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父亲死后,也像她母亲那样招了个赘婿。
赘婿对她无微不至,嘘寒问暖。
然而在原主去祭拜父亲那天,突然遇到刺杀。赘婿想也不想就挡在她的面前。
眼见赘婿流的血越来越多,原主难过的痛哭起来。
“阿沁,我就要死了,你不要伤心,不要难过。”
“我爱你,我愿意为你付出任何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只是我的家中弟妹,还有父母无人看护,请你帮忙一定多庇护他们,好吗?”
此后数年原主都在为赘婿家里操持,让好赌的弟弟改邪归正,给心比天高的妹妹找了好婆家,自己也熬到油尽灯枯了。
原以为可以九泉之下见夫君了,没想到偶然翻到一封书信,书信里嘲笑她是个散财蠢女人,拿自己的万贯家财养着赘婿一家衣食无忧。
并且盼着她早点儿死掉,好让江南的一家四口回京团聚。
原来是假死啊?
原主立刻安排了死士下江南杀了那赘婿一家子。并且借着自己快要死了,宣布遗产继承邀请赘婿的爹娘兄妹全部到家里来。
一瓶毒酒送走了一大家子十几口人。在京城成了轰动一时的灭门惨案。
但原主并不后悔,只是遗憾死前没有等到死士传回来的江南灭门惨案的好消息。
……
其实不怪原主看不出这场苦肉计,因为射箭的人并不是土匪,而是朱虚的亲爹朱父。
很少有人知道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朱父,竟然是个射箭高手。
所以原主压根没想到这场刺杀竟然是他们全家亲自设计的。更想不到的是,想出这个计策的人,就是朱虚在江南的外室。
不然以朱家人草包的样子,怎么可能设计的天衣无缝?
此刻,胸口中了一箭的朱虚看起来气若游丝,脸色惨白,并且口吐黑血。
他紧紧的抱着小艾,想要交代遗言。却见小艾拔下头上的簪子,瞬间刺向他的小腹。
原主头上的簪子是有毒的。在朱虚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小艾缓缓说道,
“夫君,既然想死,我就送你一程。”
说着又拔出簪子,又刺进去。来回刺了十几下,把他的肚子刺的像刺猬一样。
“大小姐,贼人往湖那边跑了”,家丁过来禀报。
“把他赶下湖!”
朱虚虚弱的一笑,好像在嘲笑小艾。
这时,朱母跑过来哭天喊地,“我的儿啊!”
为了演戏逼真,还不停捶着朱虚的胸口,痛的他说不出话来。
趁此机会赶紧在他的嘴里塞下了假死药。
想到儿子还没交代遗言,赶紧说,“儿子你撑住,娘马上找大夫来”
大夫也是提前安排好的。
本来以为没多大事,结果大夫一检查,脸色都变了,“胸口中毒,然后又受过重击,现在毒液已经侵入五脏六腑,药石无医,准备后事吧。”
朱母心想这大夫演戏也太逼真了,死活让大夫抢救。
小艾扑过去,对着朱虚的脸就是不停的扇,扇的两边儿脸都肿起来了。
“朱虚,你给我起来,我不许你死!”
“你答应过我要陪我一辈子的,你怎么能死呢?”
不止扇耳光,还又掐又拧的。但是朱虚仍然没有反应。
“娘,他不会真的……”
“闭嘴!我儿子不会死的!”朱母呵斥。
朱思雅和朱耀祖也不停的摇晃朱虚,想把他喊醒交代后事
过了一个时辰,还是没半点反应。大夫说,“已经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再不准备后事,等一下身体就该凉了。”
朱母总算是慌了,没想到家里那个掌柜的真不靠谱,自己的亲生儿子真舍的下狠手。
“不,我不相信,我儿子肯定没死,肯定还有办法的。”
“小沁,你救救阿虚吧?他也是你的夫君呐”
朱思雅也说,“嫂子,我哥可是为了救你才死的,你不能见死不救!要不然就是忘恩负义”
“就是,”朱耀祖也道德绑架,“你们宋家家大业大,门路也多,肯定认识的能人也多,一定有办法救活大哥的。”
小艾故作为难,“你们想让他痛快的死,还是苟且的活?”
几个人异口同声,“当然是苟且的活”
这不是废话吗?要是大哥死了,你还会为我们家花钱吗?
“安排!”
小艾找了个蛊医。那人说,“毒已侵入肺腑,需要放蛊虫进去,将那些腐肉烂肉都啃食干净,方可有救”
说着拿出尖细的刀,割开朱虚的皮肉,放了两个黑黢黢的虫子,又开始缝合。
还别说,效果真好。
本来没有一点儿反应的朱虚,在割开皮肤的瞬间就有了动静,开始不停的扭动。
朱母面露不忍,“不能给他灌了麻醉之后再缝合吗?”
“这种方法就是要让病人在清醒状态下不断刺激,才能激发他的求生意识。”
缝合完后,朱母见儿子眼睛虽然睁开,但还是不能说话,不禁着急。
“这怎么回事?我儿子以后还能好吗?”
蛊医不耐烦,“早就跟你说过了,这种病毒侵入肺腑,就算治好也是口不能言,饭不能吃。”
“如果你们有什么意见,我现在可以把蛊虫再取出来。”
朱母不吭声了,“没有没有”
活死人就活死人吧,总比死了强。
正说着,就有家丁过来,“大小姐,湖里捞出了贼人的尸首,可惜血肉模糊,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朱家人是知道朱父跳到水里的,眼前一阵发黑。
小艾沉声说,“报官吧!”
“相信官府会处理的”
“不,不能!”朱母吓了一跳,“那是你公爹!”
“他怎么会在湖里?他不是去南方做生意了吗?”
家丁说,“有人发现好几个赌坊要债的。”
“说不定是被那些人给打的,然后又扔进了湖里”
朱母跑过去一看,身上血肉模糊,是一点儿辨识度也没有了。只有那衣服,朱母认识。
当即又是大哭。然后又看小艾,“你公爹没了,身后事得由你操办。”
小艾冷笑,“你听清楚了,你儿子是赘婿,是入赘的我家的,而不是我嫁到你家的。
哪有自己家丧事由别人操持的?再说,他也不是没有别的儿女”
“对了,你儿子我就带走了。至于他爹的葬礼,看他这样子,肯定也参加不了”
带回去,每天欣赏他被蛊虫啃咬的乐趣,每天给他讲一讲朱家人的下场,想来他的表情肯定会更精彩。
小艾特意让朱虚看了看朱父的样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父亲熟悉水性?”
“我就是故意赶他下湖的呢。”
“既然敢算计我,就要做好死无全尸的下场”
朱虚眼睛愤怒又惊恐的看着小艾,好像在说我和我爹已经遭到了报应,你放过朱家其他人吧?
“放过?怎么可能?一家人当然是要整整齐齐的”
“放心,你们很快就会团聚的”
朱虚眼神示意:那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不,你是你的家人亲口选择的要苟且的活。”
“你现在不是活着吗?”
“人不能既要又要”
小艾回府后就派家丁把以前送给朱家的所有东西都收了回来,包括宅子首饰之类的。
朱思雅气急败坏,“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还能要回去呢?”
“不是你们家要跟我家决裂的吗?那么我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那我爹的丧礼怎么办?”
“那关我何事?”
朱母想到江南的白莲母子,“阿虚在她那里放了不少钱,先让她回来”
正好,小艾就不用跑江南去了。
小艾劫了朱母写的信,换成了“事情已了,可回京城”。
又在白莲动身后,抢了她所有的银子。既然到了京城,可别想着再回去了。
白莲刚到朱家就破防了。因为宅子被收回,他们只能住破旧的老房子。
朱耀祖一见到她,就说,“赶紧给我拿点儿钱。”
“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我大哥在你那儿放了最少1万两了吧。先替我还两千两债,要不然他们会打断我的手的”
朱母也问白莲要银子,“前段时间你父亲的葬礼还欠了很多银子,先赶紧还上”
“我真的没有,我刚出江南就碰见了盗匪,把钱全部抢走了”
朱母气的一巴掌打过去,“好你个贱人!我儿子刚死,你就霸占着钱不想给了,是吧?”
“什么盗匪?他怎么不抢别人只抢你?”
双方互揪头发撕扯起来,吓得朱广宗哇哇哭起来。
最后双方终于确认了一件事儿,就是都没有钱了。
小艾屏蔽了五感,对朱虚说,“你猜没有了钱,你们家人会怎么狗咬狗呢?很是期待呢?”
“对了,我已经放出消息,老侯爷缠绵病榻,打算花重金1万两纳个小妾冲喜”
“你猜你们家会让谁去?”
“对了,我没有放出的消息是,如果老侯爷噶了,冲喜新娘要陪葬的呢”
“咦——你恶不恶心,又拉了!”
朱虚眼神祈求,每天不停的在求小艾杀了他。
“你都还没有看到你家里人的报应,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呢?”
朱家人也知道了老侯爷纳妾的消息,朱母想也不想就让朱思雅去。
朱思雅跪倒在原主府门前,“嫂子,我错了,求你救救我”
小艾根本没见,让看门的把她打了出去。
朱思雅不死心,晚上收拾了东西想悄悄跑路。结果打开门就看到白莲和儿子堵在门口。
“妹妹,你要是跑了,咱们家以后可怎么办?”
“就是姑姑,你跑了,谁给我交学费上学?”
朱母也是气的不行,大骂她白眼狼。
朱思雅哭着喊,“可到侯爷都70了!送我去冲喜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朱母不为所动,第二天依旧让老侯爷的人把人接走了。
下一秒,手里的一万零还没有暖热就给小艾顺走了
朱母以为是侯府的人食言,追上去讨要,被侯府的人拦住狠狠打了一顿。
到手的银票飞了,朱耀祖没有钱还债,直接被追债的砍断了双手双脚。
朱母哭的肝肠寸断。而白莲,则偷偷卖了老宅子,想带着儿子跑路。
结果那几十两银子也不翼而飞。没有办法,她找到朱思雅,想用儿子换回她的亲情,让她帮帮家里。
毕竟朱思雅运气真好,进侯府当天,老侯爷竟然坐了起来。这让侯府上下都把她当成了福星,很是受宠。
身上也是穿金戴银的,很是阔气。
朱思雅对朱广宗说,“你来,姑姑有话问你”
待他走过去,一脚就把他踢到了湖里。
“死小孩,要不是你告密,我早就跑了”
“我想逃跑这个事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不是你是谁?”
“还想上学堂读书考状元?做梦吧你!”
白莲吓的脸色惨白,扑过去跟朱思雅打起来,“她是你亲侄子啊,你就这么狠心!”
但是现在的朱思雅已经今非昔比,立刻喊下人过来把白莲打了个半死,并且抓花了她的脸。。
“贱人!”
“都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非得让我哥假死脱身,陪你到江南去”
“要不是你,我们一家人仍然吃香喝辣的。也不会变成这样的下场!”
“给我打!狠狠的打!”
白莲没被打死,被扔到了朱母和儿子暂时住的破庙里。
小艾又去看朱虚,“你猜,你们家下一个倒霉的是谁?”
“是你妹妹还是你老娘呢?”
朱虚此刻已经皮包骨头了,那蛊虫每日啃食他的血肉,痛的他痛不欲生。
眼睛里早就没了之前的仇恨,只剩下哀求:杀了我,让我解脱吧!
朱思雅见到小艾,满脸愤恨,“当初向你求助,你无动于衷。没有你,我现在过的一样很好”
“等着吧!早晚要让你家家破人亡!”
小艾嘲笑,“那你怕是等不到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侯府的下人说,“老侯爷没了!老侯爷没了”
“快抓住朱姨娘,让她陪葬!”
朱思雅瞬间脸色惨白,“嫂子,嫂子,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小艾微笑,“不,你想,去死吧!”
这下朱家人只剩下朱母了。看其他人都断手断脚,不能行走,只能等死。她怎么能与众不同呢?
小艾也把她的手脚全给打断了。然后把朱虚也丢到破庙。
朱虚见到家人,很是激动。谁知道家里人没有一个认出他的。
“哪里来的臭乞丐,臭烘烘的?”
“咱们把他拖走!别染上脏病”
小艾见朱虚眼里的光一点儿点儿的湮灭,贴心的把上一世记忆全部都给到他们。
然后又把已经死掉的朱思雅从棺材里找出来,丢到破庙。
几个活着的人一见到眼睛睁的奇大的朱思雅,顿时大叫起来,很怕她来索命。
“思雅,你不要怪娘。耀祖是咱家的根啊”
“不对啊娘,咱们这一世怎么这么惨?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是宋沁!想不到这个女人这么狠,上一世杀了我们还不够,这一世还要虐我们!”
朱母看向快死的白莲,“都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我儿子遇见你真是遇见了扫把星。”
“不对,刚刚丢出去的是不是你们的大哥?”
朱母又哭起来,“儿子!”
又爬着过去找儿子,结果一不小心翻到沟里,摔死了。
晚上又下了一场大暴雨,发生了一场泥石流,把破庙都冲毁了。不能动弹的朱家人,都被埋在了下边。
朱家人都死后,小艾收集了他们的魂魄直接丢进了地狱,在油锅里每日煎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