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很快,哪怕是最近的金繁,都没法挡下,宫子羽靠着身法,才避免让匕首刺入心脉。
他仿佛就是为了刺杀宫子羽而来,见失败,毫不犹豫咬破牙间毒囊自尽,不给宫门审讯的机会。
“匕首有毒!”
听到宫远徵的话,宫尚角当机立断下令,“送执刃尽快去医馆!”
“这些人先控制起来,押往地牢。”
“姐姐!我不知道,不是我干的”,女孩焦急地为自己辩解,可如今这个情况,所有人都将宫尚角当成主心骨。
云为衫只能先安抚她,允诺会为她查清楚。
宫子羽的伤在肩膀,清理创口和余毒后,只需要休养。
顺着这个仆从的身世去查,只知道他十多年前就在云家干活,老实本分,不像是杀手。
点竹只要还在,无锋总会卷土重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他究竟躲在哪里,宫门联合各大门派,寻遍江湖,也只是捣毁小据点,新的老巢还未寻到。
与以往不同,宫门承诺会庇护拥戴他们的门派,相互扶持,守望相助,由此,声望也在不断升高。
不知不觉过去一年,到了深秋。
原本订好成婚的日子也到了。
孤山派在这半年,被宫唤羽和上官浅打理出了雏形,婚事也办得热闹,邀请了不少门派。
一是为了给孤山派起势,二是为了稳住江湖的心。
外人以为的联姻,实则是两人的心动,以后三餐四季,相知相守。
“阿绮,再过一年,你就该嫁给我了。”
“才一年啊……”
宫远徵的眼神变得幽怨起来,“什么叫才一年!你难不成想要多等几年?到时候说不准哥哥都有孩子了……”
“你这么心急,也没见你准备聘礼婚服啊,我看你是假着急吧?”
“我…我……谁说我没准备了!”
宫远徵结巴两人,别别扭扭的拉着惑绮去了一个暗室。
点亮烛火,将里头情况照的一清二楚。
墙上挂着整齐的画像,有的完好,有的沾了些火焰灼烧的痕迹。
惑绮惊喜又意外的眼神扫过一幅幅画卷,指尖描摹着每一缕线条,仿佛在怀念曾经。
“我早画过很多套婚服了,只是没送去赶制。”
宫远徵递来好几张图纸,惑绮接过后仔细打量,里面做了很多细节,铃铛,红球,花纹,彩线……
最后一张图露出,惑绮眼睛变得湿润起来,“你怎么把这张也放进来了。”
宫远徵抬手擦去她的泪,音色中稍带忧伤,“我是想着,这套婚服,会不会对你有特殊意义。”
毕竟,那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婚礼,怕她心中有遗憾。
“这就是当时随便买的”,惑绮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哪比得上你费心思画的这些。”
宫远徵释然地勾起嘴角,期待地问道:“那你想好要选哪一套了吗?”
“不还有一年嘛,我和你一起在修改修改,总不能只让你操心。”
“阿绮,谢谢你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不会让你后悔来人间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