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是给自己和郑南衣准备的。
只是将她喊了过来叙话,也没告诉郑南衣,身份暴露的事 免得让她提心吊胆。
趁半月之蝇发作,宫远徵仔细给惑绮把脉看诊,但这种东西确实古怪,他目前还没见过这种奇怪的毒。
第二日中午,两人去角宫和宫尚角摊牌,果不其然,这家伙抽刀就是指向惑绮。
惑绮迅速起身,将袖间的匕首握于掌心,俨然一副防御的架势。
“远徵!让开!”
“哥!你先听我们说完”,宫远徵用身体隔开剑拔弩张的两人。
“我与无锋之人,没什么好说的!早知你会被她迷惑,我就不该将其留下!”
宫远徵不会拔刀朝向他,只是用身体挡在前面,表明自己的态度,“她没有!”
宫尚角大步往前越过宫远徵,挥刀砍向惑绮,区区匕首如何阻挡?
惑绮后退躲闪,却不敢跑出房门,一旦出去,那可就是几十上百的侍卫了。
啪——
咔嚓咔嚓——
不断有东西碎裂碰撞发出的声音,在外面偷听的上官浅愈发担忧。
内心几度挣扎后,敲响房门,柔弱地问:“角公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需要我去叫侍卫吗?”
不好!
门内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向门口。
宫远徵担心上官浅宣扬开,届时把事情闹大,长老们定然容不下惑绮。
宫尚角怕上官浅被劫持,毕竟她看上去就很无害。
惑绮唯恐她的配合出现瑕疵,到时候她与宫尚角感情出现裂痕,那就亏了。
不负所望,惑绮从门缝里将人扯了进来,又把门踢上关好,匕首抵在她喉间。
上官浅的眼睛如兔子般红了起来,泪花盈盈,怯生生地不敢动弹,“ 阿绮…原来你是…无锋……”
“角公子,救我……”
这一句喊得无辜又动人,尾音婉转飘进心里,勾起阵阵涟漪。
“放了她”,宫尚角眉头皱起,眼中似有愠怒,隐而不发。
“我只希望和宫二先生你坐下来好好聊聊,毕竟无锋是我们的敌人,你也需要一个了解无锋的盟友,不是吗?”
宫尚角的态度没之前强硬,握着刀的手依旧没放松,目光幽深,“我没有刀尖对着自己人的盟友。”
“我带匕首,只是怕死而已”,惑绮将匕首扔在地上,接着松开钳制上官浅的手,语气缓和,“抱歉,吓到你了。”
上官浅的唇紧抿,几乎是用跑地,到宫尚角身边,双手搭上他的手臂,纤细柔软的指尖稍用力攀附其上,足矣显出内心的慌乱。
宫尚角将手覆盖上去,传递而来的暖意让她心安不少。
“别怕”“别怕”
兄弟俩几乎是同时出声的。
宫远徵将惑绮的手包裹在掌心,宫尚角看到有些头疼。
瞧他这样子,是真陷进去了。
她最好真的叛出无锋,否则难缠,难杀,后果难料。
上官浅在宫尚角的默许下,也待在这里,静听着谈判。
“无锋杀手分为魑魅魍魉,我是魑阶,但我知道无锋很多秘密,四魍的消息,我基本摸透了。”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一切,但我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