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达的绿宝石眼眸在火光中流转,落在阿塔利亚身上时,那抹惯有的冰冷锐利竟悄然融化,化作一丝几不可察的无奈,连带着语气都软了三分。
她抬手摘下黑色礼帽,语气无奈地说道:“好久不见,少主。跟先生说得一样,走到哪儿都能撞见‘麻烦’。”
阿塔利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反驳,“那是‘麻烦’自己找上门!我可是好孩子!!”
他刚说完,多多歪着脑袋吐出舌头,那双黝黑的眼睛里明晃晃写着“我看透透你了”,连尾巴尖都带着嘲讽的意味。
“兄弟,”弗雷德的手掌重重拍在阿塔利亚肩上,指节因憋笑而发白,“你说这话时,你自己信吗?”
乔治立刻搭腔,手指戳了戳阿塔利亚的肩膀:“鳄鱼听了都得连夜做‘鳄’梦!”
德拉科抱着手臂,嘴角勾起标志性的讥诮弧度,和多多一起用力点头,动作同步得像照镜子。
“你们!”阿塔利亚气得跳脚,却在对上众人戏谑的目光时泄了气,只能抱着多多的脖子嘟囔,“你们都欺负我……”
文达看着这幕,嘴角终于扬起一抹笑意,墨绿色长裙的褶皱里仿佛都染上了暖意。
然而这温情只持续了片刻,远处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火把的光芒如同移动的星河,照亮了魔法部傲罗标志性的猩红色斗篷。
“都不许动!”巴蒂·克劳奇的声音像淬了冰,他拨开人群走到最前方,鹰钩鼻下的胡子因愤怒而颤抖。
当他的目光扫过文达和那些制服巫师胸前的死亡圣器徽章时,瞳孔骤然收缩:“巫粹党?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身后的傲罗们迅速呈扇形散开,魔法部的银色徽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文达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裙子上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克劳奇,纽蒙迦德的风没吹坏你的眼睛,倒是魔法部的文书工作把你脑子磨钝了?”
她侧身让开,露出身后被绑住的食死徒们,“看看地上这些‘麻烦’,是他们举着黑魔标记在帐篷里纵火搞事情的时候,我们‘路见不平’罢了。”
“总不能指望魔法部的傲罗们在睡完觉后才慢悠悠地赶来吧?”
“路见不平?”克劳奇冷笑,魔杖尖端直指文达的咽喉,“前阵子翻倒巷失踪的几名巫师,难道也是你们‘路见不平’?”
“克劳奇,对女士动魔杖可不是绅士行为。”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突然从夜色中传来,带着古老贵族特有的优雅。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两个身影正从远处走来。
邓布利多眼镜后的蓝眼睛扫过现场,最终落在克劳奇身上:“巴蒂,晚上好。看来我们来得不算太晚?”
他身侧的格林德沃手指间把玩着一枚戒指,语气带着惯有的傲慢:
“克劳奇,与其质问‘巫粹党为何在此’,不如先感谢这些年轻人——他们可比你的傲罗们提前十分钟控制了局面。”
他的目光掠过文达,最终停在阿塔利亚身上。
“我和多多可没有主动找危险!!是他们自己找我的!!!”阿塔利亚和多多看着格林德沃,语气义正言辞。
格林德沃这才转向脸色惨白的克劳奇,眼睛瞬间恢复了冰冷的锐利:“克劳奇,食死徒交给你。至于巫粹党——”
他抬手,夜空中的死亡圣器符号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我们只是在‘清理’伏地魔留下的垃圾。
邓布利多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对克劳奇说:“巴蒂,把食死徒带回阿兹卡班。至于今晚的事——”
他顿了顿,蓝眼睛望向阿塔利亚几人,“就当是两个老朋友带着孩子出来散步吧。”
克劳奇的脸色铁青,却不敢对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发作,只能转向食死徒:“把他们带回阿兹卡班!立刻!”
文达走到格林德沃身边,低声道:“先生,我们已经处理完了。”
格林德沃挑眉:“哦?看来那个‘小朋友’终于忍不住了。”
他瞥了一眼邓布利多,“阿尔,你的‘好学生’挺会惹麻烦。”
邓布利多轻轻摇头,目光落在阿塔利亚和多多跟乔治他们打闹的身影上。
月光下,魔法部的傲罗押着出场没多久的食死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