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何雨柱？白大花也知道这个外号。
这绰号还是何大清给取的——小时候傻柱在东直门卖包子，遇见大兵来了，他抱着包子就跑，差点丢了小命。
后来包子卖完了，回家发现是**，气得何大清骂他傻柱子。
我跟傻柱住一个院。
阎解放压低声音，他对门贾家有个秦淮茹，丈夫瘫在家里。
傻柱跟她不清不楚的，就是个拉帮套的。
不信你去打听，秦淮茹还给他洗内裤呢！前些天天没亮，就有人看见她从傻柱屋里出来......
说完，阎解放一溜烟跑没影了。
白大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虽然没全信，但心里已经起了疑。
要真像阎解放说的那样，她绝不会嫁给傻柱。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大花开始暗中打听。
这一打听不要紧，阎解放说的竟都是实话——秦淮茹给傻柱洗内裤是真，大清早从他屋里出来也是真。
更糟的是，傻柱还因为对秦淮茹耍流氓，从食堂大厨被贬去扫厕所了。
厂里曾召开大会批判傻柱。
连傻柱掉进粪坑的事也被白大花知晓了。
随着了解的深入，白大花对傻柱越发反感。
面对他精心准备的一桌饭菜，她连筷子都没动。
白大花直接向老太太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老太太只能苦笑，毕竟对方知道的都是实情。
等她离开后，老太太忍不住叹气。
四合院里巴不得傻柱单身到老的人可不少。
即便秦淮茹、许大茂和刘海中等不在，照样有人从中作梗。
“瞧不上我？我还瞧不上她呢！”傻柱气呼呼地说。
“傻柱子，我看你这辈子真得打光棍了。
”老太太摇摇头，语气里透着无奈。
“奶奶，您就不能盼我点儿好？”傻柱不服气。
老太太懒得再搭理他。
以傻柱如今的名声，想找对象确实难如登天。
这次给他安排相亲，老太太也算看清了不少事。
……
“阎解放！你小子给我站住！”得知是阎解放暗中捣鬼，傻柱火冒三丈。
虽然他对白大花不太满意，但有人故意搅局，还是让他恼火不已。
他决心好好教训阎解放。
阎解放慌慌张张逃出四合院，可还没跑出胡同就被傻柱追上。
傻柱一把按住他，阎解放顿时动弹不得。
“柱哥，是许大茂指使我干的！”阎解放毫不犹豫地供出了许大茂。
“许大茂让你干的？”傻柱气得直咬牙。
“他请我吃饭，还给了我一块钱。
”阎解放老实交代。
“许大茂缺德到家，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傻柱骂道。
不过，他并没动手打阎解放。
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去了，晚上才会回来。
傻柱决定等他回院后再算账。
“这孙子真是记吃不记打。
”傻柱心里暗骂。
“许大茂给你一块钱？把钱交出来！”他冲阎解放伸手。
如今的傻柱手头拮据，一块钱也是钱。
毕竟他每月工资才二十块左右。
虽然主谋是许大茂，但阎解放搅黄了他的好事，赔点钱也算合理。
“我花掉五毛，只剩五毛了。
”阎解放不情愿地掏出半块钱。
傻柱一把夺过，五毛总比没有强。
阎解放暗自记恨，却不敢吭声。
接下来，傻柱就等着许大茂回来了。
可还没等到许大茂，先看见李卫国夫妇下班进了院子。
**李卫国夫妇刚踏进四合院大门，易中海、刘海中、秦淮茹、何雨水、于海棠等人也陆续归来，上班的、放学的，院里顿时热闹起来。
秦淮茹一进屋就向婆婆打听，听说傻柱相亲又被搅黄，她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这傻子单着才好呢——贾家可指望着这张长期饭票。
听说傻柱正等着找许大茂算账，她干脆搬了板凳准备看戏。
饿死了，磨蹭什么呢？贾东旭瘫在炕上直嚷嚷。
秦淮茹闷头抓了把玉米面熬糊糊。
摊上这么个瘫子丈夫，外加好吃懒做的恶婆婆，她在贾家活像个使唤丫头。
生活虽苦，可嫁鸡随鸡。
要真成了寡妇倒好改嫁，偏偏贾东旭吊着半口气。
灶台前，秦淮茹瞥见前院的光景：
傻柱像根柱子似的杵在大门口；
李卫国家飘出饭菜香，于莉正晾着刚洗净的衣裳。
其实于海棠和何雨水都想帮忙洗衣，可李卫国没答应——自家媳妇洗裤衩天经地义，旁人插手算怎么回事？
怀孕的于莉倒不娇气，这会儿正听着收音机啃苹果。
秦淮茹收回目光，嘴里泛苦。
贾家喝稀粥都算计米粒，人家却顿顿荤腥。
连于海棠都跟着吃香喝辣，只有何雨水不好意思上门——谁让她哥偷车轱辘呢？
如今傻柱在院里臭名昭着，厂里也传遍了劣迹。
偏生聋老太太还拿他当香饽饽，可惜这孙子次次让人寒心。
听说傻柱相亲又黄了，李卫国毫不意外。
秦淮茹、贾张氏、许大茂、刘海中......哪个不是使绊子的好手？老太太再使劲也架不住群狼撕咬。
就冲傻柱如今的名声，加上那点寒酸家底，想娶媳妇？难喽！
若傻柱人品端正、条件优越，媒人早就踏破门槛了。
何家屋内，何雨水正伏案写作业，她清楚傻柱今日相亲又泡汤了。
虽然对兄长颇有微词，但她仍盼着这个傻哥哥能成家立业。
可惜傻柱自己不争气，母亲早逝，父亲跟着寡妇远走他乡，兄长又这般没出息，何雨水只觉得心力交瘁。
老何家怕是要断了香火。
......
夜风凛冽，四合院外的石阶透着寒意，傻柱裹紧了身上的棉袄。
这时，一阵饭菜香气飘来——白米饭的清香混杂着红烧肉的浓郁，还有鲜虾、鲫鱼和嫩黄瓜的滋味。
饥肠辘辘的傻柱不禁咽了咽口水。
李卫国这家伙，顿顿大鱼大肉，怕是厂领导都没他吃得好。
傻柱暗自嘀咕。
李卫国这般吃喝，光靠工资和粮票根本不够。
虽说他和于莉都有正经工作，领双份供应粮，但也不可能日日这般奢侈。
要说他偷抢或是投机倒把，却也不敢如此张扬。
之前刘海中举报过，结果反倒证明李卫国清清白白。
看来只有一个解释：李卫国确实有能耐。
除了本职工作，他肯定还有别的门路。
原先傻柱只当他会焊工，如今才晓得他电工、钳工、木工样样精通，厨艺也不差，保不齐还有其他本事。
有本事的人吃香喝辣怎么了？这院里谁不想过这样的日子？自己没本事罢了。
傻柱也只能干瞪眼。
他总说李卫国条件好却不帮衬贾家，可要是李卫国真接济贾家，见秦淮茹对他笑脸相迎，傻柱心里更不是滋味。
再说贾家对李卫国做的那些事，配得上让人接济吗？
瞥见在李卫国家串门的于海棠，傻柱心里也起了念头。
阎解成、许大茂和刘光天都在追求于海棠，可她一个都看不上。
这姑娘向来心高气傲，如今眼光更高了——她找对象就算比不上李卫国，也得差不离。
于海棠暗中和姐姐较着劲。
于莉没少在她面前炫耀，从前父母更偏爱她，如今眼里只剩于莉，这让她很不服气。
望着年轻有为的姐夫，于海棠满心懊悔：要是自己先遇见李卫国该多好。
在她眼里，这个姐夫简直无可挑剔。
夜色渐深，时钟指向十点半，许大茂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四合院。
今天他下乡放电影，来回奔波，不仅要扛着沉重的放映设备，还得在结束后送回厂里。
不过，这一趟倒也没白跑，赚了一块七毛钱，还带回些野蘑菇和大蒜之类的土产。
此刻，许大茂心里惦记的却是傻柱相亲的事。
他琢磨着，要是傻柱真找到对象，以后可不好对付。
正想着，刚迈进四合院大门，傻柱的身影就猛地出现在他面前。
“哎哟！傻柱，你发什么疯？”许大茂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影吓得一跳。
“孙子，你收买阎解放坏我好事，当我不知道？”傻柱冷着脸，声音里带着怒气。
“胡说什么？我可没干这事！”许大茂嘴上不认，但傻柱懒得废话，抡起拳头就朝他砸去。
许大茂反应快，侧身一躲，撒腿就往后院跑。
傻柱哪肯放过他，紧追不舍。
跑到中院时，贾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贾张氏拄着拐，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横在路中间堵住许大茂。
她早就看许大茂不顺眼，明明条件不错，却从不接济贾家。
“死老太婆，闪开！”许大茂急了。
“缺德玩意儿，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干这种缺德事，活该断子绝孙！”贾张氏眯着三角眼，恶狠狠地咒骂。
许大茂想绕开她，可贾张氏偏不让。
就在这时，傻柱已经追了上来，二话不说，抬脚就踹。
“砰！”
这一脚没落在许大茂身上，反而结结实实蹬在贾张氏脸上——许大茂又一次躲开了。
傻柱这一脚可不轻，贾张氏鼻梁“咔嚓”一声，当场粉碎性骨折。
鼻血哗哗往外冒，瞬间糊了满脸。
傻柱懵了，许大茂也愣在原地。
贾张氏惨叫一声，直接瘫倒在地。
“傻柱，你这脚踹得……够正义啊！”许大茂咧嘴一笑，竖起大拇指，心里别提多痛快。
贾张氏在地上打滚哀嚎，动静大得惊动了全院。
不一会儿，易中海两口子、何雨水、阎家老小、李卫国夫妇、刘海中一家……乌泱泱挤满了院子。
“这咋回事？”
“张氏脸上咋有个鞋印？谁踹的？”
“啧，鼻梁骨碎了吧？”
众人七嘴八舌，院子里乱成一团。
这一脚可真够狠的！
李卫国饶有兴致地瞧着热闹。
贾张氏脸上那个鞋印，一看就是傻柱的杰作。
今天傻柱相亲被搅黄，全是许大茂捣的鬼，傻柱本想踹许大茂，结果一脚招呼到贾张氏脸上。
看着贾张氏那副惨样，李卫国心里毫无波澜。
这老太婆简直不是个东西。
秦淮茹见贾张氏满脸是血倒在地上，顿时慌了神。
赶紧送医院吧！易中海发话。
傻柱找来辆运粪的板车，几个人七手八脚把贾张氏抬上去，由傻柱推着往医院赶。
诊断结果出来了：鼻梁骨粉碎性骨折，外加轻微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