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她!”阿塔利亚大吼着追上去。
他能看到安吉利娜的手臂肌肉紧绷,鬼飞球在她掌心微微震颤。
德里安和c.沃林顿从两侧包抄,形成钳形攻势。
但安吉利娜突然一个急转弯,扫帚几乎与地面垂直,在千钧一发之际将球抛给了斜后方的艾丽娅!
就在鬼飞球脱手的瞬间,一道金光突然从云层中俯冲而下——金色飞贼!
它翅膀扇动的频率快得几乎形成残影,不偏不倚撞在鬼飞球侧面。
红球像被施了漂浮咒般滞留在半空,然后突然改变轨迹,拖着诡异的弧线冲向更高的雨云。
“该死的?!!”艾丽娅的尖叫被狂风撕碎
阿塔利亚立马骑着扫帚追过去。
看台上,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原本含笑的眼神骤然锐利。
高空的云层中,几团扭曲的黑影正缓缓下沉,腐烂的寒气甚至让空气都冰冷了几分。
“那是什么?”多多趴在栏杆上,小爪子指着黑影。
“摄魂怪!”不知是谁发出的尖叫刺破了赛场。
看台上的小巫师们开始骚动,几个一年级新生已经吓得哭了出来。
摄魂怪对快乐的气息有着本能的追逐,而魁地奇球场此刻涌动的兴奋情绪,对它们而言无异于盛宴的邀请函。
邓布利多火红色的长发狂舞如蛇,格林德沃的墨绿色西装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他左手已经抽出了藏在袖中的魔杖,杖尖凝聚着银白色的光芒。
“呼神护卫!”两道声音同时炸响。
两只银白色的凤凰冲破云层,羽翼流光溢彩。
它们发出清越的啼鸣,如两道闪电撞向黑影——是摄魂怪!
凤凰的光芒如利剑般撕裂黑暗,摄魂怪发出刺耳的尖啸,化作黑烟溃散。
看台上的小巫师们爆发出惊呼:“守护神!是凤凰守护神!”
阿塔利亚在凤凰的庇护下抓住下坠的鬼飞球。
他低头时,正好看见哈利骑着扫帚从下方掠过,金色飞贼就在他指尖几英寸处。
阿塔利亚突然一个俯冲,扫帚擦着他的扫帚的边缘飞过,带起的气流让哈利不得不紧急刹车,扫帚发出一阵抗议的嗡鸣。
阿塔利亚回头对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随即加速冲向格兰芬多的圆环。
比赛进入白热化。
格兰芬多的击球手疯狂击打游走球,试图用游走球逼退阿塔利亚。
斯莱特林的追球手则组成人墙,一次次为他挡下攻击。
伍德的额头青筋暴起,他的喊声嘶哑却坚定:“守住最后一球!”
但阿塔利亚在距离金色圆环还有三米时,他突然松开了手——不是投掷,而是让鬼飞球自由下落!
全场哗然。
伍德愣住了,看台上的观众也愣住了。
鬼飞球在雨中打着旋儿下坠,距离地面只有不到五英尺。
但阿塔利亚的扫帚突然一个漂亮的后空翻。
他倒挂在扫帚上,右手精准抓住下坠的红球,在身体掠过金色圆环的瞬间,将球狠狠按了进去!
“十分!斯莱特林再得十分!!”李·乔丹的嗓子彻底哑了。
“这是什么操作?又一次倒挂金钩!!”
“魁地奇史上最疯狂的进球诞生了!伍德现在的表情——我敢打赌他想把这小子变成鼻涕虫!”
教师看台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多多激动得从格林德沃怀里跳出来,荧光棒在雨中划出疯狂的轨迹:“利亚最帅!!!”
邓布利多抱着相机手舞足蹈,黄铜外壳差点砸到前排的弗立维教授,格林德沃看着阿塔利亚笑容笑了笑。
霍琦夫人吹响了结束的哨声。
“斯莱特林获胜! ”裁判的哨声划破天际。
斯莱特林看台瞬间变成绿色的海洋,小蛇们互相拥抱、尖叫、抛洒着彩带。
斯内普看向球场欢呼的小蛇,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
而格兰芬多那边虽然输了,但仍为他们的‘战士们’欢呼着,李·乔丹拿着麦克风:
“虽败犹荣!我们的狮子们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夕阳的金辉穿透雨云,在湿漉漉的草坪上织出斑驳的光网。
阿塔利亚抱着魁地奇奖杯奔跑时,队袍的下摆扫过积水,溅起细碎的涟漪。
他能听到身后队友们的欢呼渐渐模糊。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怀里沉甸甸的金杯,以及前方那三个在暮色中愈发清晰的身影。
“慢点跑,利亚!”邓布利多的笑声像醇厚的蜂蜜酒,随着晚风飘过来。
邓布利多张开双臂,杖尖在掌心悄然旋转。
阿塔利亚扑进两人中间,兴奋得脸颊通红。
随后一股温暖干燥的气流便瞬间包裹全身,湿透的头发冒着白烟蓬松起来,连靴底的泥块都簌簌化作细沙。
“快看!!我拿到的奖杯!!”阿塔利亚举着奖杯,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格林德沃从他怀里接过奖杯,修长的手指拂过杯沿的蛇形装饰,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看着阿塔利亚,眼睛里盛着笑意,拇指轻轻摩挲着奖杯底座。
那里刻着阿塔利亚的名字以及他们和多多的名字,此刻正映着夕阳闪闪发亮。
“快让我看看奖杯!”多多急得直跺脚,脖子上的“后援团团长”纸牌啪嗒作响,“是不是纯金的?能不能吃?”
“当然不能吃。”格林德沃把奖杯放在它面前。
多多立刻扑上去,用爪子小心翼翼地抱住金杯,头埋进杯口使劲嗅了嗅。
然后突然张开嘴——“咔嚓”一声,犬牙在表面留下两个浅浅的牙印。
格林德沃却低笑出声,弯腰揉了揉萨摩耶的耳朵。
他用指尖点了点那两个牙印,魔法光芒闪过,牙印瞬间变成了两个小小的爪印图案,巧妙地融入了蛇纹装饰中。
多多满意地舔了舔爪子,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
“嗯,不错不错,有我的味道了。”
阿塔利亚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一只正抱着一袋南瓜饼走过的小獾,连忙大喊:
“能帮我们拍张照吗?”
小獾愣了一下,憨厚地点了点头跑过来,拿着相机。
阿塔利亚盘腿坐在草坪中央,怀里抱着多多,多多则用前爪搂住奖杯,脑袋歪在阿塔利亚肩膀上。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并肩站在他们身后。
前者的手轻轻搭在阿塔利亚的头顶,后者的指尖则若有若无地碰了碰多多的耳朵。
就在这时,一缕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恰好落在三人一狗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相机的“咔嚓”声响起,将这一瞬间永远定格——少年的笑容、多多的憨态、家人的温柔、以及那份跨越时光的温暖。
第二天清晨,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的阳光比往日更明媚。
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一角,两个相框挨在一起。
左边的相框边缘刻着一行小字透露着包容和温馨:“我们的家,1992年夏。”
右边的相框里夕阳下的三人一狗,金杯上的爪印清晰可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温柔的笑意。
相框底座的字迹更为锐利、张扬,却仍能看出其中的温暖:
纪念我们共同的荣耀,1993年秋。
阳光悄悄爬上相框的金属边缘,将“我们的家”与“共同的荣耀”两行字镀成金色。
办公桌上的两个相框,在晨光中静静依偎着,仿佛两个交织的时空。
一个记录着相遇的温暖,一个镌刻着并肩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