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霍格沃茨城堡浸在琥珀色的霞光里,校长室的橡木大门虚掩着,隐约传出凤凰清亮的啼鸣。
阿塔利亚斜倚在壁炉边的扶手椅上,黑色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敞开的黑色衬衫领口露出银链悬挂的血盟。
那枚菱形吊坠边缘泛着哑光,内部流动着血红色的光晕。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表链,金链穿过西装马甲的扣眼垂到腰侧,末端的怀表壳上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与栖息在书架顶端的“潇洒哥”遥遥相对。
微微侧头,露出右耳的蓝色耳饰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
“领带歪了。”邓布利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笑意。
他穿着卡其色西装,黑色衬衫的领口松开两颗扣子,火红色长发用一根银丝带松松系在肩侧。
几缕碎发垂落在金色眼镜旁,让他少了几分校长的威严,多了几分戈德里克山谷时期的炽热。
他走到阿塔利亚面前,指尖拂过领带结时,血盟吊坠发出微弱的震颤,仿佛在回应某种跨越时空的魔法共鸣。
“已经差不多了。”格林德沃靠在门框上,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黑色衬衫的领口别着一枚红色蔷薇胸针,像凝固的火焰。
他双手插兜,目光扫过阿塔利亚,嘴角勾起一抹难得的柔和,“挺好看的。”
阿塔利亚正对着壁炉的黄铜反光理了理头发,自恋地挑眉:“那是,要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可是无法亲到我这张帅气的脸呢。”
“砰——”格林德沃屈起手指敲在他脑门上,力道却轻得像羽毛,“夸你一句就上天,跟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他说着瞥了邓布利多一眼,后者正低头帮阿塔利亚调整袖扣,闻言只是轻笑。
邓布利多直起身,金色眼镜后的蓝眼睛盛着霞光:“你比我们年轻时更懂得如何让自己快乐。”
他抬手揉了揉阿塔利亚的头发,怀表链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碰撞声,“走吧,时间不早了,该去礼堂了。”
阿塔利亚转身看向窗边,那里,一位银色长发的女生正蹲在地毯上,指尖轻触潇洒哥的尾羽,另一手一直在‘偷袭’着它。
惹得潇洒哥追着她的指尖啄。
那位女士穿着长裙,裙摆绣着会流转的星图,银色长发垂落时,发梢扫过地面的光斑,像散落的月光。
“美丽的小姐~”阿塔利亚夸张地弯腰,伸出右手,“我们该走了。”
她转头指尖搭上他的掌心:“来了,我的‘自恋’舞伴。”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看着前面手牵手的少年少女,相视一笑。
四人前后走出校长室,福克斯展开翅膀跟上,尾羽扫过格林德沃的肩甲,引得他回头瞪了凤凰一眼,却没真的生气。
阿塔利亚牵着她走在前面,怀表的“滴答”声与凤凰的啼鸣交织成歌。
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并肩走在后面,低声说着什么,霞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走廊的石砖上融为一体。
楼梯转角处,阿塔利亚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邓布利多正帮格林德沃拂去肩上的羽毛,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次。
血盟吊坠在他胸前轻轻晃动,与格林德沃的红宝石胸针在暮色中相映成辉。
阿塔利亚笑了笑,跟她对视一眼,转身朝礼堂走去。
那里,舞会的音乐已经响起。
霍格沃茨礼堂的魔法装饰在暮色中苏醒时,连空气都飘浮着甜香与微光。
成千上万支蜡烛脱离烛台,化作金色的萤火虫群,在穹顶的“夜空”下盘旋。
那里被施了“永恒星轨”咒,流星拖着长尾划过墨蓝色的天幕,偶尔有星尘般的光点飘落,落在学生们扬起的笑脸上。
四张学院长桌被移至墙边,中央空出的舞池铺着香槟色丝绸,光脚踩上去会泛起涟漪般的光晕。
家养小精灵们幻影般穿梭其间,银盘里的南瓜汁冒着热气,黄油啤酒的泡沫上漂浮着可食用的金色亮片。
最耀眼的是舞池中央的圣诞树,它从地面拔地而起直抵穹顶,枝桠间挂满了会旋转的水晶灯笼、唱着圣诞颂歌的金色铃铛,以及用银丝缠绕的槲寄生。
树顶的天使雕像翅膀每扇动一次,就有细碎的金粉飘落,在烛光中织成闪烁的网。
当管弦乐队奏响起第一个音符时,麦格教授站在主宾席前,声音清亮如银铃:“请欢迎五位勇士与他们的舞伴——”
塞德里克·迪戈里与秋·张率先步入礼堂,赫奇帕奇的小獾们拍红了手掌。
赫奇帕奇的勇士穿着穿着礼服长袍,胸前别着獾形徽章。
秋·张的淡蓝色丝绸长裙衬得她像刚从湖心升起的月亮,发髻上别着的珍珠发簪随脚步轻晃。
紧随其后的是芙蓉·德拉库尔,她的银色礼服仿佛用月光织成,走动时裙摆会浮现出鳞片般的光泽。
金色长发用珍珠发带松松束在脑后,舞伴的手轻轻搭在她腰间,引来拉文克劳女生们的阵阵惊叹。
威克多尔·克鲁姆的出场则带着几分戏剧性。
德姆斯特朗勇士穿着黑色皮靴与暗红色制服,牵着赫敏·格兰杰的手穿过舞池。
所有人都愣住了:赫敏卸下了平日里的麻花辫,深棕色卷发松松垂在肩后,淡粉色长裙的领口缀着细小的珍珠,脸上化着自然的裸妆。
当她对克鲁姆露出微笑时,罗恩·韦斯莱差点把手里的南瓜汁洒在地上。
哈利和帕瓦蒂并肩走着,两人的手都攥得发白,尴尬得像两只被拎到台上的兔子。
帕瓦蒂的亮粉色纱丽在烛光下有些晃眼,两人对视时都尴尬地移开目光。
最后入场的是阿塔利亚与他的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