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球场的草皮在阳光下泛着油绿光泽,金色飞贼如光斑般在云层间窜动。
阿塔利亚穿着斯莱特林的袍子,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直射下泛着光泽,发丝如被揉碎的月光般蓬松柔软,走向格兰芬多看台。
刚踏上台阶,几道警惕的目光立刻锁定了他。
“斯莱特林的人怎么敢来这儿?”一个黑头发男孩低声嘟囔,手不自觉摸向腰间的魔杖。
阿塔利亚连忙停下脚步,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别紧张,我是……”他故意拖长尾音,歪了歪头说着,“过来这边给乔治和弗雷德加个油而已。”
“这不是...校长的孩子吗?”人群中有人惊呼。
瞬间,警惕化作了炙热的好奇,几个一年级学生甚至踮脚打量他的头发:
“哇,银白色!和邓布利多校长的胡子一样酷!”
“你是不是想转来格兰芬多?我们这儿可比斯莱特林温暖多了!”有人伸手帮他换上格兰芬多的校徽。
阿塔利亚连忙捂住胸口,尴尬地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
“我、我先找个朋友……”说罢像只受惊的兔子,拨开人群朝看台角落钻去。
他站在台子上看着四周的人,寻找着人群中那一抹红色,转头像是发现了什么:“啊,找到了,多多。”
多多窝在他银白色的头发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
它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的人现在正专注着看着场地上哈利和德拉科的追逐:“那我们开始吧,gogogo~”
下一秒,阿塔利亚出现在原地,顶着一头及腰的银白色长发,发梢还缀着几缕不易察觉的银丝,衬得下颌线条柔和了几分。
他穿着借来的格兰芬多旧校服,胸口的狮子徽章歪歪扭扭别在袍子上。
金妮坐在最前排,火红的头发,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场上的哈利。
阿塔利亚在她身边坐下时,她几乎立刻绷紧了脊背。
直到看清对方的脸:银白色长发垂在肩头,皮肤白皙,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种脆弱又温柔的气质。
“请问……你旁边可以坐吗?”阿塔利亚的声音刻意压得又轻又软,像羽毛扫过耳边。
金妮的脸颊微微泛红,连忙往旁边挪了挪:“可、可以。学姐,你是几年级的?我从没见过你。”
她偷偷打量对方的长袍,发现袖口绣着“三年级”的字样。
“之前在魔药课上炸了坩埚,”
阿塔利亚垂下眼帘,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膝盖上的袍子,“在医务室躺了一个月,昨天才出来。”
他说这话时,余光精准锁定了金妮放在身侧的黑色封皮日记本——皮质封面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金妮关心地看着他,语气担心地问道:“那就好,学姐,下次小心点安全。”
阿塔利亚微笑着:“好的呢~谢谢,学妹。”
“哈利!快抓住它!”全场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只见哈利·波特骑着光轮2000俯冲而下,右手在半空中猛地一抓。
他摔下扫帚,躺在沙地上,金色飞贼在他手掌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金色的光芒。
金妮“噌”地跳起来,长长的头发在空中甩成红色的弧线,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学姐”正缓缓伸出手。
阿塔利亚的指尖触到日记本的刹那,多多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三、二、一——”
他拿到日记本,连忙用长袍下摆盖住日记本,将日记本藏进袖口。
做完这一切,他甚至还跟着金妮一起鼓起了掌,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格兰芬多赢了!”金妮激动地抱住旁边的同学,回头想和“学姐”分享喜悦时,却发现座位早已空无一人。
只有一阵微风掠过,卷起几片被欢呼震落的树叶——那是来自远处树木的欢呼。
阿塔利亚在城堡后的禁林边缘停下脚步,银白色长发如潮水般褪去,变成原本利落的银白色短发,校服也变回了斯莱特林的绿银色。
多多从他头顶上里跳出来,化作一只毛茸茸的萨摩耶,黑色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干得漂亮,宿主!刚才金妮只专注着看着哈利,完全没有注意到你。”
它用尾巴戳了戳阿塔利亚的小腿。
“不过宿主模仿女生说话时,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突然后悔了,当初就应该帮你改成女孩子的。”
阿塔利亚听到,抓住它的狗头,疯狂的撸着它的头:
“哒咩,本人性别男,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是男。”
多多被他撸得脑壳晕晕的,脚步不稳的在原地晃了晃。
阿塔利亚从袖口摸出日记本,黑色封皮在月光下泛着不祥的光泽。
他用魔杖敲了敲封面,低声道:“主要是你的帮忙让那个样子够逼真,周围的人都没认出我。”
多多得意地蹭了蹭他的手心,小爪子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银光:
“那当然!不过好久没变成原来的样子的,差点还有些不习惯呢。”
阿塔利亚笑了笑,将日记本揣进怀里,抬头望向比赛场地。
球场上充满了欢呼声,隐隐约约还有喊着哈利的声音。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走吧,该去看看我们的马尔福少爷了。”说完,抱起多多离开。
阿塔利亚抱着多多,刚推开校医室的门,消毒水的气味就混着德拉科夸张的呻吟扑面而来。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病床上的铂金色头发在光线下格外刺眼,德拉科嘴里反复念叨:
“疼死了……我的胳膊……我的腰……要是抓住金色飞贼,我现在应该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接受欢呼……”
高尔和克拉布像两尊铁塔杵在床边。
阿塔利亚来到病床尾,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床腿:“哟,这不是我们伟大的找球手吗?还活着呢?”
德拉科猛地睁开一只眼,灰蓝色的瞳孔里满是怨念:
“阿塔利亚!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我可是直接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
他的声音因为虚弱而发飘,却依然透着惯有的骄矜。
阿塔利亚挑眉,伸手戳了戳德拉科裹着纱布的肩膀——动作快得像闪电,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收了手。
“嗷——!!”德拉科疼得差点弹起来,脸色瞬间惨白。
“你是不在报复我吧。”他想挥拳反击,却因为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阿塔利亚心虚地笑了笑:“这不是看看严不严重嘛。”
德拉科气得胸口起伏,却只能愤愤地闭上眼睛,把脸埋进枕头里:“滚……别烦我……”
阿塔利亚耸耸肩,转身时,目光不经意扫过房间另一角——哈利·波特正坐在病床上。
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吊在胸前,绷带从肩膀一直缠到指尖,软塌塌地垂着,像一截煮透的面条。
罗恩和赫敏正围着他低声说着什么,哈利的脸色也不太好,额头上的闪电伤疤在阳光下微微发红。
阿塔利亚的视线在那只“软趴趴”的手臂上,心里默默吐槽:
“这胳膊软得……倒挺适合做成无骨鸡爪,加点辣椒和柠檬,估计味道不错。”
多多看了过去,深表赞同:
“确实,看来洛哈特比起当教授更适合去做无骨鸡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