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复将从厨房听的话禀告给他们,虽暂时排除了她们是一伙人,但宫尚角绝不轻易放下对上官浅的疑心。
到了晌午,菜陆续端上桌子,正想去喊他们,宫尚角和宫远徵就从书房走出来。
“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上官浅谦虚道:“献丑了。”
宫远徵嗤笑一声,“是挺丑的。”
被他这么嘲弄,上官浅有些难堪,宫尚角知道是远徵心里不爽,想挑上官浅的刺。
“坐下一起吃吧”,宫尚角缓和道。
难过归难过,看不见人宫远徵还是忍不住问:“她呢?”
他才问出口,惑绮就端着汤走来,将其放在最中间后,便坐在上官浅身旁。
“怎么不动筷子啊?我和浅浅姐亲自做的,看着就很好吃啊!”
上官浅勉强地勾起一抹苦笑,“可能……没做到两位公子心坎上吧。”
惑绮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宫远徵本想解释,可想到宫尚角的警告,抿着嘴低下头。
“既然如此,这一餐便将就一下吧,以后我们不做就是了,能被人伺候,谁想去伺候别人啊~”
“浅浅姐喝汤”,惑绮用汤勺给上官浅盛了半碗,又给自己来了一碗。
“我也要”,宫远徵见她拿起筷子准备吃,丝毫没有想给他盛一碗的动作,别扭地开口。
见上官浅那似有似无的笑意,宫远徵不甘示弱地盯回去,惑绮也顺着他,给他也盛了半碗。
宫远徵被哄好了,周身的刺软和下来,惑绮也能好好吃饭了。
“角公子每日只食一餐,所以才会脾胃不好。”
“这汤有养胃的功效,角公子尝尝,才知道喜不喜欢”,上官浅双手捧着碗递到他身前。
宫尚角也没拒绝,最终喝完了这碗汤,也没说喜不喜欢,好不好喝。
午饭后回了徵宫,惑绮自顾自朝秋千去,也没管宫远徵要去干什么。
夜深后,房间里飘入一抹无色无味的烟,系统对于这类危险会做出警示,惑绮也清醒了,但却没动。
没一会儿,宫远徵堂而皇之推门进来,点了蜡烛,完全不担心吵醒床上的人。
他想干嘛?
不至于到变态的程度吧?
将蜡烛放在床头后,宫远徵轻掀开被子一角,把她的手拿出,三指压于脉搏,细细感受。
虽然那名无锋刺客在刺杀老执刃时死了,但在那之前,宫远徵把过她的脉。
脉象平稳,平稳之下又有微弱的暗涌,说不准是什么,不像毒也不像病。
宫远徵保持这个动作不变,半盏茶过去,脸上才略显疲乏。
精神高度集中去听脉,是最消耗心神的。
惑绮的脉象里,也有些摸不明白的起伏,与那个刺客很是相似!
所以……她真是无锋吗?
可梦境里,她明明就是很善良单纯的妖,就连卓翼宸的父兄都能为了保护她而去斡旋。
到底是变了吗?
万一……是我记错了那杀手脉象呢?
万一她有苦衷呢?
宫远徵还是不愿意相信,现在的明绮与他梦里的阿绮,已经变了心性。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宫远徵内心无比纠结。
是告诉哥哥,还是…先隐瞒下来,与她先一步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