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孟府的丫鬟。
孟府被抄时,孟母放了所有丫鬟的卖身契,唯独扣下了原主的。并且要求原主嫁给孟凡,为孟家传宗接代。
原主5岁时候就被卖入孟府,压根不会反抗,只会顺从。
嫁给孟凡近20年,他从不关心家事,一直把原主当成丫鬟使唤。尽管原主已经让女儿嫁了好人家,儿子考上了状元。
原主也熬到了油尽灯枯。儿子女儿都在床前尽孝,请遍了京中大夫,也不见效。
而孟凡,却仍是命令丫鬟的语气,要求原主晚一天再死,因为第二天他要娶他的白月光进门。
如果她现在死了,婚事还要再拖几年。他不想再等了。
这一刻原主终于生了反抗的心思,提出了和离。而孟凡又不愿意。
还是已经在朝中任职的儿子替原主写了和离书,又用岳母的权势,逼迫孟凡签字,总算是了解了原主的心愿。
而儿子和女儿,因为与孟凡作对,被扣上忤逆不孝的名声,前途也搁置了。
……
小艾觉得原主萧梅的女儿女婿,儿子儿媳都很不错,就收了能量后,出手治好了她的病。
这一家子应该团圆才是。
因为当时和离时,萧梅还怕儿媳嫌她丢人。毕竟本朝就曾出过一个女方和离的事情。那还是位高权重的太傅之女。
结果归家之后,受尽了城中的冷言冷语,家中姊妹兄弟也怨她连累了他们的婚事。最后不堪压力,还是上吊了。
儿媳是当朝公主的女儿,永和郡主。她说,“母亲,你放心,只要你过得好,那些流言算什么?
再说我是郡主,谁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他们的嘴!”
萧梅又问女婿。女婿是昌平伯府的二儿子陆光尘。
他说,“你放心,晓语依旧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是我母亲,也不能欺辱她”
此时萧梅已经离开了孟府。状元儿子已经和孟凡断绝了关系,单开了族谱。
“晓远,晓语,娘想开个酒楼,怎么样?”
“好呀,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孟晓远和孟晓语看着越来越有精气神的母亲,很是高兴。
萧梅以前就是做丫鬟的,嫁给孟凡后天天伺候他,把自己的厨艺也练出来了。
酒楼很快开张了。厨师,掌柜都是萧梅从前的故交,就连店小二也都是看着长大的老朋友们的孩子。
公主还特意来捧场。萧梅很是意外。
她想起以前永和想嫁给出身寒门的儿子时,公主不乐意。去了几次公主府,都受冷待。
“我是为了我女儿来的。我都听说了,难为你在永和难产时候,尽心尽力的保她。要不然……”
萧梅想起那时候她急的团团转,亲自熬了补气的药,只盼着儿媳能平安。
却没想到药都被孟凡从丫鬟手里夺走,端给白莲喝了。并且还拿了一根老山参来,让自己再熬汤给她喝。
萧梅气的不行,和他大吵一架,转头熬了汤端给儿媳了。
孟凡左等右等,等不来汤,带着白莲直接闯进小院破口大骂。气的萧梅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把两人踢进了池塘。
“你也不必惊讶,我今日能来,都是因为你平日里积的福报罢了”
有了公主坐镇,酒楼生意一日比一日兴隆。萧梅很是开心,忘记了孟府的一切不愉快。
这天酒楼来了一群人,说酒楼的饭菜有问题,张口就索要5000银子赔偿,并且扬言如果不给就砸了酒楼。
永和安慰她,“母亲不用担心,相信夫君很快就能处理好的。”
果然孟晓远铁血手腕,直接联系了大理寺同僚,押着这群人在酒楼外边,当着百姓的面儿直接抽了50鞭子。
抽的他们不停求饶,“我说,我说,是孟尚书夫人给了小人200两,让我们污蔑酒楼的”
“真的不关我们事啊。”
孟晓远直接带人闯进孟府要拿人,白莲吓的脸都白了,
“是我管教不严,让身边丫鬟做了错事”
并且让人抬出了丫鬟的尸体。
“死无对证?孟夫人真是好算计!”
孟晓远冷声说道,“恐怕你忘了,我最擅长的就是铁血手腕。就算是死人,我也能从她身上扒出线索!”
“带走!”
路过孟凡时,他气的胸口起伏不定,“逆子!这是要跟我做对到底吗?”
孟晓远站住,声音依旧冰凉,“孟大人,我想你大概忘记了,我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可你是我生的!”
“那又怎样?
你说你是我父亲,小时候我与母亲住在破庙,我发着高烧,昏迷不醒,是母亲在雨夜里一家一家跪着求来大夫。那时你在哪里?”
“我想要读书,交不起钱,是母亲日夜摆小摊儿,熬夜刺绣为我攒的,那时你又在哪里?”
“我该娶亲时,母亲一家一家的求,一家一家的相看,为此多少人家骂她不知天高地厚,那时你又在哪里?”
“既然每一次我的人生大事你都不在,有什么资格说是我的父亲?
更何况我们是签了断亲协议的!”
“孟大人,你最好祈祷你没有作奸犯科,否则落在我手里,你知道我的手段!”
孟凡气的两眼发黑,“当初真不该生你!”
“我也希望你没有生我!孟大人,朝中无父子,这是当初我刚进朝堂时你对我说的话。我现在送还给你!”
孟凡做人不行,做官还算清廉,毕竟萧梅经营着几个铺子,基本上够家里开销了,他也不会想着发外财。
直到白莲的一双儿女来到京城。
小艾曾经问过萧梅,“要不要我直接干掉孟凡?”
她说不用,“我要看着他一点一点自己作死”
孟凡现在是礼部尚书,每个月的薪水是固定的。
而白莲的儿子女儿,一个要买骏马,一个要好看的衣服首饰,都是大的开销。
两个人都打上了萧梅酒楼的主意,跑过来要钱。被赶出去后,宋文雯竟然偷偷闯进孟晓远的房间,当即就要扯衣服,并且高喊,“非礼了!”
她以为孟晓远是朝廷命官,还是要名声的,结果孟晓远直接转过身,吩咐人把她衣服扒光,丢到了大街上。
这下,本来因为白莲出轨,被江南富商扫地出门,而影响了她的婚事的宋文雯,更是嫁不出去了。
孟晓语和永和一阵密谋,“既然她们这么做,那就别怪咱们狠心了。”
于是给宋文雯母女去信,说要私了,要她们来酒楼详谈。
两个人来了后,看到上好的龙井,想也不想就一口喝了下去。很快就昏迷不醒了。
孟晓语立刻把两个人弄到一个玩弄女人的富商的房间。
“还有那个背叛了酒楼,给宋文雯开门的丫鬟,一并送过来”
“好主意!”
孟凡在家里到处找不到人,就跑到了萧梅的酒楼。
孟晓远引他到房间去坐,结果就听到了房间里迷乱的声音。
孟凡一脚踹开门,就看到自己头顶的青青大草原。
“贱人!淫妇!”
酒楼围观了很多人,能在这儿住的都是非富即贵。都听说过孟凡为了一个下堂妇人,抛弃糟糠之妻的事,现在看到这一幕,都不禁看起了热闹。
“你们知道吗?我三舅姥爷的外甥的女儿嫁到了江南,听说江南那个厂的老板娘水性杨花,趁老板不在家,竟然勾搭家丁,被逮个正着,所以被扫地出门。”
“真的吗?愿闻其详”
“瞎,被发现的时候,两个人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老板娘的红色肚兜正挂在家丁的裤腰带上。
那个老板娘就是叫什么白莲”
“啥?咱们这位孟尚书的夫人也叫白莲,不会吧?一定是巧合!”
“如果是真的,那孟尚书头上可真是……”
孟凡听着议论声,越来越气,“我要休了你!”
甩袖就走,萧梅贴心的递过来一顶绿色的帽子,“带上吧,这个冬天就不冷了。”
孟凡更气了。萧梅笑的花枝乱颤,“活该!”
回到府中,孟凡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此时下人禀报,说赌坊的人又来要债了。这次要2000两。
“什么?”
“爹,爹,你可要救救我啊”
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爹,叫的还挺顺溜。
“你说你来京城后,我为你擦了多少次屁股了?”
“你也20多岁的人了,一点儿不学无术!”
宋文龙不屑的坐下,“行了,你也别管教我了。我亲爹20多年都没管教过来,你以为你是谁呀?”
“赶快把账给打发了。要不然我让我娘离开你”
宋文龙再次提到白莲,这可是提到了孟凡的痛点上,他抽出墙上的剑,
“我欠了你们母子三人的?上辈子刨你们祖坟了吗?这辈子非要赖着我。”
“你娘水性杨花。你妹妹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也是个二流子。我怎么招惹了你们这一家子吸血鬼?”
“去死吧!死了大家都一了百了”
结果剑没刺中,反被他夺了剑反杀。
临死前,不知道孟凡有没有后悔?
他死后,白莲和宋文雯吓了一跳,帮着儿子掩埋尸体。
正在此时,孟晓远带着一官兵进来,抓个正着。
谋杀朝廷命官,可是满门抄斩的罪名呢。
这一世,萧梅的酒楼越开越大,还有几个分店。
“小艾系统,谢谢你帮我这么多”
小艾,“我也没有做什么呀。只不过是渣男得到他自己应有的报应而已。”
“我要走了,以后你的生活会越来越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