置可否：“他对那小徒弟的反应还可以。”
凤戾不甚在意：“这种事就算不明说，知道的人也不少，不必在意。”
殷莫璃不关心这些，坐在一旁专心吃妖界各地进贡的新鲜水果。杨熙洺有时给她倒杯水，让一旁被抢了工作的妖奴颇有些不知所措。
还记得殷莫璃跟着来之前还问过他俩会不会有孩子，杨熙洺当时回答说他没关注过。
可是还是很好奇……
直到殷莫璃的目光第26次落在凤戾小腹，凤戾终于忍不住也看了一眼自己小腹。
很正常啊……那家伙的媳妇怎么一直往这看。
结束见面后凤戾特意发灵讯问了这件事，在知晓缘由后，虽然感觉莫名其妙，但还是好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