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一阵庞大的黑色飓风直接卷起血雾将其吹散。
“哈哈,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一个身穿白袍,胸口有着一个咆哮白龙徽章,脸戴白色面具的人,漂浮在半空,得意洋洋。
他身边还有一个身穿紫袍的女子,虽然脸上戴着面具,火辣的身材就足以让人口干舌燥。
来人正是感受到汹涌血气从龙螺旋前来查看情况的白龙和紫龙。
白龙一眼就认出了马斯罗觉,他看了眼血魔,啧啧两声说:“这狗皇帝怎么变这副鬼样子了。”
紫龙却不以为意,“我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他变成这样,我杀他更心安理得了。”
“动手!”
说罢两人,一左一右冲了上去,紫龙全身环绕紫色烟雾,白龙操控着狂暴的飓风压了过去。
马一国也立刻看向千木长老和赤火长老说:“我们也帮忙!”
“好!”
五人一同围攻血魔。
血魔面对众人的围攻丝毫不惧,它仰天怒吼,身上涌出更多血雾,血雾化作无数尖刺射向众人。
白龙挥动衣袖,飓风化为护盾挡住尖刺,紫龙则趁机欺身而上,手中紫色毒烟钻入血魔体内腐坏了一大片血肉。
众长老也各显神通将血魔死死压制,一时间形势好转。
就在这时,血魔怒啸一声,他身躯塌陷,将血肉全部集中在头部,随后他足有数十米的鲜血巨口张开。
刹那间,无数石子瓦片草木飞进巨口之中,吸力越来越大,血魔化身了一个吞噬一切的无底洞。
马一国迅速凝聚出一道金炎喷向深渊巨口,金炎钻入巨口的刹那宛如泥牛入海瞬间不见,根本没用。
马一国一惊,连忙后撤,此时的吸力已经大得惊人,众人身形摇晃,有些站不住脚。
符晨在几百米外也能感受到那恐怖的吸引力,那巨口就像一个饥饿的深渊,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嘣!嘣!”
“啊!”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千木长老原本操控两条藤蔓缠住巨木,防止自己被吸进去,可吸力太大,藤蔓断了!
千木长老就像一只随风飘荡的落叶,被卷入巨口之中,身影一闪而逝,彻底消失不见。
“千木!”
赤火长老目眦欲裂,他已经顾不上自己,他浑身包裹烈焰,变为一个滚滚燃烧的红色陨石,撞入巨口之中。
赤火长老速度极快,施展火遁之术,眨眼就钻入了巨口之中。
马一国暗骂了一声,“该死!”
随后似是下定了决心,他在身上连点数次,顿时七窍流血,他以自杀为代价,换来至极的爆发。
耀眼的金光淹没了一切,马一国作为能与苏青抗衡的顶级强者,全力爆发的力量也是极为可怕。
“苏青!我能压制你一次,就能压制你两次!你休想作恶!”
此时的马一国悬浮在半空,他已经完全结契,原本有些稀疏的头发化作金色火焰熊熊燃烧,足有数米长。
他身上各处都燃烧着金色火焰,周身的空间无法抗住如此恐怖的力量导致不断崩解重组,循环往复。
他的脸已经几乎不见人形,眼中也看不见眼球,完全被烈火填满,脖子上的鬃毛由金炎组成,此时他已化作了一只金焰雄狮,这是他的结契兽,金炎圣龙狮。
那血魔首次发声,声音鬼哭狼嚎,却也隐隐能听出那是马斯罗觉和苏青的声音,“是吗!那就试试!”
此时此刻,血魔的肚子内,千木长老下半身已经完全被吸了进去,只有上半身还在外面,赤火长老浑身缭绕火焰抓住了她的手。
千木长老满脸泪痕,哭着说:“赤火长老,您放手吧!”
赤火长老全力爆发灵气,拼命拉扯着千木长老,“不!我绝不放手!”
千木长老声音颤抖,“阿爹谢谢您,求求您放手吧,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会死的,女儿不孝,不能继续陪您了。”
赤火长老脑袋嗡的一声炸开,听到阿爹二字,他似乎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某个雪夜。
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北风呼啸,雪花如同冰冷的精灵,疯狂地舞动着,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老旧的窗户在狂风的猛击下,“嘎吱嘎吱”地摇晃着,似乎随时都会不堪重负地破碎。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铅灰色的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街上空无一人,只有肆虐的风雪在唱着独角戏。
赤火长老刚刚成为长老,他刚刚中年便突破到了起源境,他志得意满,在摇曳的烛光下看着功法。
“哇哇哇!”
突然赤火长老耳朵动了动,起源境极为敏锐的六感让他在呼啸的北风中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疑惑的他推门查看,没想到门口的雪地里真的有着一个婴儿,婴儿才几个月大,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赤火长老连忙给婴儿抱起来,并释放出火灵气包裹全身,怕婴儿被冻伤,在这风雪夜大人都难以抵抗何况是婴儿。
原本还在啼哭的婴儿被赤火长老抱起来后不知道是因为舒适还是因为温暖咯咯笑了起来,不再哭泣了。
赤火长老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房屋之上,下一秒他又消失不见,在周围数公里内寻找着婴儿的父母。
半刻钟后,赤火长老回到自己房前,一无所获,根本找不到婴儿的父母,他捡到了一个弃婴。
赤火长老看着怀中的婴儿,不知道是谁这么残忍,将这么小的孩子丢弃,他伸出手指头逗弄着婴儿肉嘟嘟的脸。
婴儿咯咯笑着,赤火长老自言自语道:“你如果是我女儿该多好。”
赤火长老虽然已是中年,却没有伴侣,他一直醉心修炼,等修成正果却年事已高,也没有心思再找伴侣了。
婴儿轻轻抓住了赤火长老的手指头,奶声奶气道:“阿…爹…”
赤火长老耳鸣了,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颤声道:“你叫我什么?”
婴儿抱着赤火长老的手指头蹭了蹭,再次开口,“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