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感慨万千。
不知将来哪位幸运儿能赢得师姐芳心。
在他未曾留意的角度。
唐沁正深情地凝视着他。
眼底盛着掩不住的欢喜。
……
次日下班后。
何雨柱收拾妥当,背着鱼竿走出迎宾楼。
今日正是与阎埠贵相约垂钓的日子。
他兴致勃勃地走下台阶。
刚至门口,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何雨柱不由蹙起眉头。
门外立着的,正是那个表面正经实则虚伪的易中海。
自从何雨柱离开后,易中海便四处探听他的下落。最终从丰泽园后厨打听到,何雨柱如今去了迎宾楼。
易中海始终舍不得放弃何雨柱这个近乎完美的养老对象。这孩子无父无母,又没有养老负担,整个四合院里就属他和何雨水最合适。若能牢牢抓住,将来使唤起来必定得心应手,简直与亲生孩子无异。
易中海总觉得,若不能将何雨柱攥在手心,便是吃了大亏。盘算着这些日子过去,对方也该消气了,于是这天一下班就直奔何雨柱住处,想在迎宾楼门口堵人,劝他别再赌气赶紧回大院。连轧钢厂的工作,他都厚着脸皮打点好了,就等何雨柱去报到。
此刻的易中海自觉胜券在握,认定已经吃定了何雨柱。
而站在丰泽园门口的何雨柱一抬眼就瞧见了易中海,心里暗骂:真晦气!刚下班就撞见这扫把星!
他佯装没看见,转身就要走。
易中海却早已瞥见从迎宾楼出来的何雨柱,见他要走,急忙小跑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故作关切道:“傻柱!可算找着你了。这些天搬出去住受苦了吧?瞧你这小脸都瘦了,肯定没吃好。走,一大爷带你回大院吃顿好的,顺便告诉你个好消息。”
明明何雨柱的脸庞圆润了不少,易中海却硬说瘦了。
何雨柱皱着眉头,满心厌烦:“易中海,你怎么阴魂不散的?眼睛什么时候瞎的?我天天在师父那儿大鱼大肉,能瘦才怪。少在这儿自作多情,谁要回那破四合院?赶紧滚!”
说罢他狠狠甩开易中海的手,满脸嫌恶。
易中海被何雨柱猛地一推,身子一晃,差点向后跌倒。
他满脸震惊,瞪着何雨柱说道:
“小何,你何必说这些违心的话?我已经打听过了,你根本没住在你师父田勇那儿。你现在是在外面租房子住吧?你爹带着钱走了,你手里就那五百万,现在在迎宾楼当学徒,一个月也就十几二十万的收入,哪够开销啊?这五百万够你租多久?别硬撑了,家里好好的房子不住,偏要出来租房。还有这身新衣裳——哎呦,跟上回在四合院穿的那件又不一样,花了不少钱吧?你爹留下的那点钱,哪经得住你这样挥霍!你呀,真是糊涂!”
他装出一脸焦急,拍着大腿叹气:
“柱子,看你这样,大爷我真心疼啊!”
其实易中海根本不在意何雨柱过得怎样,他只想把他骗回四合院,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只要何雨柱在他眼皮底下,他就有信心慢慢说服他,让他心甘情愿为自己养老。
何雨柱一听,就明白易中海连他投靠了哪个师父都没查清楚,还以为他在骗人。
“易中海,你脑子没问题吧?下次幻想之前,先把情况搞清楚。”他冷冷说道。
“我告诉你,我现在吃穿不愁,日子过得比你强多了。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拉我回去过苦日子。下次再敢来烦我,小心我扇你!”
见何雨柱不仅毫无悔意,还对他这个一大爷如此不敬,易中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傻柱!你别不识好歹!我看你爹跑了,一直照顾你、帮你,你倒好,反过来威胁我?你说你过得比我好?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别做白日梦了!现实一点行不行,傻柱!”
“我最后一次来找你,轧钢厂那活儿我替你接下来了。”
“你不去?行,以后可别回头求我!”
易中海脸色铁青。
何雨柱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嘴角一撇,满脸不屑:
“易中海,你逗谁呢?还求你?”
“你真当轧钢厂食堂的活儿是个香饽饽?”
“少在这儿搞笑了,这差事我看都懒得看一眼。”
“你要真觉得好,自己干去,我可瞧不上。”
易中海一听这话,火气“噌”地冲上头顶。
血液直冲脑门,额头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
他咬牙切齿,话都说不全。
就在这时——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自行车铃声从他身后响起。
“小何!”
高丰骑着三轮车,朝何雨柱这边过来。
何雨柱一见是高丰,脸上顿时露出惊喜。
他笑着朝那边挥手,喊道:
“师父!”
……师父?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声,猛地转过头。
高丰已骑着三轮车停在了何雨柱身边。
当易中海看清何雨柱口中的“师父”竟然骑着三轮车时,
他感觉自己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心里的火,灭了。
不仅如此,整颗心都凉透了。
何雨柱的师父……骑的居然是三轮车??
这年头,连二八大杠自行车都还没普及,
更别说是三轮车了。
三轮车可比自行车稀罕多了。
能骑上二八大杠的,都是有钱人;
能骑上三轮车的,那简直是富豪!
易中海目瞪口呆地看着何雨柱的师父,
只觉得五雷轰顶,脑子嗡嗡作响。
他原本还自信能压过何雨柱的师父一头,
可现在人家都骑上三轮车了——
他根本不是对手。
这哪是输?
这根本是被碾压!
跟这样的对手争养老苗子,他还有什么胜算可言。
现在的厨子都这么有钱了?
易中海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
他双眼圆瞪,嘴巴张大得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易中海从没见过何雨柱的厨艺师父田勇,听何雨柱喊高丰“师父”,还以为眼前这人就是田勇。
想到之前曾在何雨柱面前贬低过他师父,易中海顿时觉得自己活脱脱是只没见过世面的土狗。
羞耻感猛地炸开,连空气都仿佛弥漫着尴尬。
何雨柱见易中海一脸震惊地僵在那儿,冷哼一声,嘴角微扬,低沉地说:
“老绝户,看见没?这是我师父!”
“你还想让我回四合院?回那儿找罪受吗?”
这两句话像巴掌一样,狠狠扇在易中海的自尊上。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何雨柱骂他自作多情、脑子不好使。
眼前的一切,就是最直接的答案。
敢情何雨柱现在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下班还有师父骑三轮车接送!
“小何,遇到熟人了?要不你们先聊会儿?”
高丰见何雨柱和身边的中年男人说话,以为是熟人,便示意他可以聊几句再走。
但何雨柱正想摆脱易中海,见师父来接,赶紧摆手:
“不用了师父,不熟,我们走吧。”
说完,他翻身坐上三轮车后筐。
“行,那咱走!”
高丰笑着蹬车,载着何雨柱离开了。
何雨柱坐在车上,回头得意地瞥了易中海一眼,眼神里全是嘲讽。
这简直是降维打击。
何雨柱心里清楚,此时的易中海肯定不好受。
望着何雨柱坐在三轮车后座渐渐远去,易中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养老苗子被人带走,
他面如死灰,独自在风中凌乱。
过了好一阵子,易中海才慢慢回过神来。
他清楚自己这次输得一败涂地,也彻底放弃将何雨柱当作养老的依靠。
但易中海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他。
这些天何雨柱嘲讽、辱骂他的话,都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以前何雨柱对他有用,他一直容忍退让,可现在何雨柱已经毫无价值可言。
那些被顶撞、被羞辱的旧账,他一笔也不会忘记。
易中海紧紧攥住了拳头,眼神渐渐阴沉下来。
他咬着牙,声音低沉地说道:
“混蛋东西,你给我等着……”
……
另一边,何雨柱坐在高丰的三轮车后座上,心里满是欢喜。
“师父,您今天怎么想到来接我啊?”
高丰的出现,确实让何雨柱感到意外。
高丰笑着解释道:
“今天我约了个老朋友,在南湖公园那边比划比划国术。
想到你今天正好也要去那儿钓鱼,就顺道骑车来接你。”
“我还怕赶不上你下班,没想到刚到迎宾楼门口就看见你了。
还好你站在那儿没走,不然就错过啦。”
何雨柱听了微微一笑。
说起来,还得感谢易中海刚才拦了他一下,不然这趟路就得自己走过去了。
“师父,让我来骑吧,路挺远的,别累着您。”
何雨柱说着就要起身换位置。
高丰连忙笑着拦住:
“不用不用,小何你好好坐着。
别看师父六十多了,身子骨硬朗得很,载你去南湖公园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小子可别小瞧我啊!”
“再说了,我骑车就当是活动筋骨、热热身,一会儿见老朋友,正好比划比划。”
高丰朗声笑起来,何雨柱也跟着笑了。
不过,他还是担心师父累着,又轻声说道:
“师父,您先活动一下,等身体舒展了我再来载您。”伍
“总让您载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7
高丰感受到何雨柱的关心。6
他对这孝顺的徒弟很是满意。3
“小何,还跟师父客气什么,这次你就安心坐着。”6
“就这么说定了,再推辞师父可不载你了。”8
高丰打趣道。
两人相视而笑。
…
“三大爷!”
到了南湖边,何雨柱背着鱼竿朝阎埠贵跑去。
阎埠贵看见何雨柱,热情地招手。
“柱子!来啦!”
他招呼何雨柱过去。
阎埠贵早已备好两个马扎和水桶。
何雨柱上班不便携带这些,提前请阎埠贵帮忙。
阎埠贵有意结交何雨柱,便爽快答应了。
准备就绪后,何雨柱取下背后的鱼竿。
阎埠贵一看那鱼竿,顿时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