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寒风卷着枯叶,掠过晚星医馆的青瓦,将“妙手回春”的牌匾吹得微微作响。余晚星正低头为患者配药,门外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紧接着,一位身着青衫、面色苍白的男子在仆从搀扶下走了进来,嘴角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余夫人,求您救救我家老爷!”仆从声音急切,将男子扶到椅子上坐下。男子正是翰林院编修沈修远,三年前患上咳血症,起初只是偶尔痰中带血,后来发展到每日咳血不止,身形日渐消瘦,连呼吸都带着喘息。
“沈大人,别着急,慢慢说。”余晚星递上一杯温水,指尖搭上他的手腕。脉象细数无力,舌红少苔,咽喉干燥,正是阴虚火旺的典型症状。再看他眼底青黑,颧骨潮红,已是久病耗伤元气的征兆。
“余夫人,京城的西医都看过了,说是什么‘肺痨晚期’,让我准备后事……”沈修远咳嗽着说道,声音虚弱,“听闻您能治疑难杂症,我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求您。”
余晚星心中一沉,肺痨在此时本就是难治之症,何况沈修远已病了三年,脏腑受损严重。她让沈修远平躺下来,仔细观察他的舌苔和眼底,又询问了饮食、睡眠等情况,得知他夜间盗汗严重,口干舌燥,难以入眠,食物也难以下咽。
“沈大人,您这病并非不治之症,只是病程日久,阴虚火旺,肺络受损,需要慢慢调理。”余晚星沉声道,“西医的治疗多以杀菌为主,却未能滋阴降火、修复肺络,所以疗效不佳。”
她转身走进内堂,取出《女医手记》,翻阅到“肺痨阴虚证治”一章。上面记载:“肺痨日久,阴虚火旺,灼伤肺络,咳血不止。治宜滋阴润肺,降火止血,辅以益气健脾,固本培元。”手记中还记载了一个方剂,以麦冬、沙参、百合滋阴润肺,生地、玄参降火止血,川贝母润肺化痰,再搭配黄芪、白术益气健脾。
余晚星深知,沈修远的病光靠中药还不够,必须用空间灵泉水滋养元气,才能加速康复。她决定用空间灵泉滋养的麦冬、沙参、百合等药材,搭配方剂制成膏剂,方便服用且药效持久。
“沈大人,我为您开一副膏剂,每日服用两次,再配合药膳调理,三个月为一个疗程。”余晚星说道,“期间要戒烟戒酒,避免劳累,饮食以滋阴润肺的食物为主,不可食用辛辣、温热之物。”
她立刻让许月取来空间种植的麦冬、沙参、百合,这些药材在灵泉水的滋养下,比普通药材更加饱满,药效也更强劲。余晚星将药材洗净、切片,与生地、玄参、川贝母等一同放入砂锅中,加入足量灵泉水,文火慢熬三个时辰,期间不断搅拌,待药材软烂后,用纱布过滤出药汁,再加入冰糖,继续熬煮至药汁浓稠成膏。
“这膏剂每日早晚各服一勺,用温水送服。”余晚星将熬好的膏剂装入瓷瓶中,递给沈修远,“我再给您开一个药膳方,用空间灵米、枸杞、银耳熬粥,每日食用,能辅助调理。”
沈修远接过瓷瓶,膏剂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并无苦涩之感。他按照余晚星的吩咐,每日按时服用膏剂,食用药膳,避免劳累。一周后,他咳血的次数明显减少,夜间盗汗的症状也有所缓解;一个月后,咳血停止,口干舌燥的感觉消失,能正常入睡;三个月后,他面色红润,呼吸平稳,身形也渐渐恢复,再次到医馆复查时,脉象已趋于平稳。
“余夫人,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沈修远对着余晚星深深一揖,“若不是您,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沈大人不必多礼,能康复就好。”余晚星笑着回应,“您的病虽已痊愈,但仍需好生调理,不可大意。我再给您开一副巩固的方剂,服用一个月后便可停药。”
沈修远痊愈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翰林院,随后又扩散到京城的文人墨客之间。大家都没想到,被西医判了“死刑”的肺痨晚期患者,竟然被余晚星用膏剂和药膳治愈了,“余氏神医”的名号越发响亮。
越来越多的疑难病症患者慕名而来,晚星医馆每日都排起长队,甚至有外地患者不远千里赶来。余晚星依旧保持着每日开诊的节奏,耐心为每一位患者诊治,无论贫富,一视同仁。
许兰看着医馆日益红火,心中满是欣慰:“娘,您现在可是京城最有名的神医了,好多人都专程来求您看病。”
“名气越大,责任越重。”余晚星神色凝重,“我们不能骄傲自满,更要谨慎行事。之前医馆丢了药材,灵泉水也被动过手脚,说明已经有人在暗中窥探我们的秘密了。”
她再次叮嘱家人:“空间的秘密绝不能泄露,灵泉水的使用要更加隐蔽,对外只说是家传秘方调配的药液。兰儿,你负责采购药材时,要多留意,避免有人混入医馆窥探;月儿,你跟着我学医,也要时刻保持警惕,遇到可疑人员及时告知我。”
家人深知其中利害,都一一应允。许明也利用闲暇时间,暗中留意医馆附近的动静,发现有几个陌生面孔时常在巷口徘徊,形迹可疑。
这日,一位身着黑衣、面色冷峻的男子来到医馆,想要请余晚星为他诊治。余晚星为他诊脉时,发现他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心中顿时起了疑心。“先生,您身体并无异常,为何要来看病?”
男子眼神闪烁,敷衍道:“我只是感觉有些乏力,想来请夫人开些补药。”
余晚星心中了然,此人定是来窥探秘密的。她不动声色地开了一副普通的补气方剂,收取诊金后,让许月送他出门。许月回来后禀报:“娘,那人出门后并没有走,而是在巷口和一个陌生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离开了。”
余晚星眉头紧锁,看来,暗中窥探的势力不止一股。他们究竟是冲着药方来的,还是冲着灵泉水,甚至是乾坤珠的秘密?
就在这时,沈修远派人送来一封信,信中说他的一位友人也患上了类似的咳血症,想要请余晚星出诊。余晚星本想应允,但想到近日的可疑人员,心中有些犹豫。若出诊途中遭遇不测,不仅自己会有危险,还可能泄露秘密。
但医者仁心,她又无法见死不救。思索再三,余晚星决定让许亮陪同前往,许亮如今已是张衍之的亲兵,武艺高强,能保护她的安全。
第二日,余晚星带着许亮和药箱,乘坐马车前往沈修远友人的府邸。马车行驶到一条偏僻的小巷时,突然被几辆马车拦住去路,为首的正是那日来医馆窥探的黑衣男子。
“余夫人,我们主子有请!”黑衣男子语气冰冷,身后的仆从纷纷拔出刀,将马车团团围住。
许亮立刻抽出腰间的佩刀,护在马车前:“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劫余夫人!”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我们只是想请余夫人去府上,为我家主子诊治。只要余夫人乖乖配合,我们不会伤害你。”
余晚星坐在马车内,心中一沉。这些人的目标显然是她,他们究竟是谁?想要做什么?她知道,一场危机已不可避免。