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角哥哥,话不能这样说嘛~”
“我们都对无锋恨之入骨,等消灭无锋之后,我与远徵成亲,我们算到底还是一家人的。”
“我今天和南衣姐讲清楚了,以后就是一条战线上的,总要有些基本的信任吧。”
惑绮笑得谄媚,宫尚角从不在立场方面含糊,“我信你,是因为远徵,那我又凭什么信她?”
“况且……你们无锋之间,多的是互相残杀,又有多少信任?”
“你信我就可以信她”,惑绮眼神坚定,“虚情假意里也会产生牢不可摧的牵绊,她是我的家人。”
激烈的辩论仿佛在长久的眼神碰撞中结束,宫尚角最终在宫远徵和惑绮直勾勾的注视下妥协地抿嘴垂眸。
郑南衣暂且没威胁的,其他事更重要,放一放也行,但是……
“鉴于你最开始没告诉我郑南衣也是无锋,那我是不是可以怀疑,宫门内还有你知道但是没告诉我的无锋刺客,比如……上官浅。”
还没来得及高兴的惑绮察觉到了,这是宫尚角在做铺垫呢!
“浅浅姐的话…我不清楚,没对过暗号”,惑绮撑着桌子站起来,有些好奇地弯下腰观察宫尚角的表情。
轻微的空间压迫感,让宫尚角不自觉皱起眉后仰,“那日之后她没找过你吗?”
“没有啊,她天天都围着你转,你没察觉到吗?”
“她那么~喜欢你,如果是无锋的话,你要狠下心要杀她吗?”
宫远徵将惑绮按回凳子坐下,小声嘟囔,“她是无锋的话,靠近我哥肯定不怀好意,说不定喜欢我哥就是装的。”
这句话,宫尚角也听进去了。
万一……她是装的呢?
女人都会骗人。
“远徵”,惑绮的食指忽然抵住在他的抹额上,“如果装一辈子的话,真假还重要吗?”
宫远徵抬手握住她的手指,轻歪脑袋,嘴角噙着一抹笑,“我觉得重要,我只要真的。”
“可你不知道那是假的,对你来说,不就是真的吗?”
“但有句话叫,辜负真心的人,会遭天打雷劈”,宫远徵的眼睛里,流淌着的,是志在必得和满满的爱意。
惑绮害羞地目光闪躲,然后用没被抓住的手捂住他的眼睛,“好了,不许看了,整天就知道看漂亮小姑娘。”
“你还挺会夸自己的。”
“那你是说我不漂亮吗?”
“漂亮,你在我眼里就是最漂亮的。”
两人笑闹着,不知道何时,吃不下狗粮的宫尚角已经回了角宫。
原本清冷安静的角宫,这会儿还有一盏灯亮着。
往里走去,月影下能看清杜鹃花的模样,花苞和花如同玉般洁白。
“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晚还要把你们喊过去。”
宫尚角捏了捏眉心,任由上官浅帮他卸下披风,“宫门还有无锋,月长老被杀害了。”
上官浅的手一顿,先反问道:“那抓到凶手了吗?”
宫尚角摇了摇头,上官浅帮他倒茶,暗自分析起月长老遇害的凶手。
阿绮,南衣肯定不会前后矛盾,云为衫跟去了后山,极有可能是无锋,但没时机动手吧?
或者宫门内——
“凶手留了一行字。”
“弑者无名,大刃无锋。”
无名居然还没死!
透露点信息帮帮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