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叔，谭姨，”何雨柱走进娄家家门，喊了一声。
“来了，柱子，”娄云山手上的报纸看向玄关处。
何雨柱带着何雨水走到客厅，靠近娄云山的时候兄妹俩又喊了声，“娄叔，”娄云山微笑点点头。
招呼着兄妹俩坐下，“你们快坐，”然后又往门口喊了声，“王妈，去楼上叫一下夫人和小姐，就说柱子和雨水到了。”
王妈听到后对着娄云山微微鞠躬，“好的老爷，”然后迈着小步离开，细碎很有节奏的脚步声在楼梯上逐渐淡去。
“柱子，你可好久没上我这儿来了啊，”娄云山仔细打量着何雨柱，“嗯，又结实了不少啊瞧着，这脸也黑了不少，在后厨工作可辛苦了。”
何雨柱苦笑一声，“娄叔，最近几个月，店里生意是真的好，要不是最近东家招了个三灶师傅，我怕是想休息都没时间啊。”
“昨儿刚好在我们店门口碰到蛾子了，两人聊了两句，后面我就马上跟东家说了一声，这不今天抽出空来了。”
“干一行爱一行，主要咱不就是干这儿的么，当厨子的基本都这样，我这脸怕是已经难救了，瞧着这脸至少比我实际年龄大十岁不止。”
“哈哈哈，跟你小子聊天就是有趣，我这心情也好很多，”娄云山哈哈大笑。
何雨柱瞅着娄云山的脸，看着有些疲惫，心里也是有些诧异，人家想说自然会告诉你。
又把带来的东西放上茶几，“娄叔，知道您家里不缺，随便买了点，您别客气。”
“你这小子，这么客气干嘛，家里啥都不缺，人来就好了，”娄云山埋怨何雨柱道，眼神又看向何雨水带来的一个本子，疑惑问道，“这是？”
“哦，这个啊，我今天去琉璃厂逛了逛，前清的一本诗集，这是特地给您准备的。”
何雨柱说着给娄云山翻开，娄云山看向诗集，皱皱眉，伸手拿过来，放在手上，仔细观摩，深吸一口气。
“看着真新，看来前人保存的极好，要不是柱子你眼力好，这个漏你怕是捡不着。”
何雨柱故作惊讶，“哦？娄叔，莫非还真是个好物件？”
何雨柱前面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纳兰性德的诗集，《纳兰诗卷》，只不过当时一扫而光，随意拿下。
“你看看，这笔法，确实是纳兰性德的字无意了，”娄云山眼角都充满着笑意，“柱子、你这个礼有点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了。”
说话间娄云山把手上的诗集塞到何雨柱手上，何雨柱愣了愣神，“没事儿，娄叔，我不太喜欢这玩意儿，我更喜欢字画之类的。”
说完又把诗集重新塞回了娄云山手中，就这样两人推推搡搡，直到谭令雅带着娄晓娥走过来，“你们两个争抢啥呢？”
“谭姨，我这送娄叔个礼物，他愣是不要！”何雨柱叫了人然后又对着谭令雅解释了一番。
“哦？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东西？”谭令雅说完把手伸过去，娄云山把手上的诗集递给了她，“嗯，不错，纳兰的东西。”
然后看向何雨柱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谭令雅大概猜到了来意，之前何雨柱和娄云山之间的书房谈话有跟她提过，许久不上门，今天来还送礼，怕是要做个了断？
“老爷，既然是柱子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谭令雅眼神眨巴眨巴，娄云山心领神会。
“柱子，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娄云山抬手接过诗集。
“蛾子，你带雨水去玩会儿，你不是说可想她了么，”娄云山突然提起一句。
娄晓娥没想到娄云山竟然如此，咬了咬嘴唇，仍旧笑道，“好的，爸，”又看了一眼何雨柱，“柱子哥，你要一起么？”
娄云山两眼一黑，苦笑一声，“蛾子，你的矜持呢，小姑娘家家像什么样子。”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拉着何雨水的手离开了客厅。
“柱子，咱们去书房，咱们下棋聊聊天。”娄云山扭头对着何雨柱说道。
“好的，娄叔，”何雨柱起身跟着娄云山来到了书房，何雨柱懂事的顺手把门带上了。
“来，柱子，坐，”娄云山招呼着何雨柱坐在自己书桌的对面，又低下头，身子后一侧扭了扭，拉开了一个抽屉拿出一包烟，拆开丢给何雨柱一支。
娄云山边点烟点说道，“柱子，之前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何雨柱听着有点懵，他没想到娄云山这么直白，苦笑一声，“娄叔，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来的。”
娄云山拿下叼在嘴上的烟，惊喜的看着何雨柱，随后又立马脸垮了下来，心里思索道，“他今天还送礼来，怕是要划清界限了。”
娄云山端正好心态，淡淡张口道，“那你说说看。”
何雨柱心里知道，刚刚在场的除了两个小的，娄氏夫妇怕是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来意，特别是谭令雅。
“娄叔，我想的是，您家的女婿我是做不了。”何雨柱说完，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艰难和难受，反而没有一丝波澜。
娄云山听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讶，只是轻微点点头，“嗯，我知道，今天你来，我就猜到了来意了。”
“不过既然做不成我家的女婿，也不打紧，那我们是朋友吧？”娄云山抽了口烟烟说道。
“当然，娄叔，能跟您结成忘年交，是我的荣幸，如果换作解放前，别说跟您做朋友，就是想见您一面都难如登天。”
何雨柱这话并没有夸张，新国家成立前，娄半城在四九城的能量岂是他一个小孩子能想象的。
娄云山笑笑，摆摆手，“哈哈，还是有点可惜啊，我是真喜欢你小子，你的见识，你的阅历，你的脑子还有你的身手。”
何雨柱有点惊讶，但是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怕是把自己调查个底掉，苦笑道，“娄叔，你可别打趣我了。”
“蛾子呢，我看得出来，她确实是有些爱慕你，哪个少女不怀春啊正所谓。”
娄远山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穿透书房，让外面走廊上的娄晓娥都听到了。
娄云山笑完，掐灭烟头，淡淡说道，“柱子，我打算再过两年就离开了四九城了。”
何雨柱愣住了，“娄叔，您倒也不用这么着急，去香江？”
娄云山点点头，再次开口道。
“夜长梦多吧主要是，我最近把能置换的，能出手的都出手了。”
“全部换成了黄金，我觉得这个东西更容易携带。”
何雨柱听到后、点点头，到底是眼光毒辣。
“你有空也都来我家做客，跟你聊天很是舒服。”
“还有我有个不情之请。”
何雨柱没有一点思考开口说道，“娄叔，您说。”
“希望在那天走之前能够吃上一回你做的饭菜，毕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吃上了。”
“好，娄叔，我答应您。”
何雨柱微微一笑点点头，而门口的少女双眼已经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