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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采药少年坠入深崖,被一位自称“山和尚”的怪人救起。十年间,他以珍奇药材将其养大,夜夜低语“快些长大”。直至一场精心准备的毒虫宴,少年方知自己竟是对方培育百年的“药人”。绝望之际,却惊觉当年续命的第一株草药,正是天下毒物的克星。一场反转的生死局,在微笑与递出的手腕间骤然开启。

正文

我至今仍能清晰地回忆起那一下坠落的失重感,像是有只无形的手猛地掏空了我的五脏六腑,紧接着是尖锐的山风刮过耳廓,发出鬼嚎般的呜咽。崖壁上横生的枯枝试图阻拦我,却只来得及在我身上留下几道火辣辣的血口子,便咔嚓断裂。视野天旋地转,最后重重砸在什么富有弹性的东西上,闷响一声,剧痛炸开,黑暗如同黏稠的墨汁,瞬间淹没了所有意识。

醒来时,首先钻入鼻腔的是一股极其古怪的气味。像是陈年的香火,又混杂了某种难以形容的、属于泥土和根茎的苦涩清香,其间还缭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隐隐不安的腥气。我费力地睁开眼,光线昏暗,只能模糊辨出这是个山洞,穹顶很高,垂下些许枯藤。

动了动手指,浑身散架般的疼。我试图发出点声音,喉咙却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醒了?”一个沙哑得像是两张糙树皮在摩擦的声音忽然从旁边响起。

我悚然一惊,拼命扭过头。一个人影佝偻在离石床不远的地方,正借着洞壁凹槽里一盏小油灯的光,捣弄着石臼里的什么东西。咚、咚、咚……沉闷的声响在洞穴里回荡,敲得人心头发慌。他缓缓转过身,那灯光恰好照亮了他的侧脸。

我的呼吸猛地一窒。那几乎不能算是一张人的脸。皱纹深刻得如同斧劈刀凿,堆积在一起,几乎埋没了眼睛,只留下两条细缝,里面却偶有精光闪过。他的头顶寸草不生,却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某种暗沉的、类似痂疤的凸起,灯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最奇特的是他的耳朵,异乎寻常的大,耳垂厚实下垂,几乎要碰到肩膀。

这形貌,真像村里老人故事里说的,那种藏在深山老林里、非僧非怪的山精野魅——山和尚。

恐惧扼住了我的喉咙。他似乎看出我的惊惧,那两张“树皮”脸皮扯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却比哭更吓人。“莫怕,”他声音依旧沙哑,“你从崖上掉下来,挂在了老藤编的网上,我采药时看见了,把你背回来的。”

他指了指我身下。我这才注意到,垫在身下的是一种深褐色、极其坚韧的藤蔓,交织成网,确实缓冲了坠势。“多…多谢……”我挤出的声音细若蚊蚋。

他没回应,只是端过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气味浓烈刺鼻。“喝了,能活命。”我犹豫了一下,但剧烈的疼痛和求生的本能最终战胜了恐惧。就着他的手,我勉强咽下那碗苦涩难当的药液。味道古怪至极,咽下去后,肚子里却暖烘烘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些。

他看我喝完,那双细缝里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干瘪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极其低声地喃喃了一句:“快些长大……”

声音太轻,我当时头晕目眩,只以为自己听错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而我这伤,远比那严重。崖底幽深,人迹罕至,我也断了爬出去的念想。日子就在这昏暗潮湿的山洞里一天天流过。

山和尚话极少,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忙碌。要么是捣药,要么是整理他那些晒干的、或是种在洞内僻静处的稀奇古怪的植物,有些还散发着微光或异香。他对我并无虐待,每日都会送来药膳和清水。只是他看我的眼神,总让我觉得像是一个农人,在仔细审视着他田里最珍贵的一株庄稼,衡量着它的长势,计算着收获的时节。

而这种感觉,在每一个深夜变得尤为清晰。他总在我睡意朦胧时,悄无声息地来到石床边,一动不动地站着,低头凝视我。有时,他会伸出那枯柴般、指甲缝里嵌满泥土的手,轻轻掠过我的额头、手臂,像是在测量什么。然后,那沙哑的、梦呓般的低语便会再次响起:“快些长大……”

一遍又一遍。年复一年。我从一个重伤垂死的孩童,长成了一个瘦削却结实的青年。山洞角落刻满了记录岁月的划痕,整整十年。山和尚的容貌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般枯槁古怪,只是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亮,里面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他喂给我的药材越来越罕见,药味也越来越古怪,有时服用后浑身灼热如焚,有时又冰寒刺骨。但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在以一种不正常的方式变得“强壮”,五感敏锐得不似常人,甚至在黑暗中也隐约能视物。

我知道这绝不正常,但我逃不出去。这山洞如同一个天然的牢笼,出口处终年弥漫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毒瘴,唯有山和尚知道如何安全穿过。

直到那天。他前所未有地忙碌起来,苍老的脸上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红晕,细缝里的精光几乎要喷射而出。他在洞穴中央清理出一片空地,然后搬出了许多我从未见过的瓦罐、陶瓮。

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打开。霎时间,窸窣、嘶嘶、咕噜……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充斥了洞穴。色彩斑斓的蜈蚣、体覆白毛的毒蛛、通体赤红的巨蚁、长着翅膀的怪蛇、蠕动着的巨大蝎尾……九九八十一种我只在最恐怖传说里听过的毒虫毒物,被他以一种诡异的仪式感,依次投入中央一个硕大的石鼎之中。

鼎下烈火熊熊,鼎内毒物翻滚挣扎,发出绝望的尖鸣,混合成一种无法形容的、令人作呕的恶臭。我僵在原地,浑身冰冷,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

山和尚完成了一切,转过身,一步步向我走来。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喜悦,皱纹都舒展开,那笑容却比任何鬼怪都要可怕。

“好了……好了……”他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十年零十日,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他枯爪般的手猛地指向我:“孩儿,你可知你是天地间最大的造化?我寻了百年,等了百年,才等到你这具天生的‘药胚’!”

“十年喂养,九九八十一味稀世奇珍融入你血骨,今日再以这九九八十一味天下至毒之物为引,终将药性催至绝顶!”他狂笑起来,口水从嘴角飞溅,“食你一块肉,可抵我百年苦修!脱去这凡胎俗骨,立地成仙亦非难事!快些长大,哈哈,快些长大,你终于成熟了!”

轰隆!这番话如同九天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十年来的点点滴滴——那夜夜的低语,那审视的目光,那药液的古怪,我身体异常的变化——瞬间都有了答案。我不是被救,我只是被圈养。

我不是一个人,我只是……一味药。一味他苦心培育了十年,等待成熟后便要宰杀烹食的——“药人”!绝望如同冰冷的崖底寒潮,瞬间淹没了我的四肢百骸。鼎中毒物的嘶鸣、跳跃的火光、山和尚那张因极致贪婪而扭曲狂喜的脸,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图景。

完了。一切都完了。十年等待,竟是他人盘中餐。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落地,砸得我神魂俱碎。就在这无边的黑暗和绝望即将把我彻底吞噬的一刹那,一股极其微弱的、清凉的气息,忽然从我身体最深处钻了出来。

像是一颗被埋藏了亿万年的种子,终于在雷火焚身之际,挣扎着冒出了一丝嫩芽。这气息……如此熟悉……是了!是它!是十年前我醒来后,他喂我喝下的第一碗药!那碗气味最为奇特,苦得让我舌尖麻木了三天,之后却让我重伤之躯快速稳定下来的黑色药汁!

十年间,他喂我服下无数药材,它们的药力霸道地改造我的身体,却唯独将这第一味药的气息,深深地压到了血脉的最底层,几乎被遗忘。

可它从未消失。它一直在那里,沉默地蛰伏。而它的名字,它的药性……我猛地想起来了!童年时,我曾在外公那本残破不堪、被虫蛀了大半的《荒芜本草》上看到过它的图谱!它有一个更令人心悸的名字——“绝毒根”!

天下万毒,遇之即伏!它是所有毒虫毒物的绝对克星!山和尚用它为我吊命奠基,只因它性最中和,能包容后续万千药力而不使我爆体而亡!这是他庞大炼药计划的第一块、也是最关键的一块基石!

可他万万想不到,这本该被后续药力融合或压制下去的“绝毒根”,因其药性至隐至韧,竟在我的血脉最深处沉淀了下来,默默生长,与我这“药人”的体质完美共生,成为了我的一部分,成为了他这“完美大药”中,唯一一个超出他计算的、致命的变数!

狂喜,劫后余生的狂喜,如同岩浆般瞬间喷涌,冲刷着方才的绝望和冰冷!我抬起头,看着依旧沉浸在即将“收获”的狂热中的山和尚,他看着鼎中沸腾的毒汤,激动得全身发抖,伸出乌黑的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仿佛已品尝到了那梦寐以求的长生滋味。

呵……我忽然想笑。于是,我真的笑了起来。开始时是低低的、压抑的轻笑,继而越来越响,最终变成了畅快淋漓的大笑,笑声在这诡异的洞穴里回荡,甚至压过了毒物的嘶鸣和火焰的噼啪。

山和尚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惊住了,他猛地转头,愕然地看着我,脸上的狂喜凝固,转而变成疑惑和恼怒:“你笑什么?!死到临头,疯了不成!”

我止住笑,脸上却依旧挂着无比灿烂的笑容。十年来的恐惧、压抑、隐忍,在这一刻尽数化为了一种冰冷的、带着一丝残忍的玩味。

我慢慢地,一步一步,向着他和那沸腾的毒鼎走去。然后,在他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我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左臂,挽起衣袖,将手腕内侧、那血脉最清晰可见的地方,径直递到了他的嘴边。

我的声音温柔得可怕,带着十年未有的轻松和一丝挑衅:“师父,您辛苦了十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来,别客气。”

“请您用餐。”

“就着这九九八十一味毒虫熬成的绝佳汤底,尝尝您这宝贝药人的血肉……”

“看看是否真能,长生不老。”

我的手腕离他的嘴唇只有一寸。皮肤之下,血液奔流,蕴含着那沉淀了十年的、“绝毒根”的冰凉气息。鼎中的毒雾氤氲上来,缠绕着我的手臂,却无法侵入分毫。

山和尚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起来,他死死地盯着我的手腕,又猛地抬头看向我的眼睛。我那洞悉一切、甚至带着怜悯和嘲弄的笑容,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破了他十年的美梦。

他眼中的狂热和喜悦潮水般褪去,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疑,和一丝深可见骨的……恐惧。

山和尚枯树皮般的脸剧烈地抽搐起来,那双细缝里的精光忽明忽灭,像是风中残烛。他死死盯着我递到唇边的手腕,皮肤下的青筋微微跳动,透着年轻生命的鲜活热度,也透着那令他心悸的、冰冷蛰伏的力量。

空气中弥漫着毒鼎里沸腾出的腥臭与异香,混合着山洞里常年不散的药味和霉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毒虫在滚烫汁液里的最后嘶鸣已经微弱下去,只剩下咕嘟咕嘟的冒泡声,像地狱灶台上熬着一锅浓汤。

“你……”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失去了之前的狂喜和掌控一切的沙哑,只剩下惊疑不定,“你知道了什么?”

我脸上的笑容未减,甚至更灿烂了些,手腕又往前送了送,几乎要碰到他干裂起皮的下唇。“师父喂了十年,我总该……知道些滋味。尤其是第一味,印象最深,不是么?”“绝毒根”三个字,我并未说出口,但他浑浊的眼珠猛地一缩,显然已经明白。

那是一种彻底超出计算的惊怒。他培育了我十年,像照料最珍贵的禾苗,计算着每一分阳光雨露,等待丰收的时刻。他从未想过,播下的第一颗种子,竟在最深处长成了他无法掌控的、反噬自身的荆棘。

“孽障!”他猛地嘶吼一声,枯爪般的手快如闪电,却不是推开我的手腕,而是直接抓向我的咽喉!他终究不死心,不信这十年心血真的泡汤,更不信这区区一味“绝毒根”能完全克制他耗费心血收集的九九八十一味毒物!他要强行取药!

他快,但我这十年被各种奇药淬炼的身体反应更快!在他手指触碰到我皮肤的前一瞬,我猛地收手后撤,另一只手却快如鬼魅,直接探入旁边那翻滚的毒鼎之中!

“嗤——!”一声轻微的响声,我的手指浸入那五彩斑斓、毒物沉浮的滚烫毒汁里。没有预想中的皮开肉绽和中毒乌黑,那恐怖的毒汁触碰到我的皮肤,竟像是清水遇到了烧红的烙铁,瞬间沸腾得更剧烈,却无法伤我分毫,只有一丝丝冰凉的气息顺着指尖回流,融入血脉,与那“绝毒根”的气息欢快地交融。

山和尚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几乎要凸出那深深的眼眶细缝!我猛地将手从毒鼎中抽出,带起一串色彩妖异的毒液,五指成爪,毫不留情地朝着他抓来的枯手反抓过去!

“啪!”两只手牢牢扣在一起。一只是年轻、温热、沾染着天下至毒却毫发无损的手。一只是苍老、枯瘦、布满毒斑药渍、培育了毒药却也畏惧毒素的手。“呃啊——!”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猛地从山和尚喉咙里爆发出来!

就在皮肤接触的刹那,我手上沾染的毒液,以及我血液中奔涌的、“绝毒根”那中和万毒却又引动万毒剧烈反应的诡异药性,如同最狂暴的洪流,瞬间冲入他的体内!

他枯瘦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色彩斑斓!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诡异的颜色在他皮肤下疯狂流窜、碰撞、爆开!像是把他投入毒鼎的毒物所有毒性,在他这条手臂里重新演绎了一遍,而且是以一种浓缩了百倍、千倍的方式!

他猛地想甩开我的手,但我的手指如同铁钳,十年药力滋养的力量在此刻彰显无遗,死死扣住他。

“师父……这味道……可还鲜美?”我盯着他因极致痛苦而扭曲的脸,声音冷得像是崖底的寒冰。

他浑身剧烈地颤抖,那条五彩斑斓的手臂迅速肿胀起来,皮肤变得透明,下面仿佛有无数毒虫在蠕动、噬咬。腥臭的黑血从他指甲缝里渗出,滴落在石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

“不……不可能……我的药……”他眼球里布满血丝,疯狂地嘶吼,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和绝望。他另一只手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各种毒草毒虫晒干磨粉混合的解毒散,看也不看就往嘴里塞去。

但没用。“绝毒根”引动的,是他自己收集的、经过鼎炉熬炼的九九八十一味奇毒的反噬!这毒性已经变异,已经混合了我体内十年积攒的复杂药性,变成了一种独属于我、也只受我血脉压制的全新之毒!他的解毒散甫一入口,反而像是火上浇油,他脸上的彩色斑块瞬间扩散,整张脸都变得如同戏台上的丑角,却又恐怖万分。

“哇——!”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黑紫色的血液,血液落在地上,竟蠕动着化作一只只微小的、色彩斑斓的毒虫虚影,旋即又消散成恶臭的烟雾。

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那盏昏暗的油灯,光线骤然一暗,只有中央毒鼎下的火焰还在燃烧,跳动的火光映照着他扭曲彩幻的脸和疯狂收缩的瞳孔,光怪陆离,如同妖魔巢穴。

“药……我的长生药……”他兀自不甘地嘶喃,眼神开始涣散,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彩色的毒素正在向他心脉蔓延。

我冷冷地看着他在地上挣扎,看着那曾经让我夜夜恐惧的身影在自身毒性的反噬下走向灭亡。心中没有快意,也没有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十年圈养,一朝反噬,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他挣扎着,匍匐着,还想朝我爬来,枯爪般的手指深深抠进地面,留下几道混杂着黑血和毒色的划痕。但最终,那点力气也耗尽了。

他猛地一颤,身体僵直,彻底不动了。那双细缝里的精光彻底熄灭,只剩下死寂和扩散的彩色斑块,凝固在一张极致惊恐和不甘的脸上。

洞穴里只剩下毒鼎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我站在原地,缓缓松开了握紧的拳头,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了一口积压了十年的浊气。

结束了。不,还没有。我抬起头,目光投向洞穴那被终年不散毒瘴封锁的出口。

如今,这洞内九九八十一味毒物混合我血脉气息形成的奇毒,比那出口的毒瘴猛烈何止百倍。而我,是这剧毒中唯一存活、并且能掌控它们的存在。

我走到山和尚的尸体旁,沉默地看了片刻,然后在他那件污秽不堪的袍子里摸索了几下,找出几个颜色古怪的小瓶和一本用兽皮缝制的、散发着浓烈药味的册子。册子封面没有任何字样,里面密密麻麻画着各种草药毒虫的图形和注释,还有些诡异的人体行气图。

将这册子和药瓶收起,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囚禁、滋养、也险些吞噬了我十年的山洞。然后,我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那五彩斑斓的毒瘴。

瘴气感知到活物的气息,如同活物般翻滚起来,试图侵蚀而来。但我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气场,那是“绝毒根”融合了万毒后自然散发的领域。瘴气触碰到这领域,顿时如同遇到克星,纷纷退避消散,露出一条勉强可供通行的狭窄路径。

我步入了那片曾经绝对无法逾越的死亡屏障。身后,毒鼎下的火焰渐渐微弱,光影明灭,映照着洞内狼藉的毒虫残骸、翻倒的药具、以及那具色彩斑斓、死不瞑目的尸体。

光线最终暗了下去。只有那本兽皮册子冰凉的触感,紧贴在我的胸口。山外的风,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第一次吹拂到我的脸上。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走进了那片未知的、属于山外的阳光之中。

本章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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