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西南部,洛杉矶市市郊,UcLA校园内。
对于远在大洋彼岸的东方大国,今天是除夕夜,是华国人的法定春节假期,但在洛杉矶,华裔数学家陶哲轩并没有法定假期,不过他已经准备晚上下班后,带着家人去唐人街熟悉的中餐馆热闹一下。
陶哲轩,1975年出生,是数学界公认的顶级天才和全才,是调和分析、偏微分方程、组合数学、解析数论、代数数论等接近10个重要数学研究领域里的大师级数学家,是继丘成桐大师后,第二个获得菲尔茨奖的华裔数学家。
如今陶哲轩任职于UcLA,不过,作为UcLA纯粹与应用数学研究所的成员,前段时间美国政府暂停拨款的事件让他身心俱疲,不惜公开发文控诉,至今事件也没完全解决。
今天,忙完了研究所上午的事情,中午时分,午饭过后,在个人办公室准备休息前,陶哲轩习惯性打开邮箱查看邮件。
一份《数学年刊》的审稿邀请静静躺在收件箱里。
作为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的学者,陶哲轩偶尔也会受邀作为《数学年刊》的审稿人,不过最近俗事缠身、身心俱疲,再加上审稿周期通常很久,短时间内他无暇关注邮箱里一份审稿邀请。
但今天是除夕,他记起来这份论文的作者好像是华人?
Lin You?
新晋华人数学家?
陶哲轩虽然出生于澳大利亚,但父母都是在华国出生,除夕当天,看看老乡的论文,也算是有些过年的氛围了。
拿着打印好的论文稿,当看到“关于勒让德猜想的讨论及证明”这样简单而又直接的论文名时,陶哲轩眉毛轻轻一扬。
勒让德猜想他当然知道,也知道这个古老猜想像块坚硬的鹅卵石,已经在数论长河里沉寂了两个世纪,虽然一直有人在探寻,但还未被完全证明。
陶哲轩翻开论文,后续的内容映入眼帘。
“摘要:本文证明了,对任意自然数 n,在 n2与(n+1)2之间至少存在一个质数……”
时间点点滴滴流逝,原本准备午休的陶哲轩渐渐沉入到这篇论文当中。
过了不知道多久,陶哲轩从办公桌上拿出笔和稿纸,神情既惊喜又严肃。
这篇论文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当然,既然编辑会把这篇论文发到他这审稿,已经代表了这篇论文不会是什么垃圾水货。
但陶哲轩依旧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住了。
逻辑严密,思路和方法巧妙,是一篇非常成熟的论文,虽然还没全部看完并验证,但陶哲轩心里已经感觉这篇论文大概率如标题所述那样。
他心里也有些好奇,世界上何时又出现了这样一位华人数学家?
这完全不像一个新人能做出来的成果。
看完这篇论文并不需要多久,但进行验算论证,理解作者的思路和巧妙的方法,需要不少时间,陶哲轩一整个下午都花在了审稿上——就连同事和学生期间敲门来商量事情,都被他以审稿为由推后。
这篇论文值得他这般重视。
即使算不上划时代的顶级成果,但也堪称是重量级的成就。
数学界消灭了一个旧的猜想,创造产生了一个新的定理!
临近晚饭,妻子打来了电话,预定好的唐人街中餐馆用餐时间快到了,陶哲轩把打印好的论文和自己验算的稿纸全部装进公文包里。
陪家人吃完晚饭度过除夕,他还打算自发加班。
除夕夜,唐人街热闹的氛围,中餐馆可口的菜式,家人脸上真心的笑容,陶哲轩全程投入其中,心里却还是偶尔会记挂着下午那篇论文。
从唐人街回到家里,陪着家人待了会儿,陶哲轩回到了自己书房,拿出论文和稿纸,打开电脑,开始继续下午的审稿工作。
如今的他虽然四十来岁,人到中年,但仍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他已经有些为之前被琐事缠身,而无暇及时审稿的事情感到抱歉,这样的论文在他的邮箱里待了接近两周,他现在想想就有些后悔。
所以,他现在准备熬个通宵,把这位论文的审稿完成,写下自己的审稿意见。
凌晨,陶哲轩打开了台灯。
……
大年初一。
一整个上午,林玫美带队下,新的兄弟姐妹四人组在村里到处流窜拜年。
林悠闲下来后,给远在南都市的老师郑教授通了视频电话,由于郑教授的儿子儿媳回家了,视频里郑教授和师娘十分开心。
和老师打完视频,林悠又和几位有联系的师兄师姐打了电话拜年。
在学术界,同一个老师,就和仙侠小说里同门师兄弟一样,是很亲近的关系,有这些师兄师姐在,林悠以后无论是走学术、从商或者从政,都能从师门里找到先行者。
当然了,林悠展现的价值,也让师兄师姐们对他格外用心,林悠知道这些,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如果自己只是个普通学生,当初郑教授就算再怎么因为“见义勇为”生出好感,也不至于招个学渣当关门弟子。
人本就是靠不断展露价值,才会吸引更多的人汇聚在身边。
潜力有时候也是价值,而林悠目前,已经兑现了一部分潜力。
下午,林悠一行四人依旧在村子里乱逛,除了王小艺外,其他三人都到处扔炮仗,雷鸣炮、刮炮、摔炮,炸鱼炸牛粪炸狗盆,撵着鸡鸭狗到处跑。
王小艺在一旁看了许久许久,才被林悠“拉下水”,塞了一手炮仗一起开始玩。
王小艺从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过这么“丰富”的年。
……
吃完晚饭,家里长辈都出去打牌社交,四位兄弟姐妹躺在客厅,围着火盆打农药。
林悠时不时接电话,上演“队友当面挂机”的戏码,被林玫美和张云川疯狂吐槽。
“暴君被偷了,老弟别打电话了,快来打主宰!”
“哥,别打电话了,水晶快要没了!”
一局游戏输了,林悠躺平任嘲,没办法,他也是爱玩游戏的人,要是这样被“坑”输了,指不定会怎么喷。
晚上十点,林玫美终于“怒”了!
“你是什么大领导吗?电话一直接接接!还玩不玩嘛!”
“玩玩玩,下把我必c!来电话我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